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活力?他的心臟不是已經碎掉了麼?”蘭馨驚訝的問道,這句話也是別人想要問的,難怪他能活到現在,原來他還有心臟。
“是啊,剛纔我在看他的傷口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他的心臟。”祖元也很震驚,但是隨後他也將手伸向荊麟,用自己的氣潛入他的身體,才發現了真相。一臉的驚訝表情。
“石頭?”
“對,就是塊石頭,但是卻是在跳動的石頭,如同心臟一般的石頭,讓他的血液像平常那樣流動。”先玄說着也露出了微笑:“我不知道那塊石頭是什麼,但是絕非凡品,他的奇遇很多啊。”
千攸將目光投向了清裳,顯而易見,一直以來都陪在荊麟身邊的只有清裳,而如果她也不知道,那恐怕就只有荊麟自己知道了,但是他現在雖然沒有死,卻神志不清,誰也問不出什麼來。
清裳搖了搖頭,千攸懂了,她真的不知道。
“那塊石頭雖然他沒跟我說過,但是我能猜到一些。”清裳說道:“他曾經多次去過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做鑄劍山莊。他說他總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只不過那種感覺很不明顯。而我就死在鑄劍山莊中……”清裳說着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漢宮秋可能知道些什麼。”
“那個魔女?”祖元輕笑道:“她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經歷了這一波三折,難道你沒看清她的本質?還是你也跟小鬼一樣把她當做好朋友了?”
“你們能不能先解釋一下漢宮秋是誰?”太叔公突然問道。
“她是個不聽話的魔。”先玄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可以說是漢肌鬆後代,但是她雖然崇敬漢肌鬆,卻不喜歡聽他的話。”
“聽上去跟荊麟很像啊。”荊麒說道,這些人中數他跟荊麟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一聽到這種不聽話的人他就會想起荊麟。
“這個小子也這樣?我倒是覺得他是個懂禮貌的孩子。”先玄這話讓誰聽了都會不由得一陣嘲笑,但是礙於他是這裡實力最強的人,誰也不敢有嘲笑的心。不過說來也確實,荊麟在他面前展現的都是友好的一面,而先玄卻也沒多想接着說道:“不過他沒有那個漢宮秋做的那麼另類。”
“另類?”
先玄點了點頭:“大概三四百年前吧,具體的時間我不記得了,反正是很久之前了,魔界來了一羣人。帶頭的就是那個漢肌鬆。好像,你知道是吧。”然後他又轉向了妖皇。而妖皇本來不予置否,但是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後說道:“你說那個魔女,突然說道漢肌鬆,我怎麼不記得她曾經在那個時候出現過。”
“因爲她從來都沒在你面前出現過,你別打斷我的話。”先玄說着自己都笑了:“剛纔說到哪了?對,漢肌鬆帶着另一魔來人界,那個魔也同他一般強大,那一次他們恐怕就像要通過這種方法達到天道,只不過那一次我們沒說什麼話,那個時候我還太年輕,年輕氣盛的我想的太少,只以爲他就像小時候師傅說的那些壞人,只不過是來挑釁的。”
“年輕?你那個時候至少有一百多歲了!”妖皇冷哼道。此刻能跟先玄這樣說話的恐怕也只有妖皇了,畢竟他的年齡太大了。另一個有這資格的便是活的更久的祖元了。
而先玄對於妖皇的鄙視也不過是笑了笑,沒有生氣,繼續說道:“他們兩個的強大你們可以想象,漢肌鬆一個人就足夠讓人界爲之震動,跟他來的還有一個,也是個實力強大的魔,好像叫‘杜鬆’,當時人界的強者也都死的死,傷的傷,沒死沒傷的被他控制住了,失去了神智,之如同木偶一般。枯苓,我記得當時你殺死你的朋友的時候自己傷的很嚴重,現在你的腿沒事了吧。”
“多謝你還掛念着,有神醫在,接上腿不是什麼問題。”
“那就好,幸好他這一次沒有用那種逆天的仙術,不然恐怕又是一場浩劫。我猜他的實力也是在地獄中有所減弱吧。又扯遠了,反正當時誰都沒能阻止他們,然後除了我和少數的幾個強者外,其他的人或者妖都被送走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將他打敗的,不過好像他們兩個突然間就消失了一樣。”妖皇插嘴道。
“是神,應該說是蒼朮大人和神一同來阻止了他們,不過他們不算是聯手,只不過是各有所需而已,蒼朮大人一直非常討厭那些神。”
“這個我聽他說過,他覺得那些神做的事都是該做的做的不多,不該做的管的到多。”太叔公補充道。
“是,蒼朮大人跟神說話很不客氣,若不是他當時必須回來拯救人界,而神也必須來對這個破壞天地秩序的魔進行懲治,他們根本就不會一同回來。而因爲神界的時間過得很慢,他們雖然回來的速度很快,卻也耽誤了很多時間。”
“神界時間很慢。”有些人在自言自語,這話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對,你們一定聽說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種說法,傳說中更是有到鄉翻似爛柯人這種故事,就是因爲天界中過了一天,人界中便過了一年,誰也不知道這是爲了什麼。反正那個時候幾個神合力一同將他們那兩個魔囚禁在地獄中,因爲神借天之力雖然能重傷他們,但是想要殺死魔卻是不可能的,因爲魔很詭異,不在輪迴之中,表上面上聽上去好像是六界在輪迴,但是一旦入魔,想要再回頭就難了。”
“我聽說過,魔不會真正的死亡,他們的靈魂會在死亡的時候破散,但是會迴歸魔界重新凝聚,雖說實力會大減,但是總比輪迴要好很多,因爲輪迴之後,他的身體說不準是什麼。”太叔公補充道。
先玄點了點頭,說道:“對,他是那種最大惡極之人,即使他能夠輪迴,也必定轉生成畜生,人界中的本土生命除了人,其他的生命都是被詛咒的,或者說都是上輩子作惡,這輩子託生爲畜生,須經歷千萬年的時間才能修行達到一個高度。”
“怪不得,怪不得我們妖修行起來這麼慢,原來我們都是受到詛咒的。”妖皇咬牙切齒的說道。
“神來的時候那個叫做漢宮秋的小姑娘也來到了這裡,那時還有另外的幾個魔,實力至少也是飛昇。好像她的父親就是新一代魔王。那個小姑娘當時年紀不大,不過倒是比這小子要大很多。”他指着荊麟說道:“而她那個時候的實力便是剛剛達到飛昇,現在想來定然也突破飛昇了吧。”
“是,我見過她,她恐怕比我還厲害。”祖元說道,荊麟也還記得祖元第一次見到漢宮秋時那種戒備的感覺。而祖元現在已知已經突破飛昇了,那麼漢宮秋的實力可見一斑。不過荊麟現在也神智不清醒,難保他還記得。
“當時,漢肌鬆想要棄卒保車,所以漢宮秋其實是已經被他捨棄的一枚棋子罷了,只不過她並不知道,當時他們打通了一個回到魔界的通道,但是由於神的阻攔只打通了一半,當時第一個進去的魔會被吸光氣來完成這個通道。當是漢肌鬆騙漢宮秋說通道已經完成,讓她先走,但是漢宮秋當時來了脾氣,偏不走,導致那個通道最終因缺少氣的補充而崩潰,漢肌鬆他們這才最終被神所攔截,終於被困地獄最底層。”
“那您的意思是她應該獻身去填補那個通道?”清裳問道。她對於漢宮秋多少還有點好感,況且她也是荊麟的好友。清裳和荊麟的曖昧關係誰都看得出來。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說她不聽話,我從來對她的評價只有不聽話而已,如果你們理解出了別的意思就是你們想多了。”清裳硬是沒想到先玄會這麼說,不過她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是自己過於悲天憫人了。
“你還替她說話?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死?”祖元的聲音中充滿了氣憤。
“啊?”清裳顯然沒有理解。
“當然是這樣了,以她的實力怎麼可能在一羣還沒有過萬年大關的妖手上讓你死去呢?雖然這位妖皇實力也很厲害,但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很大,因爲境界之間的差距是很難彌補的。除了她是故意的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故意的?”清裳有些不敢相信,看樣子他們終於還是被人算計了。
“恐怕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