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忘了,你早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當然不知道鎮魂珠是什麼東西。”陳雕再次垂涎的舔了舔周悅的臉,滿足的眯了眯眼:“味道應該不錯。” 這時,紅玉也從側面扭着腰肢走過來,冷冷一笑:“你還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現在應該儘快動手,取出鎮魂珠比較要緊。” “說的也對,他記不記得以前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趕緊取鎮魂珠比較要緊。”陳雕手指一鬆,周悅已經從半空摔落在地上。 周悅在昏迷中痛苦的一皺眉,眼前一黑,已是昏死過去,看樣子,應該摔的不輕。 紅玉雙手開始結印,將印結一一朝着七個陣眼打去。 安漠霖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嘗試着朝陣外走,可是無論他從哪個方位開始走,都完全找不到出去的路,反而多次受到陣法的衝擊,胸口疼的更加厲害。 陳雕冷哼一聲,掌心印結也開始緩慢凝結,飛到半空中,將印結對準安漠霖所站之處,朝着他的天靈蓋打去。 一陣強烈的金光從安漠霖天靈蓋衝擊而出,陳雕迅速收手,嗤笑道:“這鎮魂珠,果然還在保護你。看來,你還真的能讓鎮魂珠爲你所驅使。” 安漠霖當然是聽不明白,可是他能清晰的看到那些散開的金光和陳雕所施的法術,緊了緊掌心,沉聲問:“你到底是人還是妖怪?” “我纔是鎮魂珠真正的主人,我找上你,只是爲了拿回本來就該屬於我的東西。”陳雕手心再次聚起法力,再次朝着安漠霖的天靈蓋打去。 強烈的金光仍然在衝擊,安漠霖只感到額頭有些不適,被陳雕給推的往後退了幾步,可天性的孤傲,讓他始終保持着沉着冷靜,不甘示弱。 他閉上眼,試着感知那道金光的所在,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加速了流動,一股怪異的力量一點點在體內充盈起來,可是腦海中,一段模糊的難以辨別的記憶也開始衝擊,讓他的神色瞬間痛苦了幾分。 陳雕脣角始終掛着冰冷的笑,一點點加重手心印結的法力。 被周洺纏着在安家待到下
午三點過,白之言已經沒了耐心。 兩人在周家的花園裡走了一陣之後,朝着外側的走廊走去。 白之言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吐口氣,望着周洺道:“周洺,我真的得走了,時間已經不早了。” 周洺還在琢磨着找理由想讓她繼續留下,於是道:“你要是想出去玩,我帶你去海邊吧!” 白之言抿着脣,想着去安氏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正準備點頭,心口忽然一陣揪痛。 她本以爲自己是身體不適,可是那陣揪痛剛剛停了一下下,再次劇烈的疼了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微閉上眼,感知附在安漠霖身體中的通靈符,那通靈符沾了白之言的血,只有在安漠霖遇到危險的時候,纔會有所感應。 衝擊到大腦內的畫面只清晰了一瞬,她看到連成七角形的陣法,驚異出聲:“是困仙陣!” 倏的睜開眼,白之言這才意識到因爲自己剛纔一時的着急,脫口說了不該說的。 周洺正困惑的望着她,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白之言連忙擺擺手,心慌意亂的敷衍:“我沒說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得趕緊回趟安氏,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用送我。” 她說完,也懶得去管周洺有沒有聽明白,轉身就朝着周家別墅的大門跑去。 周洺在後方焦急的追趕,喊着:“之言,你趕時間的話,我安排司機送你。” 白之言也沒心思跟他多說,迅速打開電子鎖,衝出大門就往大街上跑,然後迅速轉了幾個彎,以確保周洺不會跟上。 蜜兒飛旋着在她腦後,急問道:“白之言,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這麼着急?” 白之言深吸口氣,停下後,雙手邊結印施法,邊說:“安漠霖被人給困在困仙陣裡,如果我沒猜錯,一定又是陳雕和紅玉。” 蜜兒大驚失色,問道:“那安漠霖現在怎麼樣了?” &
ldquo;我也不清楚,我們必須儘快趕過去。”白之言指尖白芒開始流轉,她身形一旋,帶着蜜兒一同捲入白光中,化作一道流影飛入天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洺一直緊跟着,眼看着就快追上白之言的時候,一轉彎,竟然不見了白之言的蹤影。 他氣喘吁吁的停下,吐口氣道:“沒想到,她的體力居然這麼好,怎麼能跑那麼快,還這麼快就不見人了。” 他四下看看,可是無論是哪個轉彎,都不見白之言的蹤影,頓時覺得古怪,皺眉摳了摳耳朵,納悶道:“怎麼這麼怪?一下子就不見人了。” 無奈搖搖頭,他只好轉身,回往周家別墅。 衝擊的綠光越來越強,安漠霖只感覺體內充盈的力量再次被壓制,潛藏在腦海中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眼看着那綠光就要把金光壓回他的天靈蓋,忽然,一道白光如流影一般旋落在天台上。 白之言手掌一伸,一道金白相間的光芒將安漠霖額頭處的金光瞬間瞬間催動,金光以不可抑止的速度衝擊而出。 陳雕張大了瞳孔,猝不及防之下,金光將他的法力打散,他慌忙飛身後退,望向安漠霖身後。 白之言凝神平息氣息,從後方走到安漠霖身側,擡頭望着他此刻有些蒼白的面容,着急慌忙的抓着他的手臂詢問起來:“安漠霖,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安漠霖眼神帶着深濃的疑惑,望着她清亮的雙眼,皺眉問:“之言,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之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搪塞道:“我去了公司,找不到你,聽人說你來了金麥集團,所以就過來看看。” 安漠霖滿腹疑問,疑慮低問:“白之言,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有那麼重要嗎?”白之言抿了抿脣,雖然她有辦法讓安漠霖忘記一切所發生的事,可是她還是不想告訴他,她是妖的事實。 畢竟已經瞞了幾百年,現在也沒有必要非得告訴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