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姜楠走沒走,暗宮那邊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不知道他留在這邊做什麼,不過用大腦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轅天玉派念一一天十二個時辰盯着姜楠,姜楠累得苦哈哈的,又不能把這個任務交給手下去做,只好天天趴在姜楠的房頂盯梢。
這個姜楠明明這幾天也沒做什麼,只是每天把不同的女人帶到屋裡。幸虧念一是暗宮培養出來的,否則早就忍不住跑了,誰願意天天在人家屋頂上聽牆角,還要面不紅心不跳的。
不過,他去向轅天玉彙報情況的時候,居然臉紅了。這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轅天玉瞥了他一眼,讓他繼續盯着。念一心裡一涼,還是低頭應了。
這天白蘇和易嘆宛在街上買香膏子的時候,就碰到了頂着黑眼圈的念一。那天念一去彙報情況的時候,易嘆宛也在,她當時也臉紅了。現在碰到了念一,心裡又彆扭了一下,笑道:“念一,最近你辛苦了。”
念一怨念地看了她一眼,對白蘇俯首,“渡王爺。”
白蘇不明情況,就問:“你這是怎麼了?”
念一眼嘴角抽了抽,“主上讓屬下一天十二個時辰監視北塞太子。”
他剛說完,易嘆宛就覺得情況不妙,白蘇的臉色立即蒼白起來。她立即瞪了念一一眼,想拉白蘇走。可是白蘇甩開了她的手,激動地問:“你說什麼,姜國太子?他還在聖都?”
念一被易嘆宛那麼一瞪的時候,就後悔了,可是話收不回來了。他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糟了;第二個反應是:主上一定會殺了我的。他現在怔在了那裡,滿臉的爲難。
不用他說,白蘇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她迫切地想知道姜楠現在在哪,“他在哪?姜國太子現在在哪?”
念一第一次感到那麼窘迫,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
易嘆宛看白蘇的臉越來越慘白,心裡害怕起來。她把心一橫,拉着白蘇就走,“我知道他在哪,我帶你去!”
念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馬上跟了過去。暗中的月七想到那天白蘇吐血的樣子,又是一陣心驚。
易嘆宛拉着白蘇快步來到姜楠住的那個山莊,剛走近,就看到一個藍袍男子摟着一個妖嬈的女子有說有笑地往山莊裡走去。白蘇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子就是姜楠,那一刻她感到呼吸都困難了,手不覺捂住了胸口。
“渡王爺,你怎麼了?”易嘆宛看到白蘇愈發蒼白的臉,恐慌起來。
白蘇轉頭,艱難地問念一:“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念一覺得都這樣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是,北塞太子一直是這樣的。”
白蘇呼吸一窒,這個人是真的把她完全忘了,真的完全忘了。忽然間,她冷靜了下來,看着姜楠與那女子往山莊裡,滿眼絕望。
爲什麼不痛了呢?
白蘇微微皺起了眉,緩緩轉身準備往回走。那邊姜楠卻看到了她,心驚了一下。他立即鬆開了懷裡的人,朝白蘇走了,臉上帶着笑意,“渡王爺。”
白蘇僵了一下,回身來看他,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心痛的感覺了,她很不解。她淡淡地笑了笑,“姜太子。”
上次赤王和殷王說要把眼前這個風一吹就倒的王爺送給他做禮物呢!姜楠心裡笑了笑,忍不住打量起她來,而後嘴角微微上翹,似乎不錯呢。他遺憾道:“渡王爺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我還想和渡王爺好好認識一下呢!”
白蘇還未開口,易嘆宛就道:“渡王爺纔不屑進去呢。”說着瞟了那邊的妖嬈的女子一眼,譏笑道:“只怕會誤了太子的好事吧!”這個人怎麼和紫河車一副德行?
姜楠看了看他帶回來的女子,低眉笑了笑,也不惱。又對白蘇道:“渡王爺不要誤會,那是我的侍女。您能來,我很高興。”
反正就是要讓白蘇去山莊裡坐坐,白蘇皺了皺眉,應了下來。姜楠立即眉開眼笑,好像很單純的樣子。易嘆宛和念一,還有暗中的月七都警惕起來。
姜楠看着白蘇坐下來,便使了個眼色讓人上茶。他問:“渡王爺怎麼知道我還未走?”
“你們走沒走,我們暗宮一查便知。”易嘆宛沒好氣道。
姜楠笑了笑,“這樣啊,照這個樣子,整個玉讓都在暗宮的監控下吧?”
“那是當然。”易嘆宛答道。
“看樣子是我低估了暗宮啊,真是失策啊。”姜楠一副很後悔的樣子,眼裡卻全是算計。他捧起茶,笑道:“這是我從北塞帶來的茶葉,你們嚐嚐。”說着,抿了小口。
白蘇捧起茶,拿茶碗輕輕捋了捋碗裡的茶葉末子,心驚,這茶裡竟然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身邊的易嘆宛和念一都倒了。
“你!”白蘇睜大了眼。
不僅白蘇感到震驚,姜楠也震驚,**居然對渡王爺不起作用?不過也沒關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渡王爺,他還是很容易拿下的。站起來,無比惋惜道:“本太子竟然不知渡王爺不怕**,失策,失策啊。”
“……”白蘇警惕地看着他,手上多了一大排淬了**的銀針。
“渡王爺原來會武功,真是一大奇觀!”說着閃到了白蘇身邊,點了她的穴道,抓起了白蘇排着銀針的手,嘖嘖道:“真是榮幸啊,難怪聖都的男人提到渡王爺眼裡都會放光啊,暗主真是好福氣!”說着一根一根地抽掉她手裡的銀針。
白蘇氣的直髮抖,她怎麼會認爲他與紫河車是同一類人呢?這種人怎麼可能是荀淺釋,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定都是她的幻覺。她咬牙道:“你想做什麼?”
“呵呵……”姜楠吻了吻她的手,戲謔道:“本太子在想,本太子能不能有暗主那個榮幸。”
“你……”姜楠將她橫抱起來,往房裡走去,她忍不住地發抖。
推開門,姜楠便看到被他帶回來的女子已經把外衣脫了躺在牀上了,他沒由的感到一陣厭煩,低聲怒道:“滾!”
那女子呆了一下,看到姜楠手上是剛纔在山莊外遇到的少年,又是一怔,馬上抱着衣服,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姜楠把白蘇放到被子裡,笑眯眯地欺上來了,“要是暗主知道了,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光景呢!”說着輕輕地啄了一下白蘇的雙脣。
白蘇臉色無比蒼白,大腦裡飛快的閃過什麼。
“渡王爺,你是在害怕嗎?不過,你也不用害怕什麼,反正你遲早是本太子的人。”說着低頭完全吻了下來,手在白蘇的腰上纏着。
白蘇現在恨死了姜楠,當初她怎麼會把這種人當做荀淺釋,還爲他要死要活的!腦子裡忽然浮現起轅天玉的摸樣,她怔住了,恐慌起來。
“好香啊……”姜楠吻到白蘇的脖間,忍不住感嘆道,暗主真是好福氣。可是下一秒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大腦有點發昏。他猛然驚覺,瞪眼看着白蘇,“你……”
白蘇冷道:“是十香軟經散,你難道不知本王自幼習毒嗎?”
姜楠後悔了,這次是真的失策了。他哀嘆了一聲,便軟到了地上,站不起來了,只能無比怨念地瞪着白蘇。
這時從樑上飄下來一個人,快速地給白蘇解了穴,“主子,你沒事吧?”
白蘇站起來,理了理被地上那個人弄亂的禮服和頭髮,“沒事。”
姜楠看到這裡,心裡忍不住哀嚎,這麼一個大活人藏在他屋裡,他居然不知道,差點就在那人面前演了一場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