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站了起來看着門外,冷哼一聲:“能出什麼事,哈,她還想看我的笑話,真是可惜啊,這次又被我逃脫了,堂堂一個王妃怎麼會笨到如此地步,這次,又該我看她的笑話了。”
墜兒看到狀元郎也在開心的笑了:“夫人,你好聰明,王妃根本就不是您的對手,跟本就不是。”
“她當然不是了,她就算學一輩子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跟我鬥,她還差個十萬八千里。”瑾玉狂妄的大聲說,妖豔的紅色嘴脣紅得就像鮮血一般。
這邊的溪緋穿着華麗的和玉兒來到了王府前迎接他的身影,他剛走進王府裡,就看到了溪緋,溪緋溫柔的欠身行禮:“王爺,你回來了。”
“嗯。”他輕聲嗯了一聲後,便準備朝着他的竹林苑的方向走去,溪緋趕緊出口攔住:“王爺,你說過,讓我有什麼事等你晚上回來再說,那現在……”
他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了身子,望着她,月光下的兩個人美好得不太真實,他說:“現在說吧。”
溪緋故意裝作欲言又止的模樣,和他在整個王府裡走了很久,很久,而溪緋的目的就是想要把他帶到清心齋裡去,在經過這個走廊前面就可以到達清心齋的時候,他開口了,說:“你想說什麼?”
“我……”溪緋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這個男人真是的,就不能再沉默一下下嗎?就一下下就好了啊,再堅持一下就到了嘛。
“妾身參見王爺,王妃。”
就在這時前面不知怎麼的突然的出現了瑾玉的身影,身後跟隨着墜兒,瑾玉面不改色的行禮,看似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溪緋心中生疑,她怎麼出來了?墜兒?都怪自己大意了,怎麼可以讓墜兒先走了呢!一旁的玉兒也拉了拉溪緋的衣袖,小聲的說:“小姐,這回你的戲又沒得唱了吧。”
這個玉兒還在幸災樂禍,溪緋氣得肺都快要炸了,難道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特警真的鬥不過這個古代的庸俗女人?怎麼總是差那麼一點點,老天,你真是會折磨人,溪緋不抱任何希望了。
“王妃,瑾玉看您的臉色不太好啊,是沒休息好嗎?”瑾玉是沒什麼好怕的了,看着溪緋那副失望的表情,內心裡正在高呼,挑釁着溪緋的面子。
溪緋也無謂的回答:“謝謝你的關心,我的臉色好的很!”
他站在一旁倒是沒有一絲興趣去聽兩個女人的鬥嘴,就在他想要邁開步子離開的時候,走廊旁的蓮花池裡有了異常的動靜,他一眼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正在滿滿的爬上了岸邊,身上沾滿了荷葉。
溪緋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不用說了,這個男人肯定是狀元郎了,溪緋只是不敢相信,瑾玉居然會想出這麼一招,讓狀元郎藏在蓮花池裡?哈哈,看來
狀元郎沒有走掉,那這場戲還得接着唱啊,好戲開鑼咯。
“誰?”他怒喝一聲,幾步衝向了蓮花池的方向,狀元郎身子一驚,這次是不管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了吧,整理儀表的動作僵住彷彿定格一般。
溪緋看着瑾玉失魂落魄的樣子妖嬈一笑,接着馬上轉換了一副驚恐的表情喊着:“誰啊?來人啊,有刺客!”
墜兒扶住了瑾玉那搖搖欲墜的身子,瑾玉推開了墜兒,步履蹣跚的一步一步走到了蓮花池的前。
“轉過來。”他冰冷的語氣裡,霸道的命令着,狀元郎知道躲也是躲不過了,只好慢動作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轉過了身子。
他在看清狀元郎的真面目中,眼眸裡充滿了不可置信,但並沒有作出任何驚訝的表情,只是疑惑,狀元郎怎麼會出現在蓮花池中。
溪緋誇張的走到了狀元郎的面前,看了很久,大喊着:“哎呀!這不是狀元郎嗎?你,你怎麼會跑到蓮花池裡去了?”
幸虧是夜黑,不然狀元郎的臉紅得跟番茄一樣,指定得看出端倪,溪緋又轉身將矛頭對準了瑾玉:“瑾玉,你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吩咐你好生招待狀元郎,別讓人家看了笑話,讓你親自送客嗎,怎麼會把狀元郎送到蓮花池裡去了?”
“送客?”一旁的他發出了疑問,溪緋趁着形勢大亂,開始使用她的招數了,煽風點火!
“對啊,下午,王爺去赴宴了,狀元郎說他給幾個小孩撿什麼風箏,就翻牆糊里糊塗進了王府裡了,然後臣妾吩咐,瑾玉招待狀元郎,並親自送客啊,臣妾也不知道狀元郎怎麼會跑到蓮花池裡去了。”溪緋說得一清二楚,傻子都聽得明白了,瑾玉渾身哆嗦。
他凌厲的目光射向了瑾玉的身上,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瑾玉嚇得身子都快要站不住了,嗓子顫顫巍巍的說:“這,這,妾身,也不知,妾身明明送狀元郎離開了的。”
狀元郎看到瑾玉窘迫的樣子,挺身而出,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說:“王爺,請勿怪罪瑾夫人,這件事情,君恆也說不太明白,瑾夫人確實有送君恆離開,但君恆婉拒了美意,來王府也不是一兩次,還算熟悉府中的路途,只是在經過蓮花池的時候,想起了王爺平時總是有意無意的都要觀賞這池中的那一條小鯉魚。於是君恆也忍不住去看了兩眼,結果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去,連君恆自己也不知怎麼會呆到現在才上了岸……”
溪緋在一旁哼哼,這狀元郎編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簡直就是編出了一個聊齋啊,他該不會要說這池子中有水怪吧,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他的身子吸進了裡面?切!騙鬼呢?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無可能啊,那她碰到的那個樹妖……現在想起,也總覺得那個樹妖像是一場夢,根本就不存在,這個
古代怎麼這麼奇怪,什麼妖魔鬼怪都有,溪緋越來越討厭這裡了,真想快點兒回到二十一世紀去。
他聽着狀元郎的敘述,眉頭漸漸緊蹙,也許所有人都覺得狀元郎在編故事,但他不會那樣認爲,他沒有聽狀元郎再繼續說下去,打斷了狀元郎的故事:“來人,送君恆回府。”
“是!”匆匆趕來的聶勒低頭應是,狀元郎有點不敢相信六王爺的命令,自己將理由變得這麼荒唐,六王爺怎麼會相信?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簡直就是欺騙三歲小孩兒,六王爺怎麼不聞不問?狀元郎帶着一肚子的疑問被聶勒送出了禹洛王府外,瑾玉更是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這算是怎麼個說法?要說王爺相信了狀元郎的謊言,瑾玉打死也不相信,王爺絕不是那種沒頭腦的人,而且頭腦比一般人要聰明得多的多。
溪緋完全傻眼了,他腦子該不會進水了吧?會相信狀元郎編造的那麼差勁兒的理由?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一定是!
下一刻,他霸道的宣言:“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妾身告退。”瑾玉嚇得一身冷汗,看到沒什麼事兒,第一個趕緊撤退,就怕再多帶一刻,王爺會發現什麼似的。溪緋還想說些什麼,被玉兒拉住:“小姐,別說了,王爺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也知道的,王爺發起脾氣來是很恐怖的。”
溪緋當然知道了,他發起脾氣來整個以暴君,算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任憑玉兒拉着她離開。
所有人都離開後,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暴戾的氣息,他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那在漆黑的夜晚裡甚是詭秘的蓮花池,冷聲說道:“我說過,你若再敢害人,我就廢了你三百年的道行,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蓮花池中過了一會兒,出現了一條小鯉魚,小鯉魚游到了他的面前,發出了聲音:“籬落哥哥,冤枉啊,籬落哥哥,冤枉啊,他不是我拉入蓮花池中的。”
“繼續。”他高傲的俯視着池中的小鯉魚,放蕩不羈的嗓音蹦出了這兩個字,裡面到處充斥着不相信。
小鯉魚委屈的說:“籬落哥哥,小鯉發誓,狀元郎真的不是小鯉拉下池中的,小鯉只是看見瑾玉把那個男人從她房中的後窗戶裡扔了出來,掉進了水裡,那個男人好笨,遊了好久,纔到了岸邊,小鯉還幫他了呢,要不是小鯉幫他,他肯定會被淹死的。”
鯉魚精的話讓他滿腹狐疑,瑾玉的房間?君恆在瑾玉的房間裡做什麼?莫非他們之間……
躺在牀上的溪緋還是想不通,按道理講景灝不會察覺不到啊,難道是他故意放走狀元郎?他是不是男人啊,他的女人和他的好友偷.情,他居然也可以無動於衷?他果然是不同於平常的男人,不僅僅是那妖孽一般的容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