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方燁華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夏一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錯就錯，“難道不是嗎？你有女朋友了還關心我作什麼？還有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她不會介意嗎？”
“你只能有我一個人！”方燁華記得夏一凡這麼說過。
“好……那，就當做我們老朋友聚會，你總該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在這裡？”方燁華反而笑問。
“這……”夏一凡詞窮。
宮翼銘馬馬虎虎地說，“韋仁修，你問得正好，我可以告訴你，夏一凡是我表妹。這裡是我送給她的，你說我能不能在這裡？”
“表妹？”方燁華全身的神經高度警惕起來，可謂草木皆兵。
“沒錯！”宮翼銘看向夏一凡，後者一副敗給他的表情。
怎麼越描越黑、越幫越忙啊！
“小凡和宮翼銘是親戚關係，爲什麼她不告訴自己呢？”方燁華暗忖着。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之前在找樊少柯，既然她是宮翼銘的表妹，想必也聽宮翼銘說過樊少柯的故事，爲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
她到底在想什麼？！
不對，樊少柯跟夏一凡那麼像，與其說宮翼銘跟夏一凡有關係，倒不如說夏一凡跟樊少柯有關係，畢竟他們倆長得如此相像。
這，夏一凡和樊少柯到底什麼關係？
方燁華大步一跨，到夏一凡面前站定，“少柯，你實話告訴我，你跟小凡到底是什麼關係？”
夏一凡被問得膽戰心驚，心裡對宮翼銘已經罵得一個狗血淋頭。
他不幫忙自己糊弄方燁華就算了，幹嘛還扯出一個親戚關係啊？
宮翼銘擠着無辜的表情，沒辦法啊，不說的話怎麼解釋他們爲什麼會在工作室啊！
“呃，你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她說得相當小聲，大概只有自己才聽得到。
“不認識？”方燁華懷疑。
“少柯確實跟小凡不認識。”宮翼銘說。
“少柯？”方燁華一個眼刀甩過去，“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這麼叫他的？”
宮翼銘頓時語噎。
“小凡？小樊？”方燁
華細細地咀嚼着這兩個詞。
夏一凡嚇得渾身哆嗦！
“小凡？！”方燁華犀利地盯着夏一凡。
“等等！”宮翼銘怕他認出夏一凡，攔在方燁華面前，“韋仁修，你到底怎麼想的？一下子是少柯，一下子是小凡。”
“我怎麼想？我倒問你是怎麼想的？”方燁華不滿宮翼銘護着夏一凡和樊少柯。
他感覺這兩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韋仁修，我不許你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喜歡小凡，但因爲她是我表妹的關係，我不敢捅破這層窗糊紙，但我也不許你亂來，還有，少柯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答應過她會守護她一輩子，所以你也別想亂來。”
“什麼？”夏一凡眼睜睜地看着宮翼銘。
他說，他喜歡自己？
方燁華只覺可笑，“宮翼銘，你沒資格跟我搶，一開始，哪怕到現在爲止，我，不管是韋仁修，還是方燁華，在他們心目中都有一席之地，我不像你這種膽小鬼，敢愛不敢言，你談何資格愛小凡，又談何資格守護少柯？！”
“你、”
“夠了！”夏一凡突然吼道。
“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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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柯！”
“韋仁修！”夏一凡生氣地站在他的面前，“你沒資格說宮翼銘，他是我最好的好朋友，我這輩子唯一一個好朋友，你沒資格說他！你根本不知道他爲了我做過什麼？”
“那我呢？”方燁華眼睛通紅，“樊少柯，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一點地位都沒有？”
“方燁華，我們也該結束這不可能的關係了。”夏一凡說。
“不可能的關係？”
“對，沒錯。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我們倆在一起就成了斷袖，方燁華你捫心自問，你是斷袖嗎？現在這樣不是挺好，你有女朋友了，也可以藉此機會好好審視自己一番，你到底愛誰，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夏一凡像個局外人一樣分析戰局，似乎聽起來就是爲了他好。
本來，這樣也確實挺好！
“這麼說我該謝謝你？”方燁華傷心地問。
“我、沒有說要你感謝……”夏一凡有些吞吞吐吐。
“呵呵。”方燁華笑得有些淒涼，“沒錯，你說得很好。樊少柯，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
夏一凡凝眉。
“你這樣一筆勾銷，我卻留存之前所有美好的回憶，這樣公平嗎？我知道我有女朋友，我也會一心一意對她，但是，我不想對自己的第一段感情沒交代。那時，我經常想如果找到你，你願意跟我，我定會不顧旁人的眼光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願意跟我，那也沒關係，只要我知道你過得好就好，可是……我沒想過，會是這樣一番情景。”
“方……”夏一凡咬緊牙關。
宮翼銘急了，他總算是看出來了，如果那時的樊少柯沒有對方燁華產生感情是真的，那麼現在的夏一凡喜歡方燁華也不假。
方燁華說得沒錯，他確實是膽小鬼，敢愛不敢言。
“韋仁修，我們做個瞭解吧！明天下午三點在樓下的咖啡廳，我們做個瞭解。”夏一凡說。
方燁華擡頭看了看她，點點頭，“好。”
“少柯。”宮翼銘想要阻止她。
“明天見。”方燁華馱着沉甸甸的心，一步一步，緩慢地離去。
他被一些事情困擾着，他需要時間擺平。
“小凡，你這麼做，萬一他發現……”宮翼銘皺緊眉頭。
夏一凡看着有些不真實的他，“小宮宮，你剛剛說的、說的是不是真的？”
在雲城的時候，宮翼銘那次也開玩笑說喜歡她，到底是真還是假？
宮翼銘愣了一會兒，突然笑道，“怎麼？是不是如果我說喜歡你，你就會離開他？”
“小宮宮……”
夏一凡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幻想過和他在一起的情景，那畫面清晰得足以令她亂假成真。
“小凡，是不是明天跟他的談話結束以後你就會以夏一凡的身份跟他在一起？”宮翼銘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
夏一凡沉默着，可能是不想讓他失望，也可能害怕宮翼銘因爲這事就永遠離開她。
“小凡，如果我讓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呢？”宮翼銘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