“這三個女人,是被火棍帶來的。”男子道,“火棍也算是我們道上的,只是平時好賭好酒。他這嗜好老耽誤事兒,後來我們老大就慢慢不用他了。”
“不用他之後,他的生活一直很拮据。但送那三個女人來的時候卻顯得很闊綽。”男子回憶道,“我記得他說,他最近接了一個大買賣,等將那三個女人送走了,還會有很豐厚的獎金。”
“啊對了,”那男子又道,“這三個女人裡,有一個沒坐那艘船,而是坐了偷渡去韓國的船了。”
“確定去韓國了?”肖明問。
“確實,確定,”男子道,“百分之一百的確定。”
“那個女人說,她有個姐姐就在韓國,去韓國還有個依靠。”
紀蕭點了點頭。
瞠見了,對那男子道:“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吧。”
“是,是是。”男子立即轉身走了。
出了門才發現,一身是汗。
靠,警察臨檢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這種大人物果然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能見的。
“這件事情辦的不錯。”紀蕭淡淡道。
瞠一聽,心裡一塊大石頭放下一半,“只要蕭爺您滿意就好,您滿意就好。”
說着,不由的拿出毛巾擦汗。
“我這裡很熱嗎?”紀蕭掃向瞠。
“噢不不不,”瞠道,“不熱,不熱,是我,是我太緊張了。”
紀蕭微微勾起脣。
“我這裡,還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
“哎呦蕭爺,”瞠道,“看您這話說的,可折煞我了。”
“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去做,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不是什麼大事,”紀蕭靠在椅子上,將修長的腿,掿在了老闆桌上,“十幾年前,有個警察在家被殺的案子,你還有印象嗎?”
瞠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紀蕭看了肖明一眼,肖明當年的報紙拿經瞠看。
“啊,這件事,”瞠道,“當時轟動一時呢。”
“只是那警察沒什麼背景,這種社會新聞每天都會發生一些離奇的,時間久了,慢慢就被人忘記了。”
“那你是怎麼樣一看到就記起來的呢。”紀蕭淡淡道。
瞠笑了笑,“這個啊,還不是因爲這事兒跟我還有那麼一點兒關係。”
“我原本,一直在H市的。因爲當年這個案子,我說了句不該說的話,被趕了出來。時間久了,也就不想再回來了。畢竟那時的我,在這裡名聲也不怎麼好。”
“噢?”
見紀蕭有興趣,瞠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全說了。
原來,當年這個案子,其實還是很轟動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第三天就消聲匿跡了。
那時瞠還是個一事無成的小混混,沒前途,沒老婆。
他也是隻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那警察之所以死那麼慘,就是因爲他查到了不該他知道的事情。
什麼被報復殺人,只是不可信的官方理由,真正原因是他查到當時那非法勾當的背後,有某國家人員的參與。
“當時,我也就是跟朋友吃飯時,開玩笑似的說了這麼一句,誰知道第二天晚上,就被莫名其妙的打了,讓我管好自己的嘴,別什麼都敢說。”
瞠回憶道:“當時我沒覺得什麼,只是爲把我趕出H市,有些憤憤不平,可後來我一想,還真是我命大,那個時候,他們所我給殺了也人不知鬼不覺啊。”
紀蕭皺起眉頭,“怕把你殺了,並不是人不知,鬼不覺吧。”
瞠愣了一下。
“這話能傳到你的耳朵裡,說明當時知道的人並不在少數。他要有選擇的殺人。”
瞠一臉驚恐的樣子,“所以,如果我再知道多一點,小命早已經不保了。”
“那那些知道真相的人……”
“怕是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肖明道。
“那個‘某國家人員’指的是誰。”紀蕭問。
瞠猶豫了一下,“我說了,他們會不會知道是我說的啊。”
“你可以選擇不說。”紀蕭一冷。
“啊不不不不,蕭爺您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告訴您,我只是習慣性的,習慣性的有些擔心。”
“帝國的人,還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動。”
瞠立即放下心來,“是程建樹。”
“程建樹?”紀蕭皺眉,“軍方的人?”
“是。”瞠道,“不過現在他已經退休去了美國。他的孫子程祥接了他在政府的工作。”
紀蕭點點頭,“你下去吧。”
“是,蕭爺。”
“BOSS,現在怎麼辦。”
紀蕭揉了揉睛明穴,“政府的人蔘與非法勾當的事情是最麻煩的,一扯一大串。”
“好,”肖明道,“您還找當年的兇手嗎?”
“當然要找。”紀蕭道,“這是我對沫的承諾。”
“不過這件事情往後放放,你先去查那個去了韓國的女人和那個叫火棍的。”
“都秘密查。”紀蕭道,“特別是那個去韓國的女人。漏網之魚,如果被知道她還活着,一定會再次下手的。”
“是,BOSS。”
“那個火棍,”紀蕭頓了一下,“十有八九被滅口了,查一下他的死因,那段時間跟誰有過接觸。”
“是。”
肖明出去,紀蕭眉頭才緊緊皺起。
如果真是政府裡的人,當時沫兒被夏父藏在衣櫃裡的事情,他們一定是知道的。這麼多年,爲什麼沫兒沒有被迫害?
因爲她失憶?
還是因爲他們肯定的知道,沫兒不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他們背後所做的非法勾當?
應該是第二種可能。
“媽咪,”紀蕭給安小小打去電話,“你對程建樹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
“程建樹?”安小小想了想。
“還有程祥。”
“啊,”安小小道,“程祥不就是你小時候廢他武功的男孩子麼。”
“讓我想一下啊,程建樹是他的爺爺,對,就是這樣。”
“當初在你認祖的宴會上,那個程老頭帶着自己的孫子來砸場子,程老頭仗着自己那孫子是學武術的,打傷了別人來向你挑釁,結果你一出手,就將他的功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