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邑看到許若兮後,雖然他也不是十分喜歡這位十四公主,但基本的禮數還是要講的,作揖行禮:“末將參見王妃。”
“蘇將軍就不必多禮了。”許若兮看着蘇子邑笑臉盈盈,再看到玉兒和蘇子邑並排站在一起的時候,就臉色冷了下來:“你這個賤奴才,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還敢和蘇將軍並排前進,配嗎,夠資格嗎?”
蘇子邑聽到許若兮如此謾罵玉兒,心裡很不舒服,那個活潑可愛的十四公主私底下就是這麼一個惡毒刻薄的潑婦嗎?這和街上那些毒舌婦有什麼區別,今日這一見,真是讓蘇子邑刮目相看。
“王妃怎麼這麼說,我和玉兒也算是故交了,不用講究什麼身份地位,我不是很在意那些。”蘇子邑主動爲玉兒說話,玉兒本以爲又得挨一頓批評,但沒想到蘇子邑居然爲她說話,蘇子邑的這一舉動可是讓許若兮刮目相看了,笑得異常的虛僞:“是嗎,沒想到蘇將軍還是這麼和善的一個人啊,哦,對了,蘇將軍前來王府,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嗯,是的,末將來是想稟報一聲,六王爺去往各地考察民情了,或許得隔個半個月才能夠回來,兩位王妃不用擔心。”蘇子邑又將這個消息傳達了一遍,許若兮聽着聽着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了,莞爾一笑:“這樣啊,謝謝蘇將軍的傳達了,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我說呢,今兒個王爺下早朝怎麼還不回府呢。”
“那麼,蘇將軍,這是要走嗎?”許若兮看着蘇子邑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蘇子邑心平氣和的回答:“是的。”許若兮笑着看着蘇子邑卻吩咐身後的墜兒:“墜兒,還不快去送送蘇將軍。”
“是,蘇將軍,請~”墜兒伸出了手臂作出了請的姿勢,蘇子邑想說什麼,但看了玉兒,也便沒有再說什麼,隨着墜兒走出了王府,玉兒有些不捨的看着蘇子邑的背影,眼角里還殘留着淚花。
“啪”地一聲,連玉兒也沒有想到,許若兮又朝着她的臉甩了一巴掌,玉兒沒有一點的心理準備,被許若兮一巴掌打得倒在了地面上,嘴角都流出了鮮血,玉兒捂着自己的臉頰,眼淚從眼睛裡泉涌而出,許若兮卻彎着腰靠近了玉兒:“怎麼,喜歡蘇子邑是嗎,喜歡他?哈哈,就你也配?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
玉兒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直直的盯着許若兮看,許若兮就像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女人一樣,身旁的喜兒都嚇了一跳,眼裡滿是同情的看着玉兒,許若兮卻看着玉兒的模樣大笑出了聲:“哈哈,你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一個卑賤的下人,你也敢這麼看
着我?蘇子邑是來傳達這個消息的,是嗎,而且第一個告訴了木紫嬈,是嗎?!爲什麼第一個告訴她,她是王妃,難道我不是嗎?!嗯?”
玉兒被許若兮的聲音嚇得都不敢說話了,許若兮雙眼怒瞪,轉身一把抓住了玉兒的頭髮,玉兒疼得仰着脖子,咬着下脣,許若兮靠近了玉兒輕聲的說:“回去告訴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木紫嬈,總有一天,我要讓她後悔,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
玉兒不知道許若兮說的是什麼意思,許若兮推開了玉兒的身體,怒罵了一聲:“滾!”
玉兒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跑,瘋狂的跑着,彷彿許若兮就是一個魔鬼一樣,一匹餓狼!許若兮卻看着玉兒驚恐的樣子覺得非常的滑稽,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真是老天都來助我,木紫嬈,你這一次真的死定了,誰也解救不了你了,帶着你的孩子,滾出我的世界吧,景灝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
喜兒的身子在不停的哆嗦着,自從到了王府之後,她就愈發覺得十四公主像是一個女瘋子,像是一個在冷宮裡關了多少年的女瘋子,不顧一切的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即使自己得不到,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
——晚膳上。
“壞女人,不許告訴別人!”
“……你這個小兔崽子,有什麼好看的啊,我告訴誰去啊?”
“你就是不許說!”
“知道啦,不說,不說,行了吧。”
鬼萌在溪緋的暴力威脅下,終於被溪緋脫光光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同時也被溪緋看光光了,鬼萌現在還耿耿於懷的不太高興,溪緋覺得這小子還真是挺害羞的。
走進了餐廳,發現就只有許若兮一個人坐在那裡,哦,對了,景灝不在。溪緋在看到許若兮的同時,臉上的笑容就收了回來,鬼萌看到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兩眼都開始冒出桃心,不對,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應該是那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爬上了那凳子,連筷子也不用直接拿着他那小爪子就開始抓了。
許若兮一臉嫌惡的看着鬼萌:“喂,你這個樣子,還讓別人怎麼吃啊?”
鬼萌纔不管那麼多呢,小嘴裡塞得滿滿的,無所謂的說:“那你可以不吃啊!”
“你!”許若兮和這個小傢伙是沒有辦法交流了,將矛頭指向了溪緋,假惺惺的笑着:“木紫嬈,你就是這麼教小王爺的嗎?這麼不懂禮貌?”
溪緋慢慢悠悠的坐到了鬼萌的旁邊,拿起筷子夾了很多菜放在了鬼萌的盤子裡,然後很自然的說:
“對啊,我就是這麼教我兒子的,你覺得他這個樣子你不能吃的話,那你就別吃了,也沒人逼你啊。”
“木紫嬈,如果景灝哥哥知道你是這樣教導小王爺,一定會失望吧?”許若兮放下了筷子故意的放高了音調,目的就是想要溪緋丟人,溪緋心中暗暗的偷笑,竟然來這一招,有意義嗎,比嗓門大?看誰比誰大!溪緋將嗓門升高了好幾個音調:“這個又有什麼關係呢,不是還有你嗎,將來你爲你的景灝哥哥生出個懂禮貌的好兒子不就行了嗎?”溪緋馬上又很做作的做出了抱歉的表情,一臉的委屈:“對哦,我忘了,王爺從來都沒有和你同房過,而且好像到現在爲止也沒有想要和你同房的意願,哎呀,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生得出你那個懂禮貌的好兒子嗎,你那懂禮貌的好兒子估計得猴年馬月才能出生了,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你那個懂禮貌的好兒子呢,呵,真是不好意思哦,說到你的痛處了。”
溪緋露出了抱歉的微笑,然後津津有味的吃着飯菜,許若兮被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兩隻藏匿在衣袖裡的手都緊握成了拳頭,卻還是強裝着微笑對着喜兒說:“喜兒,幫我盛湯。”
“是。”喜兒看着這戰火硝煙的餐桌,真好比戰場啊,驚心動魄的,喜兒顫顫巍巍的爲許若兮盛好了一碗湯,放在了許若兮的面前。
鬼萌像只小豬一樣什麼都吃,什麼都不挑,溪緋看着鬼萌吃飯的樣子,還真是忍不住的笑了:“你是豬啊,怎麼這麼能吃啊?”
“人家餓嘛。”鬼萌嘴裡含着東西,含糊不清的說着,溪緋一個勁兒的往鬼萌的盤子裡夾着菜,然後命令着一旁一直低着頭不說一句話的玉兒,是不是和蘇子邑呆了一會兒,還在回味無窮啊?
“玉兒,給這小兔崽子盛一碗湯吧。”
“好。”
溪緋皺起了眉頭,玉兒的聲音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啊,哭過了嗎,聲音有點哽咽啊,玉兒拿着碗成湯,溪緋使勁的看清了玉兒的表情,愁眉苦臉的,同時也看到了玉兒臉上的狀況,右臉被打得通紅通紅的,誰能把玉兒打得這麼痛,還那麼深的五指印,不用說了,除了對面這個惡毒的十四公主許若兮,還能有誰啊?還真想不出這禹洛王府能有誰了!
溪緋轟然站起身來,看着還有閒心坐在那裡喝湯的許若兮大聲的說道:“許若兮,你憑什麼打我的侍女?你有什麼資格?”
許若兮不緊不慢的放下了湯碗,拿着喜兒遞過來的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然後站起了身子看着溪緋:“木紫嬈,你又憑什麼說是我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