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們看到了什麼,一個天使,他並不美麗,但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天使,一個斷翼的天使。”
——《星戰回憶錄之一隻猴子的自述》
紫色的光炮打穿了數十隻還未反應過來的蝙蝠獸,這樣突然的襲擊讓即便一向以應變突襲爲著稱的蟲族大軍一時間也有些發懵。
這就彷彿給敵人設下十面埋伏,卻猛然發現敵人的援軍居然是從自己大營殺出來一般,一切原因只是因爲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
對於蟲族許飛宇可沒有什麼好話說,閃電般劃過長空的零的如影子一般的移動和那四下散射的紫色光炮都讓這些已經有些發懵的蟲族陷入了一種驚慌失措中。
外空大本營沒有發回任何的警報和處理意見,這使得蟲族空中單位只是依靠本能,彷彿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狗一般,四下逃竄着,但又怕逃回去會被偉大而神聖的主上懲罰,於是呼那 種矛盾掙扎而形成的攻擊自然成不了氣候。
至於地面單位,那些低級的利齒獸就更成了某種連看都懶得看一下的活靶子。
“援軍……”
“有救了?”
一時間NT-X上的達芙妮等人都面面相覷,卻又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人是一個奇怪的生物,在面對逼死局面時候會心如死灰也可能無所畏懼,但一旦有了一線生機,旺旺再平庸的人也會在一瞬間變成無敵的超人。
“有救了,堅持住。”猴子跳上機炮平臺將原本用於威脅遠空的高速機炮,炮口下搖,讓高速機炮擔任了近身防禦的犀利武器。
此時空中單位都被那個跳動的紫色光點吸引了。
“那是什麼?”貝納看着那個不停跳動的紫色光點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紫色的光弧,每道光弧擦過都如同天空燃放絢麗的煙花一般,大片的血霧點綴着蒼白的天空。
“機甲戰士?”猴子眼尖在零那詭異的移動的短暫停留看到一道殘影,心裡一驚。
“聯邦的?”雷芬思接口道。
雖然說現在已經沒有聯邦和帝國的區分,但從心裡上達芙妮他們對聯邦既親切又痛恨,原因無他。
他們在心底上始終認爲自己是聯邦人,而自己卻又是被聯邦判處終身監禁的囚徒,一個囚徒即便是行星大撤離也只是出於人道主義開啓了監獄的房門而不是宣佈他們無罪釋放,再回 到聯邦等待他們到底是囚徒的身份,還是真正的恢復自由,這是一個有待考慮的問題。
“我看他不像是聯邦的機甲戰士,起碼我認識的機型裡沒這種,即便是相似形狀的,也沒有這麼樣詭異的性能。”塔克很肯定的說道。
而漢斯百忙中回頭冷聲道:“我看他也不屬於帝國,是敵是友未定,但現在他們幫了我們大忙,我們也不能幹等着他來救援,路總是自己走的,這樣別人纔有理由繼續幫我們,不是 嗎?”
漢斯的話冰冷但卻極其的現實,如果說裝甲車裡都是一羣需要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公子哥,即便機甲戰士裡那是男女通吃的種馬大概也至多會瞅一眼拍拍屁股就走。
此時如果只是坐等救援,達芙妮他們很怕等來的是冷漠,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他們也就是至多多活上一陣罷了。
“既然移動不便那就乾脆不跑了,猴子開啓工程模式,你給老子看好近處的那些龜兒子,要是裝甲車叫那些龜兒子給抓破了,放心等不到蟲子吃你,老子先斃了你。”漢斯冷哼一聲。
對於這個既是師父又是長官的人,猴子是知道他的脾氣的,既然說將近處交給自己那也就意味着接近裝甲車的蟲族就是自己手裡的活,別人插不上手。
塔克咧着嘴哼笑着:“你這個當師父的,真苛刻,老子看不過去了,瘦猴子,哥幫你。”塔克將一杆沉重的達林機槍端了起來。
“瘋子,你去幫了下面,上面老子找誰去。”漢斯冷笑道。
裝甲車內一片靜寂。
“是啊!雖然現在天空上的單位都被那架機甲戰士吸引了,但並不意味開啓工程模式後,在高遠程火力攻擊下,空中的蟲族不會捨棄原有的目標改向他們發起攻擊。”
無論什麼時候漢斯都有一顆冷靜的大腦,被冷水澆了一頭的人開始忙碌了起來。
攻城模式纔是發揮NT-X的超遠程打擊能力的強項,原本用於臨時防控的雙管機炮也因爲背部超長壓制火炮的開啓而轉移到裝甲車的前方,這也僅僅是保證裝甲車周圍以60度爲 攻擊弧度的一個扇形攻擊半徑。
“大姐,後面的尾炮和機槍就交給你們,我師父會將車弄到死角里去。那些玩意防禦20度左右的半徑應該是可以。”猴子思來想去還是將尾部的防禦交給了達芙妮。
一來,他們這一羣人都是以達芙妮爲大姐頭而集結在一起的一個共同患難的羣體,倒不是說達芙妮有多麼強勢,只是某種意義上她是最合適制衡的一個。
將後背交給最值得信任的人,但是讓誰去,又讓誰不去,儘管此時生死攸關,但這並不代表生死關頭人們就會團結成一塊鐵板。
達芙妮是個聰明人,將懷裡緊抱的貝納放下,輕輕的抓了抓貝納的頭,笑着點點頭道:“放心吧。”
天空的蟲族如同撲火的飛蛾一樣向許飛宇的零撲了過去,而零的火力彷彿是無限的,而動作更是越來越快,越來越詭異,天空上殘像重重。
看似單方面屠殺的結局,實際上兇險萬分,原因無他,只是因爲蟲族已經開始從開始的慌亂中慢慢的醒轉過來,集中優勢兵力開始對天空上那個難吭的傢伙發出圍攻。
零再厲害也不是無敵的,酸霧打上去也會有某些傷害,只是恢復力和抵抗力強一些罷了。
對於蟲族的心裡許飛宇根本懶得去管,在他此時看來只要是蟲族都該死,都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對於地面上那輛裝換成古怪坐地造型後,許飛宇心裡隱隱的揣測這是不是聯邦那些軍部都捨不得投入實戰的重量級武器,一邊對付天空上的蟲獸,一邊觀察着地面的變化,此時許飛 宇是真的不敢衝下去,那可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