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看到這名探員漸漸地鬆開了他,心裡也陡然一陣驚慄,瞬間倒在了地上。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忍心告訴他事實,除了于晴,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爲張徹是得了驚風症了。
張徹忽然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教袍,慌忙把它扯了下來,大聲對着大家吼道:“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東西令我發了瘋,你們知道嗎?不關我的事啊!”
大家又相互議論起來,結果大家又一次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大。”一名探員忍不住說:“你的手在半空中揮舞了半天,你到底要給我們看什麼啊?”
“什麼?”張徹不禁一呆,“你是說,你們什麼都沒看見?怎麼可能?”
大家都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紛紛走出了這個房間,臨走的時候一名探員對他說:“我們都可以爲你作證明,你是發瘋殺人,你不必太自責了,只是從此以後,你再也沒有資格做警察了,以後你多珍重吧。
說完,不無遺憾地走了。
“你們都給我回來!我不是故意要殺死我的兄弟的,這其中......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的!”
于晴始終站在他身後,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忽然覺得一陣酸楚。
由一名警察淪落成罪犯,這跟從天堂掉落到地獄有什麼區別。
張徹抱着頭,痛苦地蹲在地上,忽然發現于晴站在他面前,他忽然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腿,就像在兇涌奔騰的洪水中抱住了一根樹樁,他哀求似地道:“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于晴說:“我跟你說了,你也一定不會信。”
“我信,我信。”張徹急忙站了起來,抓着她的手說:“你快告訴我吧。”
“神父並沒有離開,他還在這裡。”
“什麼?”張徹吃驚地看着她,“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于晴不禁啞然失笑:“誰會在這種時候跟你開玩笑?那他簡直也不是人(是鬼)。”
“但是,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神父?”
于晴說:“這我們就必須從那本日記裡找答案了。”
張徹回想起剛剛說起的那些數字,那些預言,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你看到了什麼?”
于晴走進房間,取出了那本日記,又開始一頁頁地翻看着,當她翻到第25頁時,指着上面說:“我的靈魂必將與教堂共同爲神守約,直到主來的那一天。”
張徹接了過來,他想找到剛剛那些數字,卻驚異地發現那些數字怎麼也找不到了。
“爲什麼?上面的預言都去哪了?”
“已經應驗了的話,上面是不會再次出現的了。”
“啊?......”
張徹的目光一片死寂。
“那麼......”他呆呆地說:“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于晴也感到可怕,她覺得冥冥中正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這雙眼睛早已安排好了他們所有人的結局,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懺悔並盡力挽回已經失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