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一臉的震驚說道:“到底是什麼人,會讓神威軍都如此忌憚?”
姜思思目光飄向遠方,看着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淡然說道:“妖獸虎夔千年難覓,而如今整個大陸更不會有第二隻,所以只要虎夔出現,那麼它的主人也必然就在附近。這是南蠻不爭的事實。”
“思思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它的主人是誰啊。”唐安無奈的說道。
“你急什麼?聽我慢慢說,你們可否聽說過南荒雙聖的名頭?”姜思思反問到。
“南荒雙聖?沒有聽說過,他們就是那隻妖獸的主人嗎?”牛小天問到。
姜思思道:“南荒雙聖確實是妖獸虎夔的主人,但小天你有句話說的不對,不是他們,是他,南荒雙聖是一個人。”
“一個人爲什麼會被叫雙聖?”牛小天大惑不解問道。
姜思思解釋道:“南荒雙聖名字叫明軒,在大陸上是一個非常有名的超級強者,名列地榜第四,可不是我們見到過的那個西華子可比的,明軒號稱丹劍雙絕,不但一手劍法通天徹地,就連煉丹之術也是極爲的高明,所以被人稱之爲雙聖。”
“地榜第四!”唐安等人都是臉色鉅變,沒有想到這人來頭竟然這般大,怪不得連蠻荒城都沒有出售干預。
“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明軒就算再強也是一個先天強者,還不至於讓蠻荒城對他忌憚,這是因爲明軒不禁自身實力超羣,他的父親更是蠻荒城的供奉,那可是實打實的超凡強者才能擔任的!”姜思思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說道。
唐安等人早已震驚的無以復加,唐安苦笑着說道:“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神威軍的沒有一人敢出面,就連蠻荒城那邊也是毫無動靜。”
姜思思夾了一口菜,邊吃邊說道:“蠻荒城那邊知道明軒不會做出對蠻荒城不利的事情,也就默認了此事,兩邊都互不干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那個女孩帶着虎夔胡鬧。至於死幾個神威軍的人?再招就是了,畢竟在蠻荒城的高層眼中,就是三十萬的神威軍也比不上一個明軒的分量重。”
“那神威軍的大統領也夠憋屈的了,明着鬥是鬥不過明軒的,讓他直接將兒子交出去,任由別人殺死,他也於心不忍。只好這麼躲着。”唐安幸災樂禍的說道。
“哼,那個人就是該死!”牛小天不悅的說道。
“這些跟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明軒出手的話,那大統領的兒子早都已經一命嗚呼了,哪還能活到現在,但明軒明顯是想讓這個女孩自己親自報仇,所以纔會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要我說啊,這大統領的兒子也是傻子,那女孩就算天賦再好,半個月的時間實力能提升多少?還不如趁着其實力弱的時候,出個面把事情給解決了。”唐安說道。
“解決?怎麼解決?就算給那大統領的兒子十個膽子也不敢殺明軒的人,而那個女孩是無論如何也要殺死大統領的兒子,所以啊,還是藏起來的好,說不定就可以趁機逃走,雖然不如在瀘水城自在,但最起碼還能保住了一條小命。”姜思思道。
接下來的時間內,唐安五人吃過了飯,被小二分別帶去上房休息,按照唐安的意思,本想直接就離開瀘水城,到蠻荒城去,但受命於劉公子的兩名僕從卻對唐安說,現在蠻荒城內擠滿從各地趕來參加比賽的人,不如在瀘水城內多休息幾天,也好多領略一下瀘水城的風土人情。
唐安雖然內心嘀咕着瀘水城有什麼風土人情可看,但還是答應了這人的提議。
時間又過了三天,唐安五人終於決定要離開瀘水城,前往蠻荒城,那人不在阻攔,立即派人牽過了五匹高頭大馬,各個神駿非凡,唐安等人看着也是非常欣喜。
五人驅馬出了瀘水城,在寬敞的官道上縱馬疾馳,但很快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唐安疑惑的將馬勒住,道:“前面怎麼這麼吵?”
姜思思凝神望去,道:“前方莫不就是神威軍的軍營?”
唐安等人瞬間想起了在雅間之中那小二所說的話,唐安想了想說道:“那小二說鐵匠的女兒每隔三天就會來到這神威軍營一次,竟然這般巧,被我們趕上了。”
“既然碰上了,我們也過去看看,虎夔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姜思思平淡說道。
“我也想看看這鐵匠的女兒劍術如何高超。”袁南博咧嘴一笑。
唐安向來喜好熱鬧,見到衆人都沒異議,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吃痛後,立刻向前奔去。
等到靠近神威軍營,原本寬敞的大道已經縮水了十分之八九,都被看熱鬧的人佔據,唐安等人只好驅馬站在道路最邊上,還好唐安五人騎着的馬都十分的高大,視力也是極佳,騎在馬上也能看清軍營外所發生的一切。
一個身形瘦削的背影盤膝坐在神威軍營的門口,她背對着衆人,所以唐安等人也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只能從體型上看出,這人的年紀並不大。
一隻渾身漆黑,背後插滿猙獰倒刺的妖獸站在其身後,偶爾開闔的雙目,隱隱有火光閃過,讓人望而生畏。
神威軍營的門口只有數十人在那裡守衛着,都是一臉的慘淡,誰也說不準這個怪物什麼時候會動手,在這輪值,無異於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幸好這些人都知道,這個怪物只是守護在那個女孩的身邊,不會輕易對平常人出手,不然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這多逗留的。
唐安看了看那個安靜的背景,又看來看那個恐怖的虎夔兇獸,不禁咋舌道:“這個大傢伙氣勢還真足。”
唐安的話音還沒落,只聽神威軍營裡面傳來一聲憤怒的暴喝。“他媽的,還真以爲老子怕了你,跑也跑步了,老子跟你拼了,看看你有幾分能耐,是否真的能殺了老子!”
這個聲音滿嘴老子,緊接着便見到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從軍營外奔了出來,這個青年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神情陰沉似水的中年人,他的眼睛不斷的掃視着周圍的人羣,最後停在那個女孩的身上。
那個女孩見到個那個青年,“嚯”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頂着那個青年說道:“姓聶的,你終於敢出來了。”
那聶姓青年只是冷哼一聲,就被身後的那個中年人攔住,中年人擠出一個笑臉說道:“侄女,令尊的死,我們也感到十分的悲傷,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沒什麼用,但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殺了犬子,令尊也不可能活的過來,你看這樣如何,你提個條件,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肯定照辦。”
那個女孩聽了這番話後,身體不住的抽動起來,聲音雖帶着哭腔但異常堅定的說道:“我什麼也不要!我就要給我爹報仇!我爹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那中年人臉色變了數遍,但仍舊賠笑着說道:“侄女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這世上還是有很多珍貴的東西的,你爹爹已經死了,但你還要生活下去啊。退一步說,就算你殺了犬子,令尊大仇得報,可你又得到了什麼?還會影響了我們兩家的關係。”
那個女孩只是一轉頭,不在聽那個中年男子說話,那個中年男子臉色更加陰沉,他統領三萬神威軍,一向高高再上,就是面對蠻荒城的高層也是不卑不亢的,何嘗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今天爲了自己的兒子破天荒的求了人,對方還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圍觀,這讓他的臉往哪擱?
他冷聲說道:“真的要撕破臉麼?”
女孩聽到這個冰冷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但女孩身後虎夔雙目暴睜,立刻衝着中年男子虎吼一聲。
女孩聽到了虎夔的吼叫聲,心裡略微的安定一下,那中年人卻是臉色鉅變,同時暗罵自己,怎麼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把那個人給忘了。
他看了一眼虎夔,調轉身形後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按照你的方式解決吧。”
那女孩見到這個中年男子不在插手,內心中稍鬆口氣,他看着那個一臉狂傲的年輕男子,一下將手中的長劍出鞘,指着那個年輕男子說道:“今天,我就要替我爹報仇!”
聶姓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想報仇?回去再練幾年吧。”
女孩更不答話,長劍當胸至刺過去,這一劍雖然刺激的四平八穩,但是劍尖卻是不住的顫動,讓人橋不住劍尖的攻擊到底攻向何處,那聶姓青年見到這女子的見着如此詭異,不禁收起了輕視之心,當即立刻斜身閃開。
女孩長劍迴轉,自下而上倒刺出去,聶姓青年立即向後躲去,那女孩連出兩招,聶姓青年躲了兩招,手中的長劍始終沒有拔出。
兩人又鬥了幾招,仍舊是那女子攻,聶姓青年守,女子長劍輕揚,飄身而進,竟又使了最初試過的一招。
聶姓青年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心中暗道:“黔驢技窮,現在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