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輝如水，素淡朦朧，祥和寧靜。
柔軟的牀榻上，皇后玉體上滿是印痕，髮絲散亂，嬌弱無力，粗重的喘息着，似乎還沉浸在餘韻當中。
她伸出一條手臂，雪白細嫩，慵懶的看了一下壓在身上的男人，用手撫摸他的臉頰，眸子如星空一般深邃，充滿了愛意。
不知爲何，她感覺自己的心裡不再是空落落的了，似乎多了些什麼……
“媽的！”楊沐突然一個側身，用掌拍了一下她的＂ｑｉａｏｔｕｎ＂：“昨天晚上太突然了，沒有一點預兆，要不是見慣了島國的大場面，學來了十八般武藝，還真降不住你！”
皇后嚶嚀一聲，將頭埋在楊沐的懷裡，微嗔道：“你太粗魯了，都不會憐惜……”
“這不是粗魯，這是愛……不過，朕這麼愛你，你還走嗎？”
皇后一笑：“真的？那你愛我多深？”
“五公分……”楊沐壞壞一笑。
“你……呀……手別捏，認真的問你……我走了之後，你會想我嗎？”
“不會。”
“爲什麼？”皇后不悅，神情失落。
“不爲什麼……總有愛妃想上朕，作爲後宮唯一的男人，朕很忙的……忙着忙着就不記得你了……這樣，你還要走嗎？”
“走。”
“還回來嗎？”
“活着就回來。”
“若是……一去不回……”
“那就一去不回！”
楊沐沉默了，看來皇后這次是真的抱着必死的決心，怎麼迂迴挽留都沒用，就連女子最珍貴的身子，都當成一件補償的禮物，送給了一個相處不久的男人……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你到底有心結？值得這樣……”楊沐微微嘆息。
“使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得到一些東西就會失去一些東西。”皇后說了一句玄乎乎的話。
“你這是病！”楊沐道：“朕要想辦法治好你！”
“什麼辦法？”皇后黑寶石般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問道。
“你聽過小鳥醫人嗎？”
“小鳥依人？”
“不，是小鳥醫人！”說着，楊沐開始動起來。
芙蓉帳暖，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櫻桃口嚶嚶氣喘……
翌日，太陽高起，寢宮內的鳳榻上，和煦的光芒照射在兩具白花花的軀體上，牀單凌亂，上面還有點點斑駁的血跡，那是少女初嘗人事的痕跡，從兩人非常不雅的睡姿上，可以看出這裡曾經經歷過多麼激烈的戰鬥。
“該醒了。”楊沐睜開眼睛，將枕畔人喚醒。
“什麼時辰了？”皇后睡眼惺忪，慵懶的醒來，本該清冷的臉蛋上依然殘留着醉人的酡紅，看了一下外面燦爛的陽光，有些意外。
“半個上午了吧。”楊沐看了一下天色，叫綠兒送來了一套新的衣裳，特地吩咐拿一件高領的，遮掩住脖頸上的印痕。
不一會兒，皇后穿好衣服，道：“你走吧，我要去太后那裡請安了。”
請安？
楊沐一下子想了起來，記得上次曾經與皇后約定，用講故事作爲交換，沒想都她一直秉承着。
“那個……太后可能對你不太瞭解，要是有什麼偏見，別往心裡去。”楊沐不太好意思，因爲他每次見太后，老太太都是一大堆吐槽，眼巴巴的盼着申國公主嫁過來，然後把皇后踹下去，重新冊立皇后。
“不介意，有個母親挺好的。”皇后滿不在乎一說，然後下了牀榻，剛起身走一步，一個站立不穩，跌在楊沐懷裡。
“都是你！”皇后嬌嗔。
“我怎麼了，你不是也很快樂嗎？”楊沐邪邪一笑，看着擰着黛眉，一步一拐走路，極其不自然的皇后，他心底裡升起一種成就感。
從少女轉變爲女人，皇后的容顏彷彿更添了一絲冷豔之感。
“一起去吧，正好要去太后那裡走一遭，然後抽空把經書寫出來給你。”楊沐一邊看着她整理妝容，一邊說道。
皇后點頭，沒有廢話，一番整理之後，與楊沐一起前往懿仁宮。
一路上，兩人走路的姿勢有點怪，一個別扭，一個腳步虛浮，讓跟在後面的宮女太監都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前面兩位主子萬一一個趔趄出點什麼糗，那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
“聽說你現在正推行變法？”路上，皇后突然問道。
“嗯，你這消息還挺靈通。”楊沐一笑，道：“怎麼，你也有興趣？”
皇后一邊走一邊搖搖頭：“無聊的時候聽太監宮女們說的，聽說綠兒的一個族兄這次也得了一個三星爵民，還說是什麼天子親軍，可把她樂壞了，這幾天練功都勤快了許多。”
“天子親軍……那應該就是新軍的那幾百名士卒之一了，他們這次的表現不錯，也讓朕大漲了一次臉，每一個都成了爵民，接下來就是打散分配到新軍士卒，全面推行新法了。”
皇后淡淡一笑：“變法……能知道要變法的，都是萬民之福……”
“呵呵，朕也這樣覺得，這蒼國能有朕這麼賢明的君主，真是百世修來的福氣！”楊沐樂呵呵一笑，隨即問道：“你似乎對變法也挺支持？”
“我原來所在的國家，就經歷過一次變法，但是失敗了……所以我就流落到了這裡。”皇后眼神黯淡：“要是當初大家能都有變法意識，不加以阻攔的話，也不會到後來那麼糟糕。”
楊沐驚詫，他從皇后的語氣裡也聽出了一些隱含的意思，自古敢變法的人非常少，而推行的變法十有**都會腹死胎中，想來皇后所在的國家也不例外，只有少數人知道要變法，卻沒人知道該怎麼變，如何變，變哪些。
出於好奇，楊沐問道：“你們的國家，原本是個什麼狀況？”
“內憂外患，數萬萬人口掙扎在死亡邊緣，皇族雖然想改變，但是卻因爲觸動了上層貴族的利益，陷於內亂。”
楊沐點點頭：“自古以來，若要江山永固，必須團結大多數，打壓少數，德澤加於匹夫，刻薄不施於萬姓，這樣的國家纔會永續萬年。”
“德澤加於匹夫，刻薄不施於萬姓……”皇后呢喃，而後看向他：“你能受到萬民敬仰，不是沒有道理。”
“哈哈哈，千萬別崇拜哥！畢竟是千古難得一遇的明君，旁人當然是比不得的，但要是有這麼一丁點的小成果就驕傲自滿，國家還怎麼前進？老百姓還怎麼幸福？哈哈哈哈，不要迷戀，不要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