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張徹身體先是往後趔趄了一下,然後臉上就開始誇張的驚恐起來,“那我不是馬上就要死了嗎?是哪天啊?天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我該怎麼辦呢?”
這一連串的問號,不禁令于晴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裡暗暗嘆道:“你怎麼身爲一個長官,就愣是沒有一點長官的樣子呢?”
“你難道就不害怕?”于晴不由得很納悶。
“笑話,老子槍林彈雨,出生入死什麼沒見過,難道還會怕這些無憑無據的屁話?好了,我們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到別處去看看吧。”
說着,張徹走出了臥室,于晴跟在身後,心裡仍然想着剛剛的那些數字。
“神父不可能是吃飽了撐的才畫出這些東西的,那麼到底怎麼才能驗證它們的真實性呢?”
忽然,張徹停住了腳步。
他看見了一樣東西。
神父的衣服掛在牆角的衣架上,正在輕輕地晃動着。
但這是室內,不可能會有風來吹動它的。
張徹慢慢地走近它,只見那件衣服的鈕釦,正在緩緩地鬆動,繼而,竟然自己解開了。
張徹難以置信地看着它,目光中流露出極度的驚奇,詫異。
“怎麼回事?讓我來看看吧。”
他來到衣架面前,這件衣服竟然也輕輕地向他靠近,貼上了他的身體。
張徹不由自主地伸開雙臂,套了進去,那衣服忽然在他身上收緊起來,張徹頓時感到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救命......救命啊......”張徹用力地想大聲呼救,可是這件衣服的領子,又緊緊卡住了他的喉嚨,令他叫不出聲。
於是他就拼命地用手想要撕開這件衣服,整個人就像一頭陷入了陷阱的困獸,陷入了垂死掙扎。
于晴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
她並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她忽然感到,這是日記裡的預言應驗了。
“沒錯,是詛咒,我可不能亂來,否則詛咒有可能也牽連到我的身上,張徹平時爲人粗枝大葉,從來不會瞻前顧後,避開危險,我就是救得了他一次,未必救得了他第二次。”
於是她仍然站在那裡,靜觀其變。
其他幾名探員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張徹被壓抑的樣子,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裡。
“老大,你怎麼了?你在那裡跳的什麼舞啊?到底怎麼了?”
張徹向他們招手,意思是要他們趕快救他,可是這些探員依然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只是互相竊竊私語。
“老大好像是瘋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一名探員看到于晴,連忙跑了過去,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于晴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剛看到他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張徹忽然衝了過來,緊緊掐住了這名探員的脖子,將他撲倒在地。
大家都嚇慌了,急忙都跑過來想拉開張徹,但張徹卻似乎突然變得異常有力,誰也制止不了他。
這名可憐的探員漸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四肢又經過了一陣垂死的掙扎後,終於不動了。
大家都沉默了,看着張徹,互相都不禁惋惜嘆氣。
爲張徹,也爲死者,兩個人都身不由己地走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