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目標,即刻擊斃!現在我部署一下!一隊封鎖住大門口!二隊佔據院內有利射擊位置!三隊......”
看守所院內,站在高處的袁定春一臉殺氣,語氣短促有力,在他的話音中一隊隊武警迅速的各就各位,雙目瞪圓,如臨大敵。
一時間,整個看守所瀰漫在一股緊張的令人窒息的氛圍之內。
夜色愈發的黑了起來。
嘎吱!
隨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大紅旗轎車停在了門口。燈光下**00001的牌照異常的惹人眼目。
正在發號施令的袁定春定睛看了兩眼後一溜小跑的迎了過去,見到田文軍從車上下來,忙如履薄冰的喊道:“田書記,您怎麼來了?”
田文軍掃了一眼面前的袁定春這纔不疾不徐的說道,“聽說你被打了,我特意過來看看你。”頗有封疆大吏的駭人氣勢。
袁定春眼眶一熱,誠惶誠恐的說道:“謝謝田書記,讓您費心了。”說着一拍腦袋,“田書記,咱們裡邊說話。”
田文軍信步向前,袁定春緊跟其後引領着田文軍來到了看守所所長辦公室。
袁定春此時心情澎湃,更是恨不得抱着田文軍的大腿一陣痛哭流涕,有市委書記給撐腰,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田書記,您快坐啊。”說完臉上滿是鄭重之色,又道:“你放心田書記,以後不管什麼事,只要您老一句話,我袁定春絕對刀山火海在所不辭。”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的臉沒事兒吧?”田文軍望着袁定春塗着米黃藥膏的半邊臉輕聲問道。
“沒事兒,不用田書記牽掛。”袁定春忙道。
“沒事兒你他嗎的惹事兒?”田文軍聲音猛地一冷,擡手一個大嘴巴抽在袁定春的右臉上。
袁定春就是一怔,這怎麼個情況?
田文軍聲色俱厲用手一指他,怒道:“作爲一個黨和國家培養多年的幹部和黨員,你不僅醉酒駕車,而且還仗勢欺人,你以爲你是車匪路霸啊?而且你居然還把人抓到這裡來,你這分明是濫用職權!還有你調集這麼多人來幹什麼?”說着望了一眼院內黑壓壓的一羣武警。
袁定春終於明白過來敬愛的田書記不是來看他的,而是來撈人的。
“你要記住老百姓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是人民公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完這句話田書記拂袖而去。
雖然從始至終沒有提福四兒半個字,但是具體應該怎麼做,袁定春心中已經十分明白了。
怪不得那小子那麼橫呢?敢情有田書記撐腰,看來這人要是倒黴了真是他嗎的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袁定春來不及發牢騷,甚至連那滿院子的武警都來不及讓他們回去就急匆匆的奔向了四十八號牢房。老遠就見吳建兵在那抱着微衝白活呢,張嘴就罵道:“別他嗎的說了,趕緊把牢房門打開!”
吳建兵就是一愣,等他回過神兒來袁定春已經到了跟前。袁定春一腳就將他踹在了一旁,“滾蛋!”然後伸手去開鎖,等摸到那冰冷的鐵鎖時才明白自己沒有鑰匙,轉頭一把薅住吳建兵的脖領子,急道:“鑰匙呢?”
吳建兵忙從腰間摘下鑰匙,袁定春抓過來急急忙忙的打開了牢房的門,然後衝了進去,一眼就看見福四兒正悠閒的在那吸着煙,忙含胸塌腰的說道“對不起啊兄弟,一場誤會,我親自請你來了。”
“袁定春?!草!真的是袁定春!”旁邊一個犯人訝然一句。
“袁定春是誰?”金剛低聲問道。
“鳳陽市的公安局局長。”那個犯人低聲回道。
二人的聲音雖低,但是旁邊的犯人們卻是聽得真切,所以一下子全都驚在當地。
福四兒悠然的噴出一口煙氣,問道:“軍兒哥來過了?”
ωωω ¤ttKan ¤¢ O
軍兒哥?袁定春微微一怔,旋即臉都綠了,哦槽!軍兒哥不就是田書記嗎?這小子居然和田書記兄弟相稱,看來一定是大有來頭啊,麻痹的,我怎麼這不長眼惹了這麼一個爺爺啊。
“兄弟,我錯了,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狗眼看人低,我這眼睛是他嗎尿尿用的,求你大人大量,你看這地方又黑又暗的,咱們還是出去說話吧。”
“我突然覺得這地方挺好的,又安靜,又寬敞。”福四兒環視一眼四周很滿意的說道。
袁定春一聽這話臉都白了,如果不把福四兒給請出去,搞不好明天上班頭上的烏紗帽就會戴在別人頭上了。當下差點兒沒急哭了,“兄弟,不,大哥!祖宗!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行嗎?”
福四兒吸了一口煙,有些爲難的說道:“不是放不放過你的問題,而是我那車子是我老闆的,你說我這回去怎麼交差.....”
沒等他把話說完袁定春就扯了自己一個嘴巴,“嗎的我都急糊塗了,這個事兒好說,車子我來修,另外我還會把您今天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都賠給你。”
“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福四兒跟拍孩子似的拍了拍袁定春的肩膀。
“謝謝,謝謝!”袁定春激動的差點兒沒哭了,不管怎樣這烏紗帽算是保住了。
金剛等人都看傻了,四爺你他嗎的說話太不靠譜了,什麼叫請你出去,這分明是哭爹喊娘求你出去啊......
“四爺,你慢走啊。”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金剛等人齊聲喊道,任誰都聽的出來這聲音是發自內心的。
四爺?這羣殺人如麻的死刑犯居然叫他四爺?袁定春不由又是擦了一般冷汗。
“袁大局長,你這是怎麼個意思?”福四兒走出監獄,望着一羣荷槍實彈的武警皺了皺眉。
袁定春心神一凜忙道:“四爺,我這不是想把恭送您的場面弄的隆重一些嗎?”
“哎呀,袁局長你真是客氣。”福四兒滿意的一笑。
接下來在他的不好意思的聲音中很不客氣的接受了袁定春給的有些分量的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然後在袁定春的堅持下,無奈被送到了鳳陽市一家五星級賓館。
“舒服。”等袁定春千恩萬謝的走了以後,福四兒在房間裡寬大的席夢思上一躺,伸手扯過袁定春給的那個袋子,數了數竟然有八疊百元大鈔。
早知道就再多磨蹭會兒,應該給的會更多。正想着就聽有人摁門鈴。
“進來吧,軍兒哥。”
門被推開,一臉詫異的田文軍走了進來,“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這麼晚了,除了你,不會有人來了。”福四兒微微一笑,“坐吧。”
田文軍眉頭微微一皺,“爲什麼我會來?”
“呵呵,一個男人不管再怎麼位高權重怕是享受不到幸福都會病急亂投醫的。”福四兒淡淡一笑。
田文軍心頭一動,看樣子這小子早就預料到我的病會往下發展,既然這樣那就說明他能爲我祛除病根兒。當下也不客氣,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一坐,“那我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田文軍來的目的福四兒當然猜的到,因爲那天在給田文軍治療時其實他能利用體內真元完全的爲他祛除病竈,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一個是因爲田文軍這種病只要他用平常手法再爲其治療兩次就能驅除病竈,二一個原因是他要長期的讓其爲自己所用。
今天小試牛刀,他還真發現田文軍用着特別順手。所以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來個細水長流,這樣才能最大發揮田大書記的才幹。
“看來軍兒哥這段時間又沒閒着啊。”福四兒戲虐的一笑,“又有哪個良家婦女被你糟蹋了?”
“汗,兄弟,這話難聽了啊,怎麼說我也是被黨和國家教育多年的幹部......”
“毛兒,國家要都是你們這種幹部,早就亡國了。”福四兒冷嗤一聲。
田文軍一個堂堂市委書記被一個開出租的小子這麼諷刺挖苦頓時臉色青一陣兒白一陣兒,但是他只能選擇忍氣吞聲,畢竟不僅有把柄在人家手裡攥着,更是因爲有求於人家。
“兄弟,你趕緊給我看看吧。”
福四兒也沒再囉嗦,讓田文軍趴在席夢思上,像模像樣的爲他左右手逐一搭脈完畢,然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唉,軍兒哥,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田文軍心頭一跳,急切問道:“怎麼?”
“那天我本想告訴你以後你這病得注意戒菸戒酒戒女人,可是沒想到你,唉,現在這病情怕是不好去根兒啊。”福四兒故作爲難的一句。
田文軍立馬變得一臉慍色,“嗎的,都怪那個死娘們兒,非得堅持說什麼只要多用用嘴就能好起來,真是被她害死了。”
想着被胡紅蕊那張性、感撩人的小嘴兒含住的情景,福四兒身體的深處猛地就是一跳。旋即壞壞的一笑,“軍兒哥,這次怎麼說你也幫了我的大忙,作爲兄弟我怎麼也是要回報一些的。”
“那就有勞兄弟了。”田文軍以爲福四兒是要給他治病很是感激,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福四兒話鋒一轉,“你現在身體不行了,要是我那個小嫂子需求量太大的話,爲了兄弟義氣我也就豁出去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讓他頓感深深的無語,你說你他麼的什麼人這是。忙拒絕道:“別,你還是別太義氣了。”
“小氣。”福四兒把嘴一撇,大手放在了田文軍後腰一側的位置,時間不大就有一層氤氳的五彩之氣瀰漫了五指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