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緋在病房門前猶豫了幾秒鐘,這時迎面走來了景尚河,她回頭去看,再看到了景尚河以後氣氛十分的尷尬,溪緋打破了這沉默:“那天,不好意思。”溪緋在爲籬落那天的粗魯道歉還是自己的失態道歉?她自己也不知道了,景尚河淺淺的笑道:“|沒事,你進去吧,她這幾天情緒很穩定。”溪緋衝着他強撐着歡笑點了點頭,然後悄悄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顧清澤看了一眼溪緋穿着一件粉色的風衣走進了病房裡面,再恍然大悟的看了看麗雅今天的裝扮,和溪緋一模一樣,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哈哈,那是當然,這次讓她無處可逃!誰也救不了她,就連籬落也袒護不了了。”麗雅現在就像是一個被惡魔俯身的瘋女人一樣,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得到什麼,緊緊只是錢而已嗎,也許她想要的是可以填補她內心的寂寞空虛,她想要讓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的存在。
——病房裡面。
溪緋走了進來,看着木紫嬈還在休息,溪緋將鮮花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坐在了病牀前看着沉睡中的木紫嬈,這張美麗的臉,是她在那個時空與籬落面對的臉頰,只可惜她卻錯亂的出現在了這個時空,木紫嬈靜靜的睡着,忽然有了甦醒的意識,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在朦朦朧朧的看清了眼前坐着溪緋的時候,她嚇得坐了起來一直往後躲:“啊,你——你還想要幹什麼,我已經被你害的住院了,你還想幹什麼。”木紫嬈那緊張的話語裡,可以感覺到她害怕溪緋,怕溪緋會像在商場裡那樣再一次的對待自己,那件事情已經在她的心裡形成了很深很深的陰影,這一輩子也不會忘掉了。
溪緋看着木紫嬈那恐慌的樣子,甚至覺得可笑:“我爲什麼要對你做這種事,如果看你不順眼,那麼在你一次又一次的在顧家的時候,我早就找人把你做了。”
聽着溪緋的話,木紫嬈更加害怕了:“你,你還想要怎麼樣,你
想要殺了我嗎?”
溪緋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是一句也沒有聽懂,你知道嗎,想要害你的不是我,而是你所相信的那個人。”
“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木紫嬈有些聽不懂溪緋的話,自己所相信的那個人,誰?
溪緋也不再雲裡霧裡了,直接挑明:“你真的以爲那個麗雅會幫你?你真的以爲她會那麼好心的幫助你?你太天真了,她只是想要利用你達到她的目的罷了,你只不過就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別再傻了,你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她害的,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我的身後有一個人故意的撞擊着我,接着我又撞上了你,而她的原意就是要讓你受傷!你聽懂了沒有?”溪緋情緒都有些激動,但木紫嬈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些事實,她的腦海裡還在閃現着當日的情景,是她再也不願意想到的,很恐怖,很害怕,當時的她甚至有些崩潰了,她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
“你胡說,你胡說,不是的,是你,是你把我推下了電梯,是你,明明就是你!”木紫嬈決絕的衝着溪緋大聲的喊出了口,溪緋看到木紫嬈這個樣子,張開口想要說些,隨即又自嘲的一笑,無所謂的開口:“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聽不懂,聽不進去,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說了,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你想要被他們繼續利用,我也不想多管閒事,只是,以後保重身體吧,因爲他們隨時有可能還會讓你再一次一次的承受皮肉之苦,或許,還有可能要了命!”這並不是威脅,溪緋說的是實話,但木紫嬈卻捂着雙耳:“我不聽,我不聽!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你爲什麼要害我,我的腿!”
溪緋也不願在這裡呆下去,她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該表達的意思也表達了,只是木紫嬈不肯相信,還是自願被麗雅和顧清澤利用,甘願一直蒙在鼓中,她又有什麼辦法,只好回頭看了她一眼:“木紫嬈,保重,再見。”
說完,溪緋頭也不
回的走出了病房門外,木紫嬈看着溪緋從房間裡消失,耳邊一直在迴盪着她剛纔所說的那些話,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她一定是在騙她的,木紫嬈自我欺騙着拉上了棉被,蓋過了自己的頭頂。
溪緋走到了醫院大廳的外面,來的的時候天快要黑了,現在看起來天已經黑了,漫天的繁星在不停的閃爍着作證,溪緋往前走着,但怎麼覺得身後有什麼異樣,她覺得似乎有人在後面跟着她,溪緋時不時的放慢了腳步,然後就感覺到身後的那個人的腳步也放慢了,溪緋微微的側頭用餘光望去,身後一片漆黑,只有那微弱的燈光照亮着地面,什麼人也沒有。難道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可是她真的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
溪緋故意的再一次的放慢了腳步,慢到了不能再慢,然後猛地一個回頭,看到一個人影,可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人影的真面前,就被一個手絹捂住了嘴巴,然後剎那間失去了意識,眼前一片黑暗身子向下滑落,正好掉入了那個男人的懷抱,昏暗的燈光照亮了那個男人的側面,他就是顧清澤,顧清澤將溪緋橫抱了起來也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抱了過去。
被黑夜的籠罩的醫院,顯得有些詭異,一個穿着粉色風衣的女人和溪緋的穿着一模一樣,在走廊裡一步一步的優雅的踩着高跟鞋,朝着木紫嬈的那間病房裡走去,而監控錄像將這一切都錄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一名戴着墨鏡的女人從木紫嬈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監控攝像頭依舊默默的記錄下了這些畫面,它也不知道這些畫面會給溪緋帶來怎樣的麻煩。
——顧氏別墅,臥室內。
這一夜溪緋並沒有回來,他躺在這張大牀上靜靜的閉着雙眼,但他始終都沒有睡着了,牀下地毯上的一片狼藉就是最好的證明,就是他發泄的的證據。
“籬落,不好啦,不好啦,籬落!”麗雅一路跑到了房間裡面來了,毫無疑問,又衝出來了一句不耐煩的:“滾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