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霸王,往往在軍區內掛着的抽象很可能是一隻氣吞山河的猛虎,當然也可能是一隻雄獅,這大概是寓意是他的霸道和霸氣,畢竟在人類社會的進步史上,老虎和獅子這兩種在人類文明的發源地,那顆有着海藍色外衣的行星上都是動物界裡出了名的霸者,大概也正是因爲這樣人們在後近代社會也就習慣性的用他們也顯著自己的霸道和霸氣。
不知道有多少個王朝的皇帝或者有多少白手起家的梟雄,他的會客室裡往往都會有隻猛虎圖。
虎者,王道也。這種寓意性的象徵自然是有他卓顯不煩的一面。
打開封閉的艙門,裡面依然帶着一種高熱的餘溫,說是餘溫不如說一種令人當心的薰燙,雖然沒有明顯的火苗,更沒有半點火星。
原本滿倉庫林林總總不下百餘種的各式樣的武器器械都已經消失不見,取代的是一輛長約四十餘米,高近十來米的大傢伙,是新的戰車嗎?不他並不是一輛車,沒有一條履帶更沒有一個橡膠輪胎,事實上沒有任何一個橡膠輪胎可以支撐住這架此時噸位已經達到上百噸的大傢伙,取代輪胎的是兩側凸起如同尖刺一樣犄角,不這些犄角更像是可以掩蓋那方形有些顯得臃腫的盒子。
“反引力推動器?”漢斯有些啞然失聲道。
反引力在聯邦已經不是什麼新鮮名詞了,但都知道廣義的反引力理論已經失敗了,而狹義的反引力裝置很大程度上都是那種小孩子過家家譁衆取寵的樣子貨,沒有幾成的真金白銀。
“是不是有些像V8那樣的騷包?”不知道從那裡走了出來的許飛宇手裡正拿着一塊顏色有些暗淡的金屬,那黑黝黝的金屬就彷彿剛從煤礦裡挖出來的礦渣一樣的不起眼,很不起眼,但漢斯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不一般,但沒真敢開口去詢問,老成精的他總是知道那些可以問那些不可以問,更沒有傻×到伸手去接,那估摸的要麼地板被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要了連帶一隻手一起,總之漢斯老歸老,但是不是傻。
“反引力裝置不是不穩定嗎?”塔克有些愣愣的抓了抓後腦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穩定這個詞語從塔克嘴裡說出,許飛宇僅僅是笑了笑:“不穩定是相對的,如果我們將引力環境製造出一種穩定,那麼他就是穩定的。”
“所謂的反引力不成立是那套理論的創建者和推敲着永遠沒有找到剋制絕對引力的辦法,因爲人本身也是具有某種引力的,換句話說引力這種東西每樣東西都有,如果沒有了他們,我們的星系恐怕就會陷入一種失控狀態。
但是如果我們將我們所需要的引力設定在一個理想的環境內,那麼相對的反引力就是可以實現的,V8的確是騷包些,但不失爲一個創舉,只不過他走了些歪路子。”
看着那犄角上張開的斜槽,裡面呈蝶狀的扇翼。
“你看這東西是不是有些像一樣東西?”猴子有些小聲的嘀咕着。
“什麼?”有些疑惑的克塔克眨巴着有些發乾的眼睛疑惑的問道。
“老虎,一個長着翅膀的老虎。”猴子雙眼裡閃現着一種興奮。
“老虎,會飛的老虎,好名字。”許飛宇看着自己創造出來這個大傢伙,心裡不由的感嘆一聲,大概真的只有用虎生翼來形容這個大傢伙。
裝甲車頂依然是坦克一樣的巨大的主力炮管,只不過吞吐的口徑就彷彿一個張開了嘴的猛虎,兩側多瞭如同蜂窩狀的散射旋轉攻擊離子打擊器。
“蟲族,是一個很好玩的生物,他們的致命地方同我們人類不一樣,雖然他們擁有同我們一樣的心臟,但有些不一樣的是,這樣的心臟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個血液的存儲的池子,你也可以當他是一個電池或者一個油箱,他們的功能也僅限於此,精確攻擊對他們來說事實上是沒有多大意義的,而那些我們人類看起來非常平常的末梢神經反倒對於他們來說纔是致命的。”
看着漢斯若有所思的神情許飛宇笑了笑:“人類中暫時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們。”
許飛宇說的雲淡風輕,沒有人敢於質疑這種肯定,這種自信,但接下來一句話卻如同霹靂一樣震撼了每一個人的神經。
“蟲族不會是我們最終的敵人,他們頂對是給人打工的,也或者說是卒子,只不過是一支比較強悍的卒子罷了。”
許飛宇深深的清楚這顆卒子最終的作用大概僅僅相當於牧民的牧羊犬罷了,也僅限於此。
“您是說,他們,他們是給人打工的,或者說後面還有更恐怖的傢伙?”塔克有些難以相信,達芙妮更是一臉的深思和憂慮。
“沒有恐怖,只有更恐怖,至少目前我所能找到的資料來看,他們的強大的確不是我們現有科技可以達到的,甚至我們現在的戰況在他們看來或許就彷彿是羊圈裡的羊和牧羊犬之間的小摩擦罷了。”
的確是小摩擦,蟲族慢慢的開始收縮兵力,不在擴張,只是相對於形式樣的針對幾個彷彿是誘餌的地域進行持續的攻擊。
“只有運動的羊纔會有好肉。”
深深的陰影中一聲嘆息是這樣說的。
“將軍,蟲族的兵力應該是到極限了。”拿着最近反饋的數據資料,這些資料充分證實了他們所猜想的。
蟲子那看似恐怖的蟲海戰術終歸是有極限的一天,也讓中央作戰指揮室的人都不由了鬆了一口氣,這彷彿就像是將一個神一樣強大的敵人推下了神壇一般,原本的敬畏都蕩然無存。
“我會面見陛下,相信陛下可以睡個好覺了。”拿到數據的將軍第一次感覺到一種輕鬆和睏倦,幾乎是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在一個偏僻的航道上,一道紫色光劃過,身後跟着一道淡淡的暗紅彷彿是那道紫色光芒的衍射的餘焰一般,孤寂而孤獨,但又帶着一種隱隱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