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在操控着這一切?
這個人又在哪裡?
看來,只有時間能夠解釋這一切了。
張徹還在爲這一切而惶然無助時,于晴卻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現在可不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一件事情。”
張徹擡起頭,無力地問:“是什麼?”
“這本日記裡載有你的名字,那你一定就做過和這些鬼怪有牽扯的事情,你只要哪怕想起來一點點,我想這件事情就有眉目了。
張徹真的冷靜了一下來,低頭開始沉思,他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好像這樣就可以幫助眼睛找回那些被忽略的片段。
于晴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突然像電影裡面那些失憶的人,突然崩潰地大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呢?”
她可受不了這麼狗血的情節。
須臾,只見張徹的眼神裡忽然有了光彩,“我曾經在街道上碰到過一個穿得很寒酸很落魄的人,但他的身上卻有着一種超然的風采,毫不低落,也毫不張揚,他就像是紅樓夢中的跛足道人,蘊含着某種玄機。
作爲警察,當時我帶着好奇的心情,就走上去盤問他,問他是從哪裡來的,要往哪裡去,表面上我把他當成了盲流,其實我是想探探他的身份。”
那個人看了看我,然後忽然後退了幾步,感覺我就像是得了SARS或是瘟疫一樣,嘴裡連連叨咕着,“我要去哪裡呢,我又是誰呢?......”
“我倒......”當時我就在心裡大呼上當,本來以爲碰上了神仙,MD,搞了半天是個神經,這下子我再不遲疑,立刻嚴肅地對他說,“你這個樣子會影響社會安全,同時你自己也會有危險,所以,我要把你帶回警署,請你配合。
那個人聽了這話,樣子忽然又變得平靜下來,他看着我,顯得很無奈地說:“我本來不想在這裡,但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做,警官你就放過我吧。”
這更引起了我的警覺,我抓住他厲聲道:“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否則你今天休想開溜。”
那個人聽了這話,知道已避無可避,於是就順從地點點頭說:“好吧,但你也要答應我,聽完了就要馬上放我走。”
我自然會答應了,同時心裡在說,我不放你走,怎麼知道你究竟會幹什麼呢?不管你撒不撒謊,結果都是一樣的,笨蛋!”
那個人在這一路上,不停地看着過往的車輛和行人,似乎在搜尋着什麼,我注意到他看東西的時候,瞳孔擴散的很慢,這代表這個人一定有着超乎常人的記憶力或注意力,他絕對不是個普通人,同時我又揣測到,他裝成這個德性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方便行事。
想到這些之後,我的神經變得緊繃起來,生怕他會突然衝到人羣中,隱沒的無影無蹤,那麼我可就失去了一個立功受獎的好機會了。”
于晴不由得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虧我把你當成偶像,原來你就這點覺悟啊,噓......”
張徹頓了頓,又接着說:“他開始想辦法逃走了,因爲他的目光總往人多的地方掃射,我終於忍不住緊緊扣住了他的肩膀,低聲狠狠道:“別想耍花招,否則我會當場擊斃你的。”
我的恐嚇很有效,那人果然再不敢兩眼亂轉了,我們一直走進了警署,我才鬆了一口氣。
在審訊室裡,那個人說起話來完全沒有重點,我不管問他什麼,他的回答都是模棱兩可的,由於他總是搬家,而搬到哪裡又總是拆遷,他說他的生活已經完全混亂,沒什麼好說的了,接着又是自己的坎坷命運,什麼差點被河衝到了美國......直到我掏出槍來指着他的頭,讓他搞清楚狀況,這個人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現在快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做什麼事?”
這個人的眼神開始遲鈍起來,想了相當長的時間,才幹脆利落地蹦出一句:“我不知道,我好像已經忘了。”
要不是爲了維護人民警察的形象,我差點想起身暴揍他一頓,但是我忍了下去,畢竟這個人也沒讓我看見什麼違法的舉動,一切只不過是我的懷疑,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麼放他走,因爲這個人的神經實在是有點問題。”
“這樣吧,我給你安排一張牀位,你先住在這裡,等你想起了自己的家到底住在哪裡,我再送你回去。”
那個人聽了,陡然跳了起來,指着我憤怒地罵道:“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你明明說好問完之後就放我走的!”
我怒氣更甚地道:“可是你什麼都沒告訴我,況且你這個樣子,就這麼出去,出什麼事我們可是要負責任的!”
那個人似乎完全被激怒了,他先是一聲不吭,然後猝然掀翻了桌子,只是拼命地大喊說:“我不呆在這裡,我要去見那個人,他能幫助我離開地球,再多耽擱,就沒有機會了,你知道嗎?”
我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我開始有點同情這個人了,於是,我從外面叫來了幾名探員,然後吩咐他們要好好安頓這位先生,那幾名探員應聲着,過來就要押這個人。
這個人看了看我,口氣忽然變得冰冷,“你真的不放我走?”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安撫說:“我這是爲你好。”
這個人呀的一聲,拔腿就向牆上撞去。
人一旦緊要關頭,身體就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我們好幾個搏擊高手,身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在全力阻擋下,那個人竟衝破了我們的臂膀,只聽一聲悶哼,他血流滿面地倒在了牆上。
我們慌忙撥打了急救電話,我又是自悔,又是難過,但那個人的目光中卻並沒有責怪之意,相反,還無力地向我揮了揮手,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走了過去。”
“我今天看來是走不出這裡了,但在我臨死之前,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先生,不要再說了,這一切都要怪我。”
“不,這件事本來就是要公之於衆的。”這個人緩緩地說。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