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認爲是開心,那你就不知道了,那時的倪初雪,只是沒有辦法的開心。你不知道,如果我不開心,我不知要怎麼過這麼漫長的日子。”重重地嘆息着,難道在逆境中的人,就不能有自己的開心嗎?
“你心中明明是喜歡上官雩,但你還不是和樓破邪?”他低聲地叫了出來。
我心一軟,是啊,我就是喜歡。兩個男人,也是我極不想去傷害的又哀嘆地說:“皇上,喜歡又能如何呢?我和他們,終究是有緣無分。你以爲,我能選一人傷一人嗎?終是不能的。”
“你留在宮裡有什麼不好嗎?”
“宮裡什麼都好,住得好,吃得好,還過得好,可是,這裡的天,終是用宮牆圍起來,我便是不喜歡。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這樣的階級,沒有皇上與宮女的關係,我見人,可以不去想要不要施禮,要怎麼樣,我可以不跪下,我更可以自在地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向往這種生活啊。
他握緊我的手,在我耳邊有力地說:“朕可以讓你過這樣的生活,在宮裡,陪着朕。”
我苦笑着,搖搖頭,“皇上,奴婢知道你有這個權力,奴婢更知道,你更有能力。可是皇上,你的能力再大,這天下也不是你能用宮牆隔得起來的。”
“朕有一天會做到的。”他憤怒地說。
“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你是一個有所爲的皇上,你英明果斷,處事都有計劃考慮,說句不好聽的話,皇上,你比你的父皇,強多了。”我聽他的語氣,似乎有想過要放我出宮的意思,心裡有些竊喜,再接着說:“皇上,你要是困住了我,那你要的那個倪初雪,也就越走越遠了。我生性像什麼?我不好看,我知道,我就像野菊花一樣,我喜歡滿山遍野地生存,荼靡天下的金黃之彩。”
他抽緊了氣,手用力地抱着腰,讓我有些生痛。
“皇上,我知道你對我,並不是喜歡,喜歡不是這樣子的。我是大遼的公主,耶律重放了我走,就是不想,禁錮了我的本性。皇上,你想嗎?禁錮的倪初雪,好難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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