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妙曦牢騷般的抱怨,皇后不做理會,而是問道:“**功既然有如此弊端,爲何傳承四百年而不滅,還一代代的收弟子,這不是拉弟子往火坑裡跳麼……”
“誰告訴你是跳火坑的?”妙曦訝異,道:“門中的前輩需要尋找長春功,又不能下山走動,所以只能不斷的收弟子,代爲下山辦事。而**功的修煉者,雖然會有弊端,但是卻能駐顏長生,修煉之時也有無窮的妙處,讓人沉浸其中。再說了,山下污濁之地,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呆在山上,與飛鳥魚蟲爲樂。”
“這麼說,長春功是後來才找到的?”
妙曦點了點頭,道:“長春帝國分崩離析,存放在皇宮中的長春功被分成了數卷,後來經過多方爭奪,早已神秘失蹤,幾百年的尋找,兩派弟子勉強湊齊了其中的部分功法,所以叫做殘卷。”
皇后擔憂的看了一眼龍塌上昏迷不醒的楊沐,問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咯咯咯……你問的是哪方面?”妙曦聞言大笑,道:“就算是殘卷又有什麼關係,長春大帝當年修煉的也是殘卷,放心吧,好不容易收集了功法,又尋到這麼一個能夠修煉長春功的苗子,門中的長輩肯定捨不得讓他出什麼問題的。”
“這……”
聽完妙曦的述說,皇后心裡的擔憂更甚了,殘卷中的殘卷,真的沒有問題麼?
不過,眼下她也只能相信妙曦了,兩大門派早已不負當年的規模,走的是精益求精的路線,門中的女子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姿色,不可能以弟子們的性命一個個去尋找嘗試,現在發現了楊沐這一顆苗子,應該不會莽撞的毀掉。
忽然,皇后想起了什麼,道:“那錦帕上所記載的,就是殘卷的所有麼,如此傳奇的功法,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吧?”
“這纔有點聖女的樣子嘛,你猜對了,那錦帕上的功法只是第一卷,其餘的部分掌握在兩派的高層手裡,待到以後,需要小皇帝自己去取,要不然的話,你就眼睜睜看着他死去吧……”
“……”
皇后無語,她也猜到了門中前輩的用意,無非就是怕此功法流傳太廣,或者擔心楊沐以後不去聖女山罷了,故意如此。
眼下,確實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最要緊的是讓楊沐先醒來。
看了一眼沈安、姬翎兒,再將目光投向了妙曦。
“咯咯……還不好意思呢。”妙曦抿嘴輕笑,眉頭一挑:“既然你不好意思,不如讓我來?反正你也不差這一回,我就不一樣了,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呢!”
皇后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沈安和姬翎兒一眼。
“奴婢告退!”
兩人很知趣,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於是連忙告退。
“真小氣。”妙曦見此,小聲嘀咕,然後也跟着退出了寢殿。
所有人都離去,皇后看着昏迷不醒的楊沐,爲難起來。
怎麼辦?
以往,可都是她沐浴了之後,什麼都不管,直接閉上眼睛任楊沐施爲,就算是要擺什麼姿勢也是由楊沐主導,而現在楊沐昏迷不醒,讓她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猶豫了片刻,她清麗的容顏上,露出了些許羞紅,咬了咬下嘴脣,伸手慢慢的解開自己腰間的絲帶……
很快,寢殿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
約莫一個時辰,楊沐生龍活虎的從寢宮中出來,側臉上還有一個紅色的脣印。
這一幕,讓外面的宮女和太監看到了,頓時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皇帝陛下,這是得天庇護麼?
除了姬翎兒和沈安兩人知道內情之外,其餘的宮女和太監的心頭,都涌起了這個想法,一時間對這位皇帝陛下的崇拜也到了頂峰。
太后娘娘更是目瞪口呆,看着楊沐簡直不敢相信,一副陌生的表情。
她出來之前,皇帝還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怎麼這才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像是沒事的人一樣?
太后趕緊上前,拉着楊沐的手左看右看,確定他沒有大礙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往內一張望,問道:“皇后呢?”
“她……”楊沐臉上露出怪異之色,尷尬道:“她還在睡覺呢,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不用打擾她。”
睡覺?
太后皺着眉頭,心裡滿是疑問,但還是沒有深究,轉而問道:“頭還暈嗎?母后燉了些滋補山藥湯,你快去把它喝了。”
“咯咯咯……母后還真是關心陛下的身體呢,放心吧,他好得很,剛剛吃幹抹淨,不會餓的。”靠在殿外圓柱上的妙曦說話了。
母后?
太后側過臉,還以爲是哪一個嬪妃,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從衣着到神態,再到站姿和語氣,哪裡有一點嬪妃的端莊模樣?
恐怕,市井中的青樓女子,也不過如此吧?
於是,太后道:“你是哪一個嬪妃,哀家怎麼從未見過,也未見你到懿仁宮請安?”
妙曦抿嘴輕笑,道:“母后可說錯了,不是我不去懿仁宮給您請安,是陛下他不許呢!”
說着,還給楊沐拋了一個媚眼。
“放肆!”太后臉色一沉:“身爲後宮嬪妃,舉止輕佻,毫無半點羞恥之心!竟然敢在哀家面前自稱我,是何人教你的規矩!沒有哀家和皇后的諭令,你是如何出了後宮的!”
聽此,楊沐暗歎了一口氣,知道太后是把妙曦當成了那三十八個貴族出身的嬪妃之一了,所以才發這麼大的火氣。
可是,妙曦一個魔教……不,**門的妖女,怎麼能以常人度之?
對於妙曦的身份,剛纔在寢宮中,他已經從皇后那裡得知,並且也知道了自己昏迷不醒的原因。
得知自己身懷長春功之後,他是既高興又忐忑。
高興的是,不但能啪啪,還能長生久視,這簡直是專門爲皇帝專門定製的呀!
忐忑的是,這消息一旦傳出去,自己會不會和長春大帝一樣的下場?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母后息怒,咯咯咯……既然母后不喜,那我就先去了,下次再到懿仁宮拜見。”
妙曦微微一笑,雙腳輕輕點地,施展輕功,縱身躍出了宮牆。
“這……這……”
太后目瞪口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