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來幹什麼?”溪緋覺得有些奇怪,蘇子邑來王府上肯定是來找景灝的,但是現在景灝不在王府裡啊,蘇子邑來幹什麼?
聶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溪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玉兒的臉色,果然很難看,慘白慘白的,玉兒果然還是放不下,一聽到蘇子邑三個字,就像受到了晴天霹靂一樣,玉兒的心結還是無法打開,溪緋對着聶勒說:“你把蘇將軍帶進來吧。”
“是,奴才這就去。”聶勒轉身離開了,玉兒卻心神不安的望着聶勒的背影,彷彿在期盼着蘇子邑的出現,但又畏懼着蘇子邑的出現,真是非常的矛盾。
溪緋走到了玉兒的面前,抓着玉兒的手,才發現玉兒的手早已是冰涼,玉兒那麼在意他啊,出乎了溪緋的想象,就因爲溪緋的錯,要讓玉兒放棄自己的幸福嗎,憑什麼?對玉兒不公平!
“玉兒,做你想做的吧,人生都是如此,短短几十年,錯估了,就要後悔終生了。”溪緋說的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也許在二十一世紀失去貞操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古代確實一道永遠也無法度過的坎兒,但是玉兒又是因爲她才失去的貞操,她一直都很愧疚。
“小姐,我……”玉兒想說鞋什麼,溪緋已經看到了聶勒帶着蘇子邑來了,玉兒也感覺到了他越來越近的氣息。
“參見王妃。”蘇子邑作揖行禮,溪緋微笑着:“蘇將軍不必多禮了。”
“笨女人,他是誰啊?”鬼萌從石桌上蹦了下來,仰着小腦袋看着蘇子邑,蘇子邑笑着說:“六王妃,想必這就是小王爺了吧,真可愛。”
“呵,是啊,對了,蘇將軍前來有何事?”溪緋還是回到了正題,溪緋看到了玉兒在一旁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幹些什麼,這丫頭真是愛蘇子邑太深了。
蘇子邑也嚴肅的回答:“哦,子邑是前來告訴六王妃,因爲全國各自災情嚴重,皇上已經派六王爺和其他幾位大臣去各地考察民情了,所以王爺現在應該半途中了,也許得隔上半個月才能回來。”
“哦,這樣啊。”聽到他離開了,溪緋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一點失落的,他走了,爲什麼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就那麼匆忙嗎。溪緋又打起了精神,看到了玉兒站在一旁難受的樣子,溪緋決定給他們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的把握。溪緋轉身看着鬼萌:“走吧,蹦躂一早上了,我帶你去洗澡吧。”令溪緋沒有想到的是,鬼萌這死小兔崽子居然一下子跳開了她的身邊,一副看着禽.獸的眼神:“你給我洗,有沒有搞錯啊?”
“搞什麼錯啊,我給你洗怎麼了,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溪緋鄙夷的瞟了一眼這小兔崽子,還嫌棄她了?真是皮緊了!
鬼萌那雙小胳膊小手抱着自己,一副溪緋要非禮他的樣子,好不還意思的說:“我可是男人哎,怎麼能隨隨便便的給你這個女人看啊!”
溪緋嘴角抽搐的看着這個小兔崽子:“你這是什麼舉動,我能把你吃了啊?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算個狗屁男人啊,就你還男人,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個男人啊?”
鬼萌昂頭反駁:“我怎麼不算男人啊,男人有的,我都有啊,怎麼能給你看啊!”
“噗——”這邊正喝着茶水的蘇子邑一個沒忍住,口裡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這個小鬼真是太逗了,蘇子邑強忍着笑容,使勁的用茶杯遮擋着臉部。
在一旁的玉兒也有些快要繃不住,想要笑場了。
“切,你有什麼啊?不就一個小jj嘛,全身上下也就那麼一個有代表性的地方了,還跟我談男人,怎麼怕我看啊?給我看我都不看,有什麼好看的啊?”溪緋完全忘了身後還有蘇子邑和玉兒呢,肆無忌憚的和鬼萌這小兔崽子吵了起來,她真服了自己了,怎麼能夠和這麼一個小屁孩兒吵得熱火朝天的呢?
“你這個死女人,你有嗎?你有嗎!我就是男人!你就是不準看!”鬼萌也是完全沒注意到玉兒和蘇子邑還再場呢。
溪緋跟着小兔崽子的‘辯論賽’讓她都有些口渴,轉身端起了一杯茶水,正準備喝,才發現玉兒和蘇子邑在她的身後,似乎好像大概是目睹了剛纔和鬼萌爭吵的一幕,溪緋有些怔住了,這也太丟人了吧!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趕緊轉身對着鬼萌說:“還不快走!”
“我不走,我不要你給我洗澡!”鬼萌倔強的爬上了那石凳子,又想要坐上去,溪緋真是要發瘋了,這小子怎麼這麼調皮啊?走過去一把扭住了鬼萌的小小耳朵,鬼萌疼得直歪着小腦袋:“死女人,你想幹什麼啊!”
“哼!今天你是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別無法選!”溪緋裝作兇狠的拽着鬼萌的小耳朵,對着玉兒說:“玉兒,好好招待蘇將軍,我去給這小子洗澡。”
“小姐,我……”玉兒也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是溪緋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和鬼萌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那樣扭着鬼萌的小耳朵走了。
“蘇將軍,你——”玉兒發現自己一看着蘇子邑,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這次蘇子邑出乎意料的主動說:“你想說什麼?”
玉兒急忙掩飾自己的緊張:“沒什麼,茶水涼了,奴婢去換一壺吧。”
“不用了,我不渴。”蘇子邑將玉兒這個想要逃避的理由直接的駁回了,玉兒也實在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只是一直站在一旁呆呆的發愣。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子邑主
動開口說話了,雖然聽得出來有一些些的尷尬:“玉兒你——上次我託王妃捎給那支簪子,你還喜歡嗎?”
簪子?玉兒心砰砰直跳,那支簪子早已經不知道被她拋到了什麼地方去了,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隱藏着,又被誰撿走了。過了半晌,蘇子邑也沒有等到玉兒的回答,又主動開口說:“怎麼,不喜歡嗎,不喜歡就算了,下次再送你別的東西吧。”
“不,不是,很精緻,很漂亮。”玉兒打斷了蘇子邑的話,玉兒不忍看到蘇子邑失望的表情。
“真的嗎?”蘇子邑有點不太相信玉兒的話,如果真的很精緻,很漂亮,爲什麼從來都不見玉兒戴過?
“蘇將軍,往後不要再送玉兒什麼東西了,身份懸殊,玉兒承受不起。”玉兒眼淚都開始在眼睛裡打轉了,還在逞強着,內心裡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可以是所有人都理解得了的,就好比喜歡某一件東西,卻沒有錢去買,這種感覺誰都明白,是痛苦的割捨,是不甘的放棄,需要掙扎很久,但知道無濟於事。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在乎身份地位的人……我……”蘇子邑很想要解釋,但又覺得沒必要,是她對自己沒有感覺吧,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他知道。
“算了,或許是我的自作多情吧,不送就不送了,我先告辭了,勞煩告訴六王妃一聲。”說罷,蘇子邑就要起身離開,玉兒卻毫無徵兆的哭了,流下了那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淚,這一舉動着實嚇到了蘇子邑,蘇子邑有些驚慌,久戰沙場的他死人見過不少,但是女人的眼淚還真是不多見,皺起眉頭問:“你怎麼哭了?”
玉兒卻哭得更厲害了,看着蘇子邑驚慌的面龐問:“蘇將軍,你知道想要得到一個東西,卻得不到,也不能得到,沒有資格得到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嗎,有多難過的嗎?”
蘇子邑沉默了,過了很久問:“你知道嗎?”
玉兒點了點頭,擦乾了眼淚,調整了一下心態:“蘇將軍,我送你離開王府吧。”
“哦,好。”蘇子邑有點兒不適應玉兒的轉換,玉兒跟蘇子邑並排走路,現在走着的每一步,玉兒都希望可以這一刻可以天長地久,哪怕可以和他肩膀走在一起,也是開心的,跟蘇子邑走在一起的感覺讓玉兒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當初又喜歡蘇子邑的什麼呢,恐怕就是這個吧,玉兒從小就服侍着木紫嬈,還是孩子的她,卻要照顧着也是孩子的木紫嬈,她想要一個依賴,僅此而已,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玉兒最不想要看到的許若兮,許若兮身後跟着喜兒還有那好久不見的墜兒,玉兒感到有些奇怪,墜兒怎麼會在十四公主的身邊,難道服侍十四公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