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來臨的時候,正是這典藏館關閉的時候。
任蒼穹從這塔形建築走出來的時候,步伐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今天此行,真可謂是十分順利,收穫巨大。
本來,他只是想找一本關於空間戒指的典籍翻閱一下,看看能否破解那戒指外圍的防禦鎖,將這戒指打開。
卻沒有想到,居然還讓他翻閱到了《易容千變》這本典籍,可謂是一舉三得。
一株初靈一級的靈藥,花費的很值,甚至是超值。
任蒼穹心情大好,步履輕快,一路到家。剛踏進門,卻見得門內的院子裡十分熱鬧。
首先,任蒼穹看到哥哥任星河十分愜意地坐在椅子上。在他身旁,一個身穿華貴衣服的中年男子正卑躬屈膝地跟他說着什麼,看那神情,顯得十分焦急和痛苦。
而庭院前,則跪着一人,揹負着幾根粗大的荊條,赫然是侯三少!
此時的侯三少,哪有半點平素的囂張?一臉的沮喪和狼狽。
任星河則是拖着強調:“侯叔啊,你知道的。我們這家裡,是我弟弟當家。他的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
那中年人,乃是侯三少的父親侯通海。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後頭一看,見到任蒼穹,先是一呆,接着有些尷尬地賠笑上來。
“蒼穹賢侄,你回來了……”
任蒼穹望着跪在地上的侯三少,淡淡道:“這是幹什麼?”
侯通海陪笑道:“這個畜生,竟敢三番兩次冒犯你的虎威,我將這孽子給綁來了。二少你狠狠打他。”
負荊請罪?
任蒼穹對這一套根本不感興趣。打他一頓,固然是出了些惡氣,卻沒多大意思。
任蒼穹重生之後,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不同。不可能總是拘泥於一點個人恩怨得失,而是要追求利益最大化。
冷笑瞥了侯三少一眼:“侯族長,我手重。讓我打的話,說不準就打死他了。”
侯通海苦着臉:“打死他也是這畜生活該。”
“罷了。”任蒼穹擺了擺手,“我若打他,倒顯得欺負人。這樣吧,我聽說侯族長在雲羅城能量很大。我如今這裡缺一味靈藥,侯族長若能幫我找來,這事就這麼算了。”
侯通海聽他開口索要東西,反而心裡一陣輕鬆。但聽到靈藥二字,心裡又是一緊。
侯家可不是十大家族那個級別的貴族,靈藥儲備不是沒有,但肯定不充裕。萬一這任蒼穹獅子開大口……
但這時候由不得他猶豫分毫,一旦猶豫,就顯得他沒誠意,靈藥難道比兒子更重要?
當下笑着臉道:“二少儘管開口,只要我侯某人拿得出來,一定不會吝嗇。”
任蒼穹淡淡一笑:“侯族長別緊張,我也不開大口訛你。區區一枚玉椿子,想來不是什麼難題吧?”
玉椿子?
侯通海以爲自己聽錯了。
半天就一顆玉椿子就能解決問題啊?早知道搞那麼複雜幹嗎?
玉椿子雖然是靈藥,不過終究只是初靈一級靈藥。他侯通海府裡沒有,但別處求一球,肯定可以弄到。畢竟不是什麼特別珍惜的靈藥。
看着侯通海那如釋重負的表情,任蒼穹淡然道:“侯族長,我要一枚玉椿子,不是因爲我好說話,而是大家同是貴族圈裡的人,多少給你三分薄面。以後山不轉水轉,見了面也好說話。我如果不問你要點什麼,只怕你這心裡還更不踏實,而且倒顯得我任二少太好說話不是?”
“是,是,是。”侯通海點頭不迭。任蒼穹這一席話,讓他對任蒼穹倒是肅然起敬了。
相傳這任家二少性格偏執,記仇。所以侯通海很擔心。
今日一接觸,侯通海感覺傳言都完全是扯淡,這任家二少不動聲色,卻是連他這個侯家族長,也完全看不透對方的深淺。
聽他這番話說出來,才知道這任家二少果然是個人物。確實如任蒼穹所說,不問他侯家要點東西,他侯通海一定會疑神疑鬼,日日擔驚受怕。
而象徵性要了這麼點東西,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不傷和氣。他侯通海付出這點代價,也不會心疼。
“讓他起來吧,這樣跪着不好看。”任蒼穹隨意一揮手。
侯通海這纔敢去將兒子解開,一邊訓斥道:“孽子,你得學學任家二少的氣度,這纔是貴族子弟。不矜不驕,有容人之量。以後不學好一點,老子不抽死你!”
這番話倒不是全然的做戲,而是有感而發。看到任蒼穹的淡定表現,再看看自己兒子的慫樣。侯通海倒真覺得自己這兒子一無是處。
任氏作爲十大家族之一,確實不是浪得虛名。這任蒼穹外界口碑一般,竟有這等表現。
這讓侯通海對任氏家族更加敬佩了幾分,不知不覺便起了巴結之意:“二少啊,那玉椿子,我這就回去準備。一顆哪像樣子?好事成雙,老夫一定想辦法給你送兩顆過來。”
任蒼穹不置可否,隨意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
侯通海的效率果然是很高,當晚回家,便四處尋訪。這玉椿子也不是什麼特別難到手的靈藥。侯通海當晚便弄到了兩顆。第二天一大早,便親自帶着侯三少送上門來。
爲他們開門的是杜老漢和小琪。
這一次,侯三少老老實實,目不斜視。別說偷看小琪,便連餘光都不敢碰觸一下。
“二少,這是兩顆上等的玉椿子,不成敬意,不成敬意。”侯通海恭恭敬敬地將一隻靈藥匣子遞了上來。
任蒼穹老實不客氣,點了點頭。旁邊的小琪非常配合地接了過去。
侯通海父子見他接過了靈藥匣子,鬆了一口氣。只要任蒼穹接了過去,那便意味着,任家二少是真的不追究了。
能以這種溫和的方式了結,這簡直是讓侯通海父子感到萬分慶幸。
任蒼穹得了便宜自然也要賣一下乖的,瞥了侯三少一眼:“侯三,男人喜好美色不是什麼大毛病,但正所謂君子愛美,取之有道。你如此胡作非爲,縱然不撞在我手裡,也早晚會撞到其他人手裡。到時候,未必一個個都跟我一樣好說話了。”
侯三少打心眼裡,還是很感激任蒼穹的。畢竟,換做其他任何一人,只要是十大貴族的子弟,他這兩次的事,就算不死,至少也得脫層皮。可是人家任二少高風亮節,硬是沒動他半個指頭。
這事任蒼穹真要揍他一個半死不活,他也只能自認倒黴,沒處說理去。誰不知道雲羅城貴族圈子等級森嚴?
你一個二三流的貴族子弟,冒犯十大家族貴族子弟?還想謀人家的貼身丫鬟,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侯通海叫道:“小子,聽到了嗎?也就是任二少這麼好說話了。換做其他人,你現在沒準就躺在牀上下不來了。這往後,你再不學好,外頭叫人打死了,老子也不讓你進祖墳裡頭埋。”
任蒼穹微笑道:“侯族長,說起侯三,我覺得資質倒是不差,倒也不用說的一無是處。”
這一句幾乎不算誇獎的誇獎,讓得侯家父子眼睛都亮了起來。
侯通海連忙打蛇隨棍上,拍着胸脯道:“二少,客氣話我們就不說了。以後用得着我們侯家的地方,儘管開口。”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巴結任蒼穹。
“好說好說。”任蒼穹見目的達到,也不過多表態。站在他這個位置上面對侯家父子,不能過於熱情,淡然處之即可。
侯家父子離開之後,任蒼穹便朝屋裡走去。炮製那玉容回春露的三種材料已經集齊了。而炮製方法又很簡單,現在便是動手的時候了。(ps:這章是定時發佈的。老牛的兒子這幾天不舒服,決定去看看醫生。明天的更新,老牛會盡量安排妥當,請兄弟們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