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一邊喝罵着,一邊舉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那少年的身上,皮鞭落到少年身體之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鞭鞭及肉,讓其他人一個個瑟瑟發抖,而那名少年,更是被打的滿地打滾,但其也是強悍,無論鞭子抽的多重,他愣是沒有吭聲。
“哈哈哈,小子,現在知道疼了吧?還不快向大爺們求饒,只要你討饒,大爺們就放了你。”一旁的士兵頓時哈哈笑道。
“你們不要打了,我能起來,我還能走,求你們不要在打他了。”那婦人見到少年被打,精神徹底崩潰了,不住的求饒着。 шωш .ⓣⓣⓚⓐⓝ .¢O
“娘,娘,你不要求他們,我就是被打死樂,也不想你求他們。”那少年年紀雖然不大,但仍然咬牙說道。
見到這一幕,唐安心中暗歎,這黑霧城中,可憐人比比皆是,這些人沒有能力,只能活在最底層,生死都要受別人的控制。
“這小子應該是剛被抓住,現在還知道反抗,等到他吃盡苦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也就麻木了。”姜思思搖頭嘆息道。
那名狠狠抽打着少年的士兵聽到少年如此嘴硬,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隨即說道:“想死還不容易?但你放心,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的,我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他們常年負責押送奴隸,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比眼前的少年骨頭更硬的,不還是一樣被他們馴服服服帖?
那名軍官見此,只是淡淡說了句:“下手輕一些,不要弄死了,還要賣銀子呢。”說完,便轉身朝前走去。
“好嘞,大人你放心吧,兄弟們下手都有數。”那名士兵諂媚的對那名軍官說道,帶見到軍官轉身後,其面露猙獰的對着少年說道:“小子,你不是嘴硬麼,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那名士兵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將下滲的鎧甲脫了下去,走到那名婦人身邊,一把抓住其的頭髮,看着其蒼白的臉龐嘖嘖說道:“年紀雖然大了點,但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身材也是不錯,正好給兄弟們點樂子嚐嚐。”一邊說着,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婦人。
“哈哈,李大哥,年紀越大,越有味道,不過小心你的身體吃不消啊。哈哈哈。”一陣陣刺耳的大笑聲,肆無忌憚的在光天化日的街道上響起,可是周圍的人都是冷漠的注視着,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那少年耳中聽着這些人污穢的語言,頓時睚呲欲裂,因爲太用力,嘴角不斷滲着鮮血,他不斷的怒吼着,但卻始終掙脫不了。
那名士兵笑罵道:“給老子滾,老子身體好着呢,別說這麼個婦人,就是再來十個,老子一樣給他們降服了。”
站在人羣中的袁南博咬牙啓齒的說道:“真是豈有此理。”唐安等人開始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袁南博,袁南博從小生活的村莊長期受到馬賊的侵害,每年都要繳納大量的金銀才能保證村子不被迫害,偶爾遇到收成不好的年頭,或者新生的馬賊勢力,村莊支付不起銀錢的時候,這些無惡不作的馬賊就會抓女人抵債,這也導致了,袁南博極爲的痛恨這些人,在跟隨唐安後,唐安擔心袁南博殺戮太重,到時心神受損,所以能不殺人的時候,儘量不讓其動手,但是此時的情景,袁南博如何忍受的住?
“哼!”
眼見那名婦人在大庭廣衆之下便要受辱,袁南博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小時候被那些買賊支配的場景,他冷哼一聲,身形暴起!
他本身就天不怕地不怕,現在一旦發狂,更是無所顧忌,別說眼前的士兵是開平王府的人,就算是中域聖城的人,他也敢殺!
唐安聽到冷哼聲,心下頓時一怔,此刻,袁南博已經飛身竄進了軍隊之中,暴怒的袁南博活像一頭兇獸,只見一道道眼花繚亂的劍光浮現,袁南博所過之處鮮血飄飛,接着便是一道道淒厲的慘叫之聲,“噗!”“噗!”“噗!”殘肢斷骸不斷的拋飛,眨眼之間,欲要對那名婦人施暴的士兵都被袁南博刺倒,來到了那名欲要折磨婦人的士兵面前。
袁南博毫不留情的一劍將那名士兵的頭顱削掉了一半,腦漿迸裂,將街道染的血紅。
那名軍官見到袁南博突然從人羣竄出,還傷了他的人,眼神一冷,已經多久沒人敢對開平王府的人出手了?他看着眼前年輕的男子冷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敢對開平王府的人出手?”
袁南博竟似根本沒聽到軍官的話一般,他將那名婦人扶起,手中略一用力,那綁縛在婦人手中繩索頓時應聲而開,衆人雖得以掙脫束縛,但卻沒有一人敢起身,仍是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袁南博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快點走吧。”
“他們不敢。”袁南博身後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
袁南博回過頭去,恰好對上那名軍官的目光。
軍官冷冽的目光在袁南博身上不住的掃視着,說道:“你是新來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袁南博毫不客氣的說道。
軍官冷笑一聲:“黑霧城的人還沒有人敢惹開平王府,小子,現在你殺了我的人,只有跟我們走一趟了。”
“他恐怕不能跟你走,我們還有要事在身。”袁南博還未開口,唐安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後響起。
軍官皺着眉頭,望向從人羣中走出的唐安一行人。
唐安走到袁南博面前,淡笑着看着這名軍官:“不知你是?”
軍官淡漠的說道:“我是開平王府的穆管事,這軍隊,是我開平王府的軍隊,這幾人也是我們開平王府開大價錢買來的,你們既然殺了我的人馬,怎麼也要給穆某個交代吧?”
唐安道:“穆管事,我剛纔說了,我們還有事,不能跟你走這趟了。”
穆管事臉色一沉,周圍的士兵也是一個個死盯着唐安,穆管事冷聲說道:“難道我們開平王府的人就白死了?”
這件事情上,唐安一行人確實理虧,這些奴隸既然被開平王府買下,那就是開平王府的貨物,人家也沒招惹到你唐安,可是袁南博卻殺了開平王府的人,在黑霧城橫行慣了的穆管事,又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如果不是感到唐安等人不是一般人,穆管事早就動手抓人了。
“穆管事,說個解決之法吧。”唐安淡淡說道。
“哼……”穆管事剛要說話,
忽然,整個大地忽然晃動起來,附近的人們一個個都腳步不穩,跌了個跟頭,“咔!”地面上出現一條條深溝,裂痕徑直延伸到唐安的腳下才停下。
唐安臉色一變,腳尖一點,身子立刻向後退去。
“發生什麼事了?”
“是地震!”
“旁邊怎麼沒有地震?”
周圍的人羣都驚呼起來,但很快他們發現,只有唐安面前的方向纔有裂痕,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出現,不多時,大地便停止了晃動,唐安面色陰沉的朝着穆管事的身後望去,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地震”完全是人爲所導致的,能不露神色的造出如此大聲勢的肯定不會是眼前的穆管事,那也就證明了,場內還有其他人。
果不其然,人羣中剛安靜了下去,一名年紀看起來三十上下的男子嘖嘖稱奇的走上前來說道:“嘖嘖,許久沒見到敢不把開平王府不放在眼中的了,小子,你憑什麼?憑你是段飛蓬的弟子麼?”
這名男子出現後,以穆管事爲首的所有開平王府的人,立刻屈膝跪下,恭聲行禮道:“夏長老!”
男子頭也沒回的說道:“稍後回府後嗎,每人到執法堂領一百藤仗。”
穆管事等人身子都是不住的抖動起來,似乎極爲的害怕,但沒有一人敢出言反抗。
突然出現的夏長老,臉色突然一冷,看着唐安說道:“小子,就是段飛蓬來到黑霧城,也要按照我開平王府的規矩,現在你們殺了我的人,還不快快跟我回到府上,跟王爺請罪。”
唐安看着此人道:“夏長老是吧,我們還有事情,恐怕不能隨你回王府了。”
夏長老冷笑一聲道:“這可由不得你!”最有一個你字剛落,夏長老的身影就出現在唐安面前,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柄寒氣森森的寶刀。
在旁觀戰的人們,只見一道青色雷光從夏長老的長刀之上衝天而起,人們紛紛大駭,連忙朝着遠處跑去。
“好刀法!”唐安輕喝一聲,手中神奢順便化作數道刀影,只聽得一聲巨響,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唐安與夏長老各自退後了一步。
“夏淵被擋住?”
“這,這怎麼可能?夏淵可是黑霧城排的上前十的高手,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這小子給擋住?”
“哼,你們懂得什麼?這小子敢公然跟開平王府叫板,自然是有底氣,你們沒聽到夏淵說麼?這人可是飛天神龍段飛蓬的弟子!”
夏淵耳中聽着人羣中的竊竊私語,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冷冽,他看着唐安,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不賴嘛,我倒是小看你了。”
唐安咧嘴笑道:“夏長老,我們並不是有意與你爲敵,我的同伴傷了你的人,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我們可以賠償給你。”
夏淵冷笑道:“這話你要是剛纔說,沒準我看在段飛蓬的面子上,會答應你,不過,現在晚了!”
夏淵身體一個瞬間前衝,寶刀朝着唐安的眉間削去!刀招凌厲至極,刀尖之上,隱隱有着陣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