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皺着眉頭,周漫嘆口氣,託着腮繼續凝望着安漠霖,耐心的等待。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的。因爲,她那麼的愛他,等了多少年,即使再等,她也覺得不怕了。
只是現在不同了,他是別人的丈夫,她沒有把握,能夠贏回他的心。
周漫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到了黃昏時分。
安漠霖隨手關了電腦整理了文檔,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淡聲道:“走吧!”
周漫趕忙回過神站起身,盈盈一笑,點頭道:“我幫你拿東西吧!”
“不用了,林叔來就好。”安漠霖不多說,走到門口,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林叔。
林叔拿了東西,緊跟在安漠霖身側,一起下樓。
周漫亦步亦趨的跟着,,可是安漠霖並不會因爲她跟的急促而放慢腳步。
上了車之後,安漠霖只支着腮望着車窗外的街景,刻意不去和周漫說話。
周漫也就不開口,微微閉上眼,在車子行駛的過程中,小心翼翼的靠着安漠霖的肩假寐。
車子停在安家園子中,安漠霖正準備下車,才發現周漫已經睡着,搖了搖她的手臂,蹙眉喊着:“漫漫,到了。”
周漫皺着眉頭,挪了挪頭部,卻還是沒有醒來。
安漠霖搖了搖她的肩,又喊了一遍:“漫漫,該下車了。”
周漫乾脆伸了手抓住他的手臂,惶惶然帶着哭腔囈語:“漠霖,我求你,別走,別走……”
安漠霖無奈的皺着眉,眼下實在有些無措。
林叔籲口氣道:“Boss,實在不行,您就抱周小姐回房吧!”
安漠霖蹙着眉,遲疑了一陣,才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俯身將周漫抱起來,朝着客廳門口走去。
林叔這纔開了車,去車庫的位置停車。
進了客廳,白之言和章芸心正坐在客廳融洽的說着話,一看到張嬸去開門,就知道是安漠霖回來了。
白之言心頭一喜,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看向門口的位置。
可是當安漠霖進門那一刻,白之
言腦中嗡的一聲響,難以置信的望着安漠霖懷裡的周漫,問了起來:“她怎麼了?”
“她剛纔在車上睡着了,我叫不醒她,所以只能抱她進來。”安漠霖平淡說着,抱着周漫朝樓上走。
白之言心裡不是味兒,難受的低着頭絞着手指,跟在安漠霖身後一起上了樓。
到了周漫暫住的房門口,站在門口看着。
安漠霖俯身將周漫安放在牀上,正準備鬆手,周漫悠悠然睜開眼,含笑望着安漠霖的眼睛,語氣柔軟:“漠霖,謝謝你抱我上樓。”
安漠霖沉着眉,淡聲道:“你累了的話,就先睡會兒。等會兒餓了,我讓張嬸給你準備些飯菜。”
“漠霖,你別走。”周漫一慌神,伸手攬上安漠霖的頸項,緊抱着安漠霖不肯撒手。
白之言手指扶着門框,緊摳着門框邊沿,指甲都生疼。
她果斷的認爲,周漫就是故意的,故意做給她看的。
安漠霖伸手去摳周漫的手指,不耐道:“漫漫,你鬆手。”
周漫倔強的搖頭,可是安漠霖還是使勁兒的將她的手給摳開。
周漫脫離了安漠霖的懷抱,忽然猝不及防貼上他的脣,努力的想要勾起安漠霖哪怕一絲絲的迴應。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安漠霖猛然一個用力將她推開,深吸口氣,保持平靜道:“我該下樓了,你休息吧!”
“漠霖。”周漫委屈的想要哭訴,可是安漠霖很快轉了身,看向站在門口的白之言。
白之言暗暗咬脣,深吸口氣,氣惱的轉了身朝着房間小跑着,進門之後,“嘭”的一聲把門給關死。
安漠霖緊追上去,還沒來得及追到門口,就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
他走進門口,擡手輕輕敲門:“之言,開門好嗎?”
“我不開!”白之言來了氣性,實在太過分了,她居然看到周漫吻了安漠霖,雖然安漠霖拒絕了,可是她就是小心眼的愛計較,就是要計較!
安漠霖也爲剛纔的事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可是他仔細想想,他那麼幹脆了推開了周漫,白之言不該還生氣
的啊!
深吸一口氣,安漠霖繼續道:“你要是不開門,是不是想讓我今晚睡別的房間?”
“你愛睡哪睡哪,有本事你去周漫房間睡好了。”白之言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言不由衷。
安漠霖眸色微微一暗,壓低了聲音:“你跟冷傑之間的事,我都不計較,你憑什麼跟我計較!”
白之言心頭嚯的一沉,沒想到安漠霖有跟他翻起這件事來,頓時惱了火,也跟着嗆起來:“你要是這麼不相信我,我們趁早離婚好了!”
“我不會離婚!不管你做沒做錯,我都不會離婚。”
安漠霖說的相當堅決,再次敲門:“你到底開不開門?”
“不開!我就不開!”白之言窩了一肚子火。
本來中了毒,渾身上下癢,情緒很不好也就算了,安漠霖還要刺激她,簡直是忍無可忍。
“好,那我今晚睡其它房間。”安漠霖也不再叫門,轉身就下樓。
白之言趴在門上,聽着外面沒動靜了,這才擔心起來,打開一條門縫望了望。
一看到安漠霖真的不管她了,頓時氣的更厲害,又是一摔門,好不容易恢復點的心情蕩然無存。
氣鼓鼓的走到牀邊坐下,白之言拿起牀上的枕頭,用力的對着牆面摔着罵着:“都是你,都是你!你爲什麼要那麼生氣!”
蜜兒鄙夷的翻了個白眼,落在牀頭的檯燈上,撇着嘴角道:“你這是罵誰呢?”
“我罵我自己,爲什麼要跟他生氣!”白之言把枕頭往牀頭邊一撂,一臉的沮喪。
蜜兒嘖嘖道:“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又沒人讓你跟他生氣。”
“可是我就是不想讓周漫在這住着,我明明知道她是裝的,可是偏偏又拿她沒辦法。”
“你的心情我理解,既然沒辦法趕走,就讓她在這住着,你要是對安漠霖有信心的話,就不怕他被周漫給勾走。”蜜兒說的一本正經。
“我對他當然有信心。”白之言肯定的說着。
“有信心你還怕什麼,任憑她整出多少幺蛾子來,你看着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