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遇到一個說話像個娘們的男人,你需要注意努力去分辨他到底真的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妖孽,如果是前者,那麼恭喜你,你找到了一個女漢子,如果是後者你就需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像我們的教官約瑟夫·芬麗那樣彪悍生猛的存在。
——《一個不知道署名的回憶錄》
當教室裡學生亂哄哄的吵吵鬧鬧時,從幕布後面傳來一聲女音的嬌叱聲:“我是不是女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一個女人不夠資格給你們上課?”
從幕布後面走出一個穿着古怪媳婦,嘴脣上更是染着一小片的嫣紅,彷彿某個島國一種藝妓的某種舞會化妝。
而右手袖管上則帶着一個紅色裡鑲嵌着古怪符號的袖頭,腳下則不倫不類的則穿着一雙戰地軍靴,頭上更誇張的帶着一箇舊紀元近代時候某種紳士的禮貌,手裡提着的則是一把近似於聯邦底層民衆進行建築施工的大錘。
“約瑟夫·芬麗”約瑟夫率先自我介紹,也不管這些學生們現在正站的亂七八糟毫無次序而言。
“如果你們是因爲給你們上課的是一個女人所以議論紛紛的話,那麼你們可以放心,我是貨真價實的純爺們,如果有想鑑定一下的,稍後可以私下來找我。”約瑟夫的麪皮有些不健康的白,這種白在舞臺的冷光燈下顯得顯得更加白皙,彷彿某個貴族家的未出閣的少女,更像是被鍍上了一層白白的粉。
約瑟夫的話引得臺下鬨笑了起來,女生則掩面笑紅了臉,男生則紛紛爲那句“純爺們”喝彩,但沒有那個真的叫囂着要去鑑定下約瑟夫的真實性別。
開玩笑能將一個施工有的大錘隨意的拎起來當手掌使的,鑑定估計後果會非常的血腥,甚至難以讓人忘記。
“作爲你們軍事歷史課程的教室,也可以說是教官,我有義務告訴你們,不要小看女人,女人擁有的有時候比男人更加強悍的實力,所以如果是一個女人來教導你們,我奉勸你們最好比現在要老實上一百倍,否則……”後面的話約瑟夫沒有說,但那陰森森的笑聲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然這話沒幾個人放在心上,看着一衆滿不在乎的學生,約瑟夫沒來由的眼中閃出一抹興奮亦或者是期待。
“現在按照你們考覈的成績進行座位排列,雖然這是一個很浪費時間的活,但我想我們有必要這麼做。”
說完約瑟夫丟掉手裡當手掌使的大錘,“咚!”的一聲大錘落地的沉悶的聲響讓那些原本懷疑這是不是舞臺道具的學生臉上變的極爲精彩。
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一本小冊子的約瑟夫認真翻看第一頁開始念道:“許飛宇,第一個。”
“人呢?”約瑟夫擡頭巡視一圈後,許飛宇不得不硬着頭皮從座位中間站了起來,舉着右手一臉無奈的鬱悶。
“嗯哼!看來不太情願坐第一排,莫非我今天的化妝沒有做到位?”約瑟夫非常女性化的眨巴了幾下那雙媚死人的桃花眼,彷彿在說如果不敢不來第一排,一會哥就真化妝成女人。
許飛宇一身的惡寒,硬着頭皮走到座位第一排右手坐了下來。
身後則傳出一些曾近一起參與軍訓考覈的傢伙在那裡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呼着:“大師兄。”
“大師兄威武!”
“大師兄好樣的!”
一些不是一個訓練場的則好奇的開始詢問,於是傑卡斯和吉恩這兩個大嘴巴就開始擋不住了,口沫橫飛則完全將約瑟夫這位任課老師涼在了一邊。
“這羣混球。”許飛宇暗罵一聲,心裡暗想着:“這次慘了,想低調都沒戲了。”
聽着下面起鬨的聲音約瑟夫那彷彿女人般秀氣的眉毛豎了起來,一種女人要發飆的模樣讓眼尖的學生趕忙住嘴,有的驚呼的女生則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看來你們精力都很充沛嘛!要不要出去熱熱身再回來。”約瑟夫那不陰不陽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威脅的味道。
傑卡斯臉上堆起笑容,燦爛而無辜的揮動着手一副不關我事的做派,讓約瑟夫原本豎立起來的眉毛就放了下來。
“下一個,簡詩雨。”約瑟夫聲音大了些,但依然帶着一股濃郁的娘娘腔的味道。
被喊道名字的簡詩雨,這個擁有魔鬼的身材,卻同樣擁有着魔鬼的面孔的女生,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引起人的驚呼,儘管都是寫出生入死的戰友,但依然忍不住對這個女生的面孔表示驚訝,更多的則是嘆息。
而約瑟夫看到簡詩雨則是眼中一亮,心中暗想着:“好傢伙,能把僞裝做到這個份上的,我還混個屁啊。”
出於專業僞裝滲透的技術參謀主管,約瑟夫明顯的能感覺出簡詩雨的面孔上帶着一種古怪的不真實。
一種遇到同行的興奮讓約瑟夫不由的對簡詩雨高看了一分,但這一分很快會變成一百分。
簡詩雨大大咧咧的沒有客氣,更不帶忌諱的直接坐在了許飛宇的身邊,一臉淡然而從容彷彿是在說,這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一般。
許飛宇則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可真臭屁,這麼牛叉哄哄的就來了,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
從餘光根據許飛宇的口型,簡詩雨自然知道許飛宇在說什麼。
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小聲的回了一句:“牛叉哄哄那是你,全院第一人啊,槍打出頭鳥肯定打的也是你。”
說道最後簡詩雨的眉毛不由的豎了起來,輕輕皺了皺鼻子,讓原本就有些醜陋的嚇人的面孔變的更加猙獰起來,但許飛宇分明看到簡詩雨的眉眼裡蘊含着一種大仇得報的得意。
這副小女人樣子的舉動讓許飛宇不由的一愣,接着無奈的哭笑起來。
有了第一人和第二人,約瑟夫唸的速度也就跟着加快了。
“約翰、段鵬、喬宇……”一連串的點名,被點到名字的學生很快的按着順序依次落座。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當名字全部點完約瑟夫合上點名冊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從現在起,一個周以內的座位順序就這麼定了,有意見可以來找我。”說着約瑟夫隨手拎起那柄沉重的工程錘,彷彿示威又彷彿戲臺那些旦角揮動雲袖暗罵死鬼一般,嫵媚而令人膛目結舌的走向幕後,只留下一句休息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