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煙,你處心積慮隱藏十年,有家不回,有親人不要,非要被仇恨矇蔽雙眼爲情所困,怪不得任何人,怪只怪你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當年若塵是對不起你,但你父女又對得起他嗎?你父親對他下毒,控制他,你爲他做了什麼?一切在十年前都結束了。若今晚我回來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不管你逃到什麼地方,哪怕是天涯海角,我誅你全家。”
時間緊迫,水中月放下了這麼一句狠話,就在小區裡砸碎了一輛車的車窗玻璃,開着車朝天機閣而去。
水中月開車走了,沒人攔她,也沒人敢攔她。
火光熊熊伴隨着燒屍體的聲音和氣味,若塵和蕭無涯兩人被數十個端着槍的黑衣人團團圍住。如此局面,手握一杆長槍的若塵環視衆一眼,眼神冷冽:“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車輪戰。”
鏘!
黯黑的七尺長槍被他若塵跺在腳下的水泥地上,裂痕累累。
衆殺手面面相覷,目光投向主母,等待主母的命令。
“你這是無視我?”蕭無涯皮笑肉不笑。
“無涯兄,你是罰獄二號人物,掌管罰獄情報部,沒人懷疑你的能力。但今晚他們是衝我來的,十年了,一切因我而起,就在今晚由我來結束一切吧。”若塵的目光凝盯着蕭姿煙:“紫煙,把面紗摘了吧。”
“你沒資格看我。”蕭紫煙冷冷地說。
“蕭紫煙,我真佩服你的膽量。”蕭無涯看着蕭紫煙,幽幽的說:“你精心策劃的一切都已被我們掌握,我敢打賭,國家機器現在正在與我們獄主談判,談判結束,所有人都會來收拾你,剿滅你。今晚你必死無疑,所以你如果還算聰明,現在放下一切還來得及,我相信獄主會看在你父親和你大哥的面上,饒你。”
“怕死,今晚就不來了。”蕭紫煙冷哼一聲:“何況誰死,還不一定。”
“執迷不悟!”蕭無涯,眼眸一寒盯向那蕭紫煙身邊的那個黑衣人:“你應該就是那個會刺穴絕技的高手吧,若我猜的不錯,你就是金輪巫坤吧。”
“你知道我?”黑衣人驚愕。
“我罰獄情報部門不是吃素的,世間一切習武之人,尤其是一些會秘武的人都記錄在案,登記在冊。”蕭無涯伸出手指,朝巫坤勾了勾手:“跟我去一邊,別打擾人家老情人敘舊。”
巫坤盯着蕭無涯轉身離去的背影,眼珠轉了轉,閃過一絲陰狠:“給我亂槍打死他。”
一聲令下,周圍衆殺手朝着蕭無涯就扣動了扳機。
“找死!”蕭無涯在子彈射來的剎那,整個身子唰的一下,如一陣鬼風消失在了原地。他的速度每秒十八米,莫問的速度就是模仿他蕭無涯的。
當下一秒出現的時候,已是一道銀亮劃破黑夜,一把細長軟劍“一劍封喉”割斷了兩個殺手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
若塵此時也動手了,他犀利的目光看清了子彈射來的路線,面不改色單腳跺地,啪的一聲,地面水泥路裂縫累累,殘屑飛濺而起,鐺鐺鐺鐺與那些子彈相碰。同一時間,他單手抓槍,長槍一掄來了個橫掃千軍,配合着腳下步法,強大的槍氣令周圍勁風激盪。
“卑鄙小人,拿命來!”若塵提槍直刺黑衣人巫坤。
“對付你們,怎麼死怎麼殺。”黑衣人巫坤冷聲一句,右手抓住身上的黑袍用力一拉甩向了撲來的若塵。
也是這一甩,若塵只覺得眼前頓時一片黑,舉槍就刺,刺啦一聲,黑袍被刺穿,用力一攪,黑袍就被分裂成數快黑布片飛在空中。只是黑袍消失,若塵眼前迎接他的就是一個高速旋轉的圓形金色齒輪。
這個圓形金色齒輪被巫坤拿在手中,齒輪的光芒猶如太陽的光輝刺人眼球,發出錚錚的破風之聲,朝若塵的咽喉飛來。
若塵和蕭無涯兩人與現場數十個黑衣人開始了血戰。
蒙着面紗的蕭紫煙此時也沒有閒着,她手中出現了一支精緻的短笛,短笛在她的面紗下被吹響。
深夜裡響起了悠揚的笛聲。
沒有人知道這笛聲代表什麼,肯定不會有人認爲這笛聲是爲眼前血戰而助威,肯定有什麼特殊用處。
果然!笛聲響起一分鐘後,各種毒蟲蛇蟻彷彿接到了命令一樣,從四面八方的陰暗出爬了出來,烏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令人頭皮發炸。巫蠱術。
園與天機閣的路途中,水中月的車被人攔下。
攔下水中月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白。
夜色中,四個車輪嗚嗚的飛速轉了起來,與地面摩擦出了火花。時間緊迫,水中月開着車朝前方攔路的秦白,猛踩油門衝了。
令水中月睜大雙眼不可思的是,前方的秦白憑空消失,正大感納悶是不是被捲入了車底,卻突然車後坐傳來了聲音:“我沒有惡意。”
吱!嘭!
車子在水中月的驚嚇中,呈s型撞在了一根路燈杆上。
“別這麼驚駭的瞪着我,我和你做個交易,我幫你去天機閣救人,我只需要一分鐘就能達到天機閣。而你可以返回去救你老公。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的項鍊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能幻化出萬千冰刺?”
“一分鐘?”水中月秀美聚攏,惑詫的盯着後座上的秦白。
“甚至更短。”秦白麪無表情,直視水中月的目光:“不要懷疑我,我家北北也在天機閣,我不管別人的死活,絕不會不管她的死活。你大可以相信我,這也是避免你老公被殺的最好選擇。”
水中月發動了車子,朝着天機閣開,她沒有說話,她在用縝密的思維思考後座上秦白的話。該不該相信他?他是否有惡意?直到想起了那天在聶雲家留下的那封信……
“這個世上有五大超自然力量,分別是風、火、水、電、氣。氣的者已經滅絕,只剩下了四大超自然力量,加起來不過五人,我是其中一人,是水能一脈的傳承者。我脖子上的項鍊喚名藍淚,是我水能一脈的祖傳信物,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喚水結冰,只供我水能一脈的傳承者驅使。”
“不是外太空來物?”秦出了疑問。
“外太空?”水中月盯着內視鏡裡的秦白,鄒眉:“你不信我?”
秦白沒有說話,就這麼盯着前面駕駛位置開車的水中月,好一會兒他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水冰月與你是什麼關係?”
“水冰月?……不認識。”
“你們就差一個字,確定沒有關係?”秦白追問。
“確定。那是她的殺手代號,而我是我的名字。”
秦白閉上了眼,睜開:“那蕭無涯是罰獄的人?”
“是。你問這做什麼?”
秦白點了點頭,又問:“蘇家五姐妹,爲什麼只有四個,那大姐去什麼地方了?爲什麼聶雲一家都很避諱談她。”
“你,想做什麼?”
“就是有些問題想不通,你不要磨蹭時間,我是不怕,如果耽誤時間讓你老公死了,那就不關我事了。你也可以現在與我動手,不過那更會耽誤時間。而我,是沒有惡意的。”
水中月是又急又怒,她眼眸寒了一分:“蘇家大姐離家而去,吃齋唸佛去。”
“爲什麼?”
“這是人傢俬事,與你無關,也別在惹我,我的忍耐已到了。”
秦白不說話了,在沉默中,他的雙腿開始消失,在消失到胸膛的時候,他說了這麼一句“你可以回去救你老公了。”說完,整個人就憑空消失在了車裡。
吱!車子來了個急剎車!
水中月怔怔的望着空無一人的後座,又趕緊東張西望,可車外面終究沒有看到一個人,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這秦白究竟是什麼人?
看了一下時間,發現還有四分鐘就是定時炸彈爆炸的時間。
水中月猶豫要不要繼續朝天機閣開去,因爲她有點不放心秦白,可是方纔秦白表現出的一切詭異,加上他家北北也真的在天機閣,應該沒有說謊。在一個以聶雲的強悍實力,即使發生了爆炸,也能在時間妻兒跳水求生,受傷也許會,但死還不至於。想到這裡,水中月,開車掉頭往回開,老公的生命要緊,誰知道那蕭紫煙有什麼殺手鐗,畢竟爲了復仇策劃了十年,這份毅力所帶來的能量不能小覷,絕對有所依仗。?
天機閣!
湖心中間的天機閣在月色下古典而高聳,圍繞這天機閣的外圍遊樂場各個角落,燈光閃爍,救護車,警車,軍用卡車等等密密麻麻排成了長龍。國家機器和罰獄的較量,死傷無數,也幸好被及時制止,避免了血流成河修羅地獄的局面。
天機閣第五層燈火通明,就像黑夜裡的燈塔。
只是此時此刻,天機閣裡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天機閣被湖水淹沒的下面正跳動着一個又一個數字,倒計時。
超時空轉移,無聲無息的天機閣頂上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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