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姐。”這頭,秦武也是急着抓耳撓腮,想去抱她又覺得不妥,不阻止她,她又繼續不停地喝酒,“饒姐,你店裡的人呢?”
饒一喝得醉醺醺地,見着有人,咧嘴一笑,“呵呵,你不是人嗎?咦……你怎麼長得那麼像小五的?”
秦武哭笑不得,輕聲說,“饒姐,就是我,我是小五。”
饒一跌跌撞撞地起身,踢開了木板凳子,醉眼迷離地盯着秦武,“你……是、小五?小五是長髮的,哪有你帥?”
秦武囧,“對,我是小五,饒姐,你再認真看看。”
“小五?”饒一“噗”地一聲跌進他的懷裡,秦武穩穩地接住。
她像個歡脫的小女孩,在他懷裡扭動,“小五?哈哈,小五是誰?我又是誰?”
秦武耐心地哄她,“饒姐,你不記得了,我是秦武,是修哥的好兄弟,你叫饒一,是茶樓的老闆。”
“修哥?”饒一忽然又定神,嘴裡喃喃,“修哥?阿修?修哥……阿修……”
秦武苦着一張俊臉,“饒姐,你快去休息吧,喝這麼多,明天起來頭該痛了。”
“阿修,阿修。”饒一依舊在叫着韋仁修的名字。
嘆口氣,秦武認命地抱起她,“饒姐,我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你可別怪我。”
打橫抱起,饒一雙手不安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呵呵,帥哥,你在跟我搭訕嗎?”
秦武滿臉通紅,雖然她看不到,“饒,饒姐,你別動,我我我怕把你摔了。”
饒一不依不饒地捉弄着他,“小帥哥,你是不是覺得,覺得我很漂亮?”
秦武繃緊了每一根神經,那醇香的酒氣在他鼻尖兒四周瀰漫,帶着絲絲的誘惑,說話都不利索了,“饒饒饒……”
“你說我這麼漂亮,爲什麼就入不了他的眼?”她掰正秦武的臉,“你告訴我,他眼睛是不是都長天上去了?”
秦武點頭附和道,“是是是,他的眼睛長天上去了。”
饒一又搖頭,“不對,不對不對,那樣不就說明我很下賤?”
秦武急忙解釋,“不不不,不是,饒姐你很好,你很漂亮,你很善良,你也很勇敢很堅強……”
饒一醉眼微眯,笑得脣紅齒白,“你把我說得那麼好
,難不成你喜歡我?”
秦武的心像坐過山車一樣,有種從90°角直落的駭人感覺。
回頭一想,好像他在很早以前就對她有感覺了的,不過那時候他總是把她和韋仁修放在一起,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在腦海中也是這麼催眠自己的。
當時他覺得她就像姐姐一樣很照顧他,而他也像對姐姐一樣對她產生保護欲,看不得她被欺負,也不忍心見她傷心和落寞。
原來,那是喜歡。
饒一仰頭大笑,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盡顯萬種風情。
秦武是個正常的男人,加上對她又不是沒感覺,這一看,全身血脈噴張,好像瞬間被打通任督二脈般暢快。
“饒姐……”仔細聽辨,這話裡頭還帶着一絲哀求。
饒一胡亂地摸他一頭銀髮,燈光下,那麼的璀璨奪目,她細細地刻畫他的輪廓,指腹有些微的糙繭,但摸上去很舒服,她在他的嘴角摩挲着,停留了許久,然後是猝不及防地親吻上去。
秦武瞬間石化,腦海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潛意識裡記得不能鬆開抱她的手。
直到眼睛越眯越沉……
饒一親了一會兒又退出來,傻傻地看着他,問,“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武想死的心都有了,該死,他不是沒有反應,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迴應。
“不行,我馬上帶你去休息。”被這麼一說,秦武慌張地抓住最後一絲理智,加快了步伐。
“我不要休息,我不想休息。我還沒喝夠。”
秦武低咒一聲,“還喝?再喝連親孃都不認識了。”
“呵呵,我沒有親孃,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哎……”
“你,你別跑那麼,那麼快,我快,我快,快吐了。”
秦武崩潰,及時剎住腳步,“我帶你去洗手間。”
饒一吐得七葷八素,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秦武替她順着背,遞給她水,“饒姐,你先喝點水。”
饒一聽話地漱口,又咕嚕嚕地喝幾口,接着就躺在地上軟趴趴地睡着了。
“哎,你這又是何必呢?”他無奈又憐惜地將她輕輕抱起。
饒一蹭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安穩穩地
睡下。
“呵,饒姐,我求你,饒了我吧!”他快哭了。
“阿修……”饒一囈語道。
秦武忽地定住腳步,極不情願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甩甩頭,又垂頭喪氣地將她抱走。
……
書房裡傳出一道砸碎東西的聲音。
“滾!”韋仁修將手上的茶杯一扔,剛好扔向了夏一凡的腳底。
“韋仁修,你聽我解釋。”夏一凡不是不怕,不是不想走,只不過她不想再破壞兩個人剛剛和好的關係。
她發現,那幾天他不來找自己,她心裡會難受。
“不用解釋。樊少柯,有些事情我只說一遍,你記不住我不怪你,但我要是再提起就是打自己的臉了。”
“我不是有意的。”
韋仁修嗤之以鼻,臉色越說越難看,“不是有意的?我說你早上怎麼有時間跑來找我,原來你不是因爲漫漫,而是因爲你那個愚蠢的計劃!”
“我。”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的心針紮了一般痛,“韋仁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想的。”
“滾!”
“我。”
“樊少柯,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夏一凡哭着跑出去,臨走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她說了一句什麼話。
韋仁修急忙趕上去,“少柯。”
夏一凡跑了好遠好遠,渾然不知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她一心撲在了剛剛韋仁修對她的惡語相向,他讓她滾,他從來都不說這樣的話的,他對她一直都很包容的,他現在竟然說了。
突然,眼前晃過一個黑影,不,是兩個,夏一凡下意識地定住腳步。
“你們是,呃!”她話音未落,便被人從身後偷襲了。
四個黑衣黑褲打扮的打手嘀嘀咕咕地在商議着什麼事,就在要把她扛走之際,韋仁修就到了。
他出來得匆忙,根本沒來得及通知手下的人,萬一有個閃失,恐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二哥。”在車上觀望着的紅毛叫了一聲。
“慢着,別輕舉妄動。”鬼剎輕輕一揮手指頭,車上的人就都按兵不動,只見他陰測測一笑,“咱們就來好好地跟他玩一場遊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