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唐安等等包圍住的神威軍,見到原本在不斷屠戮的青年突然停止了殺戮,站在那裡傻笑,這些甲士雖然不知道唐安在笑什麼,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除掉唐安的機會。
數十名甲士同時挺動長槍,刺向唐安,見到唐安仍是毫無反應,這些人不禁大喜,他們都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五人中當屬唐安的修爲最高,如果除掉了唐安,剩下的四人也不過是手到擒來。
想到這裡,衆人的內心不禁逗火熱起來。
就在長槍即將在唐安的身體上捅出幾個窟窿的時候,唐安的身體陡然動了,原本已經到了身前的長槍似乎都失去了準頭,刺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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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甲士定睛看去,哪裡是長槍偏離了軌道,分明是在長劍即將刺入唐安身體的瞬間,唐安的身體晃動,已經閃出了剛纔的包圍圈,到達了他們的眼前。
唐安隨意的揮動兩下神奢,他們只感到妖異的藍色光芒閃過,唐安前方的幾名甲士的頭顱變拋飛了起來。
“哈哈哈,快也好,慢也罷,都是速度的一種,無論快慢,只要能殺得了人,那就沒關係!”唐安大笑着,隨意揮刀,輕鬆殺死神威軍的甲士,身形閃動下,神威軍甲士的的攻擊進階落空,根本傷不到他一絲。
唐安想通了速度的奧秘,身法提升了倍許,又豈是這些神威軍甲士所能比擬的?他長刀所向,神威軍的甲士進階膽寒,又有幾人敢阻擋這個殺神?
身處包圍最中心的袁南博四人都感到了壓力驟鬆,不一會見到唐安手持神奢從外圍殺了進來。
四人進階大喜,此刻四人身體內的真元內勁都已近乎枯竭,身上或多或少的帶着傷,如果不是唐安此刻殺了進來,過不了多久,四人就會束手待斃。
唐安此刻臉色蒼白,那是真元消耗過多的表現,但難掩興奮之情,他見到袁南博四人都沒什麼大礙,也是鬆了口氣,別看他從外圍突破到裡面,如入無人之境,那是因爲神威軍的軍士被他殺的膽寒,如果這時候有人將這羣甲士重新組織起來,恐怕就算唐安殺人的速度再快,早晚也會被真元耗盡,然後被殺死!
神威軍的大統領,那個冷漠的中年人看着被重重包圍的五人,咬牙說道:“王陽統領,傳我號令,將第二統的兵馬出來。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這五人徹底的留下!”
王陽一怔,出聲道:“大統領,還要。。。”不怪王陽猶豫,神威軍的第二統是騎兵,每一名兵卒的培養要超處第一統的步兵高出一大截,沒死傷一名都是極爲的心痛。
“去!”大統領粗暴的打斷王陽的話,寒聲說道。
王陽見到大統領如此模樣,不敢多說立即躬身領命。
大統領陰沉着臉龐,自言自語說道:“如此年紀,境界就如此的高,以後肯定又會是一個超級高手,哼,大陸已經夠亂的了,還是由我來了結了你?”
四人都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唐安略微寬心,對四人說道:“我們要儘快的衝出去,我帶頭,你們跟緊我。”
言罷,唐安率先揮動神奢,就要帶着四人向外突圍,但這是,只聽得大地轟鳴,無數馬蹄踐踏聲響起,向唐安這邊趕來,唐安五人聽到這個聲音盡皆變色。
王陽高聲喝道:“第一統人馬全部撤退,第二統準備進攻!”洪亮的聲音響徹整片天空。
原本圍堵唐安的甲士聽到王陽的命令立刻退了出來,由第二統的人馬接上。
唐安五人看着突然出現的騎兵隊伍有些短暫的失神。
就算他們對軍隊的兵種的系統瞭解的並不深刻,不知道騎兵與步兵的差異,但是這一隊是毫無疑問的生力軍,而他們則是強弩之末。這是擺在明面上,不由分說的事實,再好理解不過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壓力,袁南博走上前來故作輕鬆的說道:“大不了在大殺一通就好了,有什麼好難的。”
孫戰則是輕聲說道:“幸好紫電不在這裡。”
紫電當初從灰蟒山上下來後,唐安五人正在爲劉家公子的事情發愁,爲了減少目標,孫戰一直讓紫電走在衆人的前方,這次也不例外,進入瀘水城後,紫電就在他們進入蠻荒城的必經之路等着孫戰。
唐安靜靜的看着一萬騎兵將自己在內的五人包圍,他面無表情,整個人拖刀而走,一刀毫無徵兆的劈出,衝在最前面的人幾名騎兵瞬間人仰馬翻。
後面的袁南博孫戰等人毫不猶豫的跟隨唐安,開始嘗試着突圍。
只不過一次次的衝殺被一次的擊退,嘗試了幾次攻擊以後,唐安五人再一次被阻擋了回來,除了覆蓋住衣衫上的鮮血,與地上增加的幾百具屍體外,毫無進展。
唐安此刻早已經殺紅了眼,他知道,出了他與袁南博外,姜思思孫戰三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但這些騎兵仍是源源不斷的圍上來,說不得,他只能兵行險着,嘗試自己突圍出去,擒住那大統領,讓這些士兵投鼠忌器。
就在唐安打定主意即將突圍的時候,突然一聲嬌詫,“住手!”聲音不大,但在喊殺震天的戰場上,響徹在每個人的耳中,顯然,來人實力不俗。
神威軍的騎兵聽到這個聲音後都是一愣,但明顯感覺到這個聲音不屬於任何一個上司,所以經過短暫的失神,騎兵再一次發動了衝鋒。
一個人影騎着一匹渾身赤紅的高頭大馬彷彿一團火焰一般闖了進來,她見到這些軍士仍在進攻,不禁急怒道:“聶宏斌,還不快讓你的人停手!這是少主的命令,你要造反麼!”
中年人早在這名女子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原本可以當做沒聽到,直接將這五人直接碾殺,但是聽到這話後,立卡大驚,連忙將騎兵喝止!
那些騎兵得到聶宏斌的命令,都立刻挺住了攻擊,讓唐安五人頓時感到壓力一鬆。
聶大統領走到這名傳令的女子面前,有些討好的說道:“原來是張仙子,不知道仙子來到我這營帳有何要事?”
被稱呼爲張仙子的女子嬌哼一聲,顯然是在爲剛纔聶宏斌沒有聽她的話立刻停手感到不滿,她故意諷刺道:“不敢不敢,小女子不過一個傳令的,哪敢妄稱什麼仙子,如果不是擡出了少主,恐怕還命令不了聶大統領您呢。”
聶宏斌打了個哈哈,說道:“仙子說笑了,聶某一直對仙子您敬畏有加,只不過剛纔聲音嘈雜,聶某一時沒有聽清,還請仙子不要動怒。”
女子見到聶統領一直說着好話,原本的不快也消了一大半,心中冷哼一聲,但面上仍是微笑說道:“哦,看來是我錯怪聶統領您了,還請您不要與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這幾個人是少主的客人,還請聶統領高擡貴手,放他們一馬。”
聶宏斌哦了一聲,說道:“這幾個人是少主的朋友麼?爲什麼聶某得到線報,說這人試圖闖入蠻荒城,破壞丹藥大會。”
女子眉頭皺起,不悅的說道:“聶統領莫不是誤會了什麼?這些人手裡持有少主的信物,是少主親手賜予的,又怎麼會是您口中所說的逆賊?”
說完,女子衝唐安五人喊道:“你們五人哪個是牛小天?”
唐安五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原本還在不斷衝殺的神威軍騎兵突然都停了下來,這畢竟是好事,聽到外面有人呼喊牛小天的名字,五人雖然詫異,但還是立刻應聲。
女子驅馬來到唐安等人面前,看着滿身血污的五人,皺了皺可愛的鼻子,說道:“哪一位是牛小天?”
牛小天站了出來說道:“我就是牛小天,你是誰?”
女子沒有回到牛小天的話,只是對牛小天說道:“少主交給你的信物呢?拿出來給這個傢伙看看。”
“什麼信物?”牛小天還在遲疑,姜思思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孫杰鷹給你的金鷹!”
牛小天這才恍然,他在懷內一陣摸索,終於找到一個巴掌大小的金鷹,此物黃金所鑄,栩栩如生,他將這個金鷹遞給這名女子,女子結過金鷹,揚了揚手,對聶宏斌說道:“聶統領,我說這事個誤會吧。你看看這不是少主的信物是什麼。”
這下輪到聶宏斌詫異了,心中暗想道:“這幾人有孫杰鷹的信物?那爲何一開始不拿出來?如果他們一開始拿出來這個金鷹,他又如何能對這幾人出手?”
他哪裡知道,唐安五人根本就沒把這金鷹放在心上,牛小天想到蠻荒城來,參加煉丹大賽,來替師父正名,但因爲其身懷通靈鼎這等重寶,姜思思一直反對他們來到蠻荒城。
雖然五人的路線一直是衝着蠻荒城進發的,但爲了不引起姜思思生氣,五人都是保持緘默,閉口不提孫杰鷹交給牛小天的金鷹,牛小天更不會沒事將這東西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