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見到唐安等人都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他情不自禁的也面色鄭重了起來,只聽其開腔說道:“如果衆位大人早來幾天,小人是如何也不肯多嘴的,畢竟,隨便議論這件事那可是能掉腦袋的大事,不過這幾天這件事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小的說了出來,也就不會有人在意了。”
唐安看着唾沫橫飛的小二,無奈的說道:“小兄弟,你直接說主題就好。”
那小二不在多嘴,連說道:“大人,您可知道這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
唐安一怔,說道:“聽聲音至少是十里開外,但是具體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那就不清楚了。”
爆炸聲如果傳播的太遠,那麼就會產生許多的回聲,讓人很難分辨出方向。
小二雖然說到了現在這件事已經是滿城皆知,但是他在開口的時候還是不住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他這邊並沒有什麼可疑之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那爆炸聲就是從城外十多裡外傳來,那個地方正是三萬神威君駐紮的地方!”
“什麼!?”這下輪到唐安等人震驚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爲,在神威君的家門口鬧事?
要知道,神威君作爲蠻荒城的精英部隊,向來只聽蠻荒城的號令,竟然有人膽敢公然與神威君作對,那不是打蠻荒城的臉麼?
唐安一臉震驚的說道:“竟是有人在神威君的軍營鬧事?難道神威君沒有出手制止麼?”
小二說道:“這件事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說來也是邪門,這次事件的元兇原本只不過是瀘水城的一個無名鐵匠的女兒。這鐵匠雖然身份低微,日子過的也並不好,但鐵匠的女兒確實出落的十分水靈,大約兩個月前,這鐵匠接了一個大訂單,是幫助神威軍的戰馬煉製馬蹄鐵,這筆訂單數目極大,鐵匠自然十分歡喜,也十分的賣力,只用了一個多月就將神威軍所需要的器具打造好,然後他趕了幾個騾車,將這批鐵器送到神威君營帳。”
唐安等人一頭霧水,不知道這鐵匠與這爆炸有什麼干係。唐安只好催促道:“然後呢?”
小二嚥了口唾沫,說道:“這本來是一件大喜事,鐵匠接了一個大訂單,想來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但壞就壞在,鐵匠由於一人忙不過來,所以帶上了她的女兒一起去的城外神威軍營。”
小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等到鐵匠帶着女兒來到神威軍後,本來一手交貨,一手拿錢,兩邊皆大歡喜,但就在鐵匠與女兒要離開的時候,撞上了神威軍大統領的兒子。”
小二說到這裡訕笑一聲,說道:“這位爺是什麼爲人不識小的敢編排的,小人只知道,這大統領的兒子見到鐵匠的女兒一下就喜歡上了,非要納她爲妾,按理說來,被神威軍大統領的兒子看上也不是什麼壞事,打你這鐵匠的女兒偏偏是個倔強的性子,說什麼也不從,大統領的兒子向來在這瀘水城內呼風喚雨,又豈會在意這兩個小小的平民?那天,鐵匠連神威軍的軍營走沒走出,直接就被大統領的兒子給。。”
說道最後,小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哼,這世間竟然又如此草菅人命的人,難道就不怕天譴麼!”牛小天憤怒的說道。
唐安拉過牛小天的手,說道:“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爲尊,你看得慣看不慣,它都是這樣。我們只有讓自己不斷的變強,才能擺脫被人魚肉的局面。小兄弟,你接着說。”
小二看了一眼平和的唐安,神情有些恍惚,他很快反應過來,看着唐安五人仍舊在看着他,他連忙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極爲的邪門了,那鐵匠死後,他的女兒如何能逃脫大統領兒子的魔爪?可就在這時,軍營外傳來一聲野獸的暴吼,緊接着,一個怪物出現在了神威軍的門外。”
“怪物?是妖獸吧?”姜思思眉頭一皺說道。
“大小姐,是不是妖獸小的可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這怪物獨角四腳,渾身上下都是漆黑色的鱗甲,後背上更是佈滿了猙獰的倒刺,這隻怪物至少有房屋那麼大,裡的老遠都能看清。”
姜思思聽到這裡臉色一變,問道:“那隻怪物的身體可是會變做赤紅?”
小二一臉驚訝,說道:“小姐您真是怎麼知道的?據說,那個怪物出現後,神威軍立刻派出了大隊人馬來圍剿這個怪物,那怪物極爲恐怖,身體邊做赤紅後,噴出了大片的暗紅色的火焰,燒死了不少神威軍團的人,但卻不知道爲何不了了之了,就連那個鐵匠的女兒也隨之不見了。您說這事邪門不邪門?”
唐安看了一眼臉色不斷變換的姜思思說道:“思思你沒事吧?”
姜思思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接着說,後來怎麼樣了?”
小二道:“後來鐵匠的女兒離奇失蹤後,那怪物也隨之離去,神威軍竟似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聲,根本沒有一絲的消息傳了出來,就這樣知道半個月後,那鐵匠的女兒又再一次出現在了神威軍的門口,那隻怪物就站在她的背後,虎視眈眈的看着神威軍的大營,後來才鐵匠女兒是來替她的父親尋仇的,也不知道這鐵匠的女兒當初是怎麼消失的,只知道,鐵匠女兒半個月後再次出現,竟然從原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變成了一個劍術高手!她口口聲聲的要那大統領的兒子賠命,奇怪的是,神威軍並沒有人出面解決這件事,只是任由一人一獸在軍營外邀戰。鐵匠的女兒見那大統領的兒子不出現,就會讓那個怪物口吐烈火,大鬧神威軍一場,剛纔您所聽到的那聲爆炸聲就是那個怪物搗的鬼。”
“這也太離奇了吧?”唐安等人不禁面面相覷。
“大人,小的可沒有撒謊,這件事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是成中的每個人都是知道的。鐵匠的女兒每隔三天都會帶着那個怪物道神威軍門前鬧上一番,爲的就是將那大統領的兒子給逼出來。”小二聽到唐安的語氣中充滿是懷疑,立即解釋道。
唐安見那小二不似說謊,但這件事確實處處透露着怪異,先不才去說,當天鐵匠的女兒是如何消失的,爲何原本一個平常人家的小女孩會有異獸守護?那鐵匠的女兒爲何僅僅半月就變成了一個劍術高手,雖然這個小二見識有限,高手的界限也不清晰,但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肯定也有一絲的可信的,最關鍵的是,神威軍的任務是鎮守瀘水城,是蠻荒城的一道重要憑仗,可以說,只要瀘水城失陷,那麼蠻荒城必然會面臨着覆滅的危險。蠻荒城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有人在這件事上打馬虎眼的。可爲何事到如今神威軍或者蠻荒城的人沒有一個人出面來解決這件事呢?
種種困惑讓唐安有些頭暈,他見到那小二還站在原地,他掏出一個銀錠,交給小二說道:“謝謝你了小兄弟,整件事我們都已經清楚了,請你先出去吧。”
小二見到唐安出售闊綽,立刻喜笑顏開,他並不傻,知道能進到這二樓雅間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他即能在這羣大人物面前大大吹噓了一番,更有不菲的賞銀拿,他不禁盼望着多來一些好奇心重的大人物,最好都是出手像眼前這人一樣闊綽,這樣一來,說不定他年底的時候就能攢夠在瀘水城買一棟小房子的銀子。
見到小二一臉開心的走了出去後,唐安又將帶他們來到酒樓的二人支走,這纔對姜思思說道:“思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姜思思沉吟着說道:“如果那小二描述的並不差的話,那隻妖獸應該是就是傳說中的妖獸,虎夔。”
“虎夔?那是什麼?”唐安疑惑問道。
向來沉默寡言的孫戰開口說道:“這種妖獸極爲的罕見,而且天賦異稟,一出生實力便極爲的強橫,成年後便是宗師級別的妖獸,千年都難見一頭,虎夔雖有雌雄之分,但似乎是並不能生育,可獨活千年不死。”
唐安牛小天袁南博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叫做虎夔的妖獸也太過逆天了吧?人類不但要修行各種功法秘籍,還有養神煉體,儘管如此,能踏入宗師的都是少之又少,這種妖獸竟然只要到了成年,自然成爲宗師妖獸,不得不說,天賦太過妖孽。
“就算這隻妖獸是宗師級別的妖獸,那也不至於讓神威軍與蠻荒城束手無策吧。”唐安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姜思思淡淡的說道:“當然,一直虎夔妖獸雖強,但卻並不是三萬神威軍的對手,只要這三萬神威軍結成戰陣,幾個衝鋒下來,虎夔再強,也難逃一個死字。”
“那這麼說,神威軍是有什麼顧慮了?”唐安道。
“沒錯,神威軍之所以沒出手,就是忌憚虎夔妖獸身後的那個人,也只有那個人才能在半個月的時間,就將原本不會武藝的鐵匠女兒,變成一個劍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