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_83813“主母。”
“事情辦妥了?”
“很順利,而且還有額外收穫。”
這裡是某大廈天台,被稱爲主母的她站在天台邊緣,臉上蒙着黑紗,目光凝視遠方的星空,她饒有興趣的噢了一聲,等着下文。
“國民神探身邊跟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能一眼看出水冰月佈下的陣法,說出其劣勢,由此可見在奇門遁甲方面的造詣絕非水冰月可比,這是一個人才,至此未經主母同意,屬下就擅自將她一併要挾拉進了這場比賽,增加更大的勝率。”
他站在主母身後兩米遠的地方,一身黑衣被夜色籠罩看不清真容,正是要挾秦白的那個神秘黑衣人。
聽着黑衣人的話,主母眼神顯得不安,她道:“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幹掉里昂,本身就詭異,如今身邊還跟着一個懂奇門遁甲的女人,如此詭異的兩個人走在一起會輕易受人要挾?你不覺得奇怪嗎?”
“主母的擔心不無道理,但經過查實,這神探就是一個社會關係一般的普通人,對我們不造成任何威脅,唯一值得疑惑的是,他有將近一年的空白期,據消息說他是因爲查一個案子而明明死了,卻死不見屍,一年後突然出現,這段時間查不到他去了哪裡,又幹了什麼,沒人知道,但我敢打賭,他之所以身懷秘術肯定與這一年的空白期有關,或許在這將近一年的空白期裡遇到了一個師父,教會了他很多秘術。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一個普通人,實力一般,背景一般,不可懼,這樣的人有父母,父母就是他的弱點,有弱點就能被要挾。”
“另外之前莫名其妙闖入第三輪比賽,我也查過,那只是一個巧合,這個巧合還與神控軍師有關,他們也只是在前往加拿大的輪船上巧合相遇,這件事之前已經向主母您彙報過了。至於他出現在h市,也只是調查雷電殺人之謎而設了一個圈套引出了里昂和水冰月,所以這一切看似巧合的東西都有跡可查,也說明這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正是我們需要的。聰明,詭異,普通人,有弱點,還是我們需要的,不控制他控制誰?”
“至於那個女人,由於是突然考慮拉她進比賽,所以沒有深查具體來歷,但也因爲調查那神探在乎的人都有誰的時候,也簡單查了一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普通人,與神探是萍水相逢,是一個離家出走追求音樂夢想的人,學過柔道,會奇門遁甲這門玄學。他們走到一起,看上去很強,實際上都有弱點,都有顧慮和怕死,抓住他們的弱點要挾他們,他們沒有選擇,所以能受我的要挾不奇怪,何況他們爲財。”
“爲財?”主母好奇。
“對,在我臨走的時候,那國民神探竟然提出要兩百萬報酬來滿足他的心理平衡,而那女人隨之也要錢,呵,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古往今來都難逃一個利字,既然要平衡要利,那我們就給,不過我只給了他們一人一百萬,剩下一百萬說事成之後給他們,算是激勵他們的一種方式吧,何況他們能不能活着還是一回事,所以我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做得對,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就當給我們買一個放心,反倒是這神探不要錢,我纔會不安心。”說到這裡,主母笑了笑,望着黑夜裡不知名的方向:“死一個里昂,換來兩個更加厲害的人,呵呵,划算。”緊接着目光變得陰狠:“這一次,我看誰還能救你。”
同一時間,h市政府大樓。
這棟大樓其中一層被突然徵用,安保措施極其森嚴,不相關人員一律不得進入。樓道口和電梯口都有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崗,凡是進出這層樓的人都得出示證件進行盤查。而這層樓聚集了國安局和國籍刑警組織的精英成員。
這層樓有十幾間屋子,每一間屋子都有人在忙碌,或收集情報,或分析資料,或制定計劃。其中一間寬敞昏暗議室裡坐滿了人,主持這次會議的是國安局局長和國際刑警組織(簡稱icpo)的最高行政長官。
在會議室的一面牆上有一塊幕布,在場所有人都在昏暗的光線中看着這塊幕布,但見幕布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人,這些人均是殺手,就是夜裡飛等人;出現的每一個殺手,都有人講解此人來自哪裡,多少歲,性格怎麼樣,會什麼絕技等等。
忽然,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人影低着頭快步進來,來到國安局長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就見到這國安局局長立即起身,喊了一聲:“把燈打開。”說完就朝門口而去。
燈光一打開,這寬敞的會議室立刻明亮了起來。
所有人見到國安局局長去到了門口迎接兩個人,這兩個人從門外走進來。前者是一箇中年人,這中年人有着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臉正氣,尤其是他的這雙眼睛,不怒自威。
後者是一個很冷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眼神極其犀利,穿着一件黑色的皮風衣,懷裡抱着一把劍。似乎是前者的保鏢。
在座的人都不認識這兩個人,都好奇的打量着他們,雖然不認識,但國安局局長能親自迎接,肯定不是一般人。國安局局長對在場的人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遲震,也是我們這次針對殺手界的《清毒計劃》的總指揮。大家歡迎。”
這話一出,在坐的國安局和刑警組織的精英都是一愣,因爲只聽說過有總指揮這個人,卻從沒有見過,現在竟然突然來了,一時間你望我,我望你,緊接着就是濃重的熱烈掌聲。
遲震衝衆人點了下頭,擡手示意停下,一瞬間會議室寂靜無聲,遲震環看了一眼在坐的各位,他宏亮的聲音響起:“這次針對殺手界的清毒計劃,是國安局和國際刑警組織聯合行動,在坐的各位一直以來都在爲這個計劃付出,你們辛苦了。”
熱烈的掌聲再一次響起,伴隨着齊聲而呼:“不辛苦。”
遲震笑了笑,然後臉色一變:“你們是辛苦,但我們那奮鬥在第一線的臥底更辛苦,他與那羣陰險狡詐的兇徒鬥智鬥勇,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在這裡我不想要求大家像我們的臥底一樣處身刀山血海中,我只希望大家能打起精神來,配合我們的臥底徹底剷除殺手界這顆毒瘤,不要讓我們的同志白白犧牲,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遲震在鼓勵和激勵在坐的各位,讓在坐的各位重視起來。而旁邊跟着的這個懷裡抱着一把劍的年輕人則是持不一樣的看法,雖然另有看法,但他也不會發言,他知道保證遲震安全就行了,至於其它的,聽天由命。
於此同時,h市蘇家祖宅。
蘇家祖宅是一棟三層樓高的別墅,此時別墅裡坐着一家人有說有笑的看電視。而後院被夜色籠罩的草坪上出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坐在一張滕桌前喝着茶,聊着天。
左邊坐着一個身穿白襯衣的男人,他相貌英武不凡,有着王子般的氣質,眼神更是沉顯看不透的睿智。右邊坐着一個身穿黑色長衣的男人,胸口繡着精緻的白色花紋,眼神老練沉穩。
“無涯,這茶怎麼樣?”左邊的男人笑問。
右邊這身穿黑衣叫無涯的男人細細品了一口,點頭道:“茶色純正,入喉清爽,口有餘香,應該是峨眉的碧潭飄雪。”
“不錯,正是峨眉山的碧潭瓢雪。”穿白襯衣的男人笑了笑,又給無涯斟了一杯。
無涯這一次並沒有喝,只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投向穿白襯衣的他,沉聲道:“h市如今暗流洶涌,暗有幕後黑手,明有國家機器,可聶兄一點也不關心和着急,莫非已有對策?”
“該來的遲早會來,擋不住也避不了,既然這些跳樑小醜要找死,那就隨他們吧。”被稱爲聶兄的他自顧自品了一口茶,話鋒一轉問了另外一件事:“天天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秘密監控中,雖然他身邊危機四伏,但我相信以他的實力和能力夠應付了,加上我們的暗中護航,不會少一根頭髮。只是……”無涯說到這裡是欲言又止。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說的?但說無妨。”
無涯點了下頭,慎重的看着聶兄說:“這是你的家事,我本不應多嘴,但我就是很疑惑,既然dna鑑定結果出來了,證實他就是天天,可聶兄你爲何不急着請她母親回來?這可是一個好消息,更是解除你們之間這麼多年隔閡的絕好機會。”
聶兄沒有說話,只是淡笑着品茶。
無涯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聶兄。
好一會兒,聶兄放下了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向今夜的星辰,他語重深長的說:“我太瞭解她了,這是她的一個夢,知夢就要證夢,可我現在還不能給她證夢,一旦證夢就會打亂我的計劃,一亂百亂,牽一髮動全身,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