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嗯嗯!”
此刻,縮在青銅堡壘中的魔鬼小姐此刻正一臉羞怒地瞪着那邊相談甚歡的兩人,怒聲道:
“可惡的惡魔!可惡的人類!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報仇的!”
不過,在場的二人誰也沒有在乎她放下的狠話,完全當做了耳旁風,繼續閒聊着。
“哇,竟有此事。”
“這算什麼?她之前還做過蠱惑我主動越獄,將上上任典獄官殺死,搶奪控制權後逃跑的事情呢。”
赫伯特:?
哇,好勇的想法!
真以爲大主教是吃白飯的是吧?
“嚯,原來克雷緹她還做過這種事啊……”
“呵!雖然想法實在是愚蠢,但沒什麼,對於她來說是很正常的操作。”
正,正常嗎?
赫伯特動了動嘴脣,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多嘴多問了。
從弗洛拉的口中,自己可是剛剛聽到了不少十分有趣的消息。
惡魔和魔鬼確實是在血脈靈魂中天生不對付,同處一地確實是對她們的折磨。
但弗洛拉是惡魔中的特例,並不會對與自己無冤無仇的克雷緹有什麼偏見,根本不打算主動挑釁。
放不下種族偏見的傢伙,一直挑釁個不停的……全都是克雷緹。
克雷緹被關進熔岩地獄的時間要早於弗洛拉,最開始時本想以前輩的身份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後來者……
但很遺憾,克雷緹的那些手段在遇上弗洛拉後完全派不上用場。
蠱惑。
沒用,弗洛拉根本就不理會。
煽動。
也沒用,弗洛拉一直在跟自己的本性抗爭,克雷緹的那點煽動根本沒有作用。哈哈哈。
試探了幾回之後,克雷緹發現光靠嘴上功夫是沒辦法的。
既然軟的不行,那來硬的吧!
然後,克雷緹就悲傷的發現了一個慘淡的事實。
動手……她就更不行了。
打不過。
不撒謊的說,是真的打不過。
雖然在很多地方,都是魔鬼們以少勝多,以令行禁止的強大魔鬼軍隊來吊打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惡魔大軍。
但那是靠着魔鬼軍隊的嚴明紀律爆發出數倍實力的優勢,以及惡魔數量一多後自身混亂的拉胯劣勢。
一方是,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一方是,雞多不下蛋,人多瞎胡亂。
這怎麼打?
此長彼消之下,魔鬼方纔能夠形成碾壓之勢。
真到了一對一進行單挑的時候,二者的實力差距卻並沒有那麼明顯。
甚至,在很多時候惡魔在戰鬥方面的實力都是要強於魔鬼的。
這兩名囚徒雖然同爲傳奇,境界相同,但在戰鬥力上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平心而論,克雷緹確實是不弱,但她更強在攻心,靠着陰謀詭計來造成巨大的傷害。
可真當她遇到了一個不在乎蠱惑耳語花的時候,她就只能傻眼了。
純純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赫伯特不在乎她的蠱惑,現在已經明牌要騎到她身上作威作福了。
而弗洛拉則是更直接一些,根本就懶得廢話,用最暴力的手段蹂躪了魔鬼小姐驕傲的心靈。
吊起來打一頓,並且給她畫上淫紋以示懲罰。
最終,在經過了無數次的挑釁與失敗之後被蹂躪後,克雷緹終於認清了現實——真的打不過。
唯一能夠風光逍遙的一段時間,也就是在弗洛拉不定期陷入狂暴混亂的時候。
這時候,遭受了反覆蹂躪的克雷緹才能優哉遊哉地坐在堡壘裡欣賞着對方的“無能狂怒”,在精神上取得偉大的勝利!
“……”
赫伯特聽完弗洛拉的講述,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克雷緹……怕不是個雌小鬼吧?”
真的是又菜又愛玩啊!
說真的,熔岩地獄中的這對組合的搭配真的是相當有趣。
看着像是蘿莉魅魔的傢伙老成持重,而看着一臉御姐像的魔鬼其實骨子裡是個受虐沒夠的雌小鬼。
反差很大,很有節目效果的一對組合。
“你似乎並不懷疑我的話。”
弗洛拉看着表情玩味的赫伯特,冷不丁地說道:“但你又不像是被我身上的魔性魅力蠱惑了的樣子,你的意志比我想得要更加堅定。”
她粉色的雙眸盯着赫伯特,緩緩問道:“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在欺騙你嗎?”
“哦?”
赫伯特聞言將眉頭一挑,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反問道:“難道說,伱剛纔其實試圖魅惑我了嗎?”
不要覺得被魅魔欺騙魅惑沒有什麼壞處,好像只會失去一些寶貴的生命精華而已,甚至想要主動送上門去。
錯誤的!
這是完全錯誤的想法!
殘酷的真相完全不是你們腦海裡想的那麼一回事。
雖然“魅魔”在各個作品中好似除了給人賣個福利外沒有別的能力,讓人一想到就滿腦子限制級內容。
但在這個世界,情況則並非如此。
永遠不要忘記,魅魔也是惡魔的一種,它們的本性其實是非常殘忍瘋狂的。
對於這個世界的魅魔來說,比起放浪,殘暴冷酷纔是真正的本性。
魅魔們會先瘋狂的虐待自己的獵物,讓他們遍體鱗傷,只剩下一口氣後再慢慢享用。
在這個過程中,魅魔們或許會使用魅惑的法術讓獵物沉浸在一個瘋狂且淫靡的夢境之中。
但也可能什麼都不做,讓他們真切地體會被折磨的痛苦,享受着他們的哀嚎。
甚至,一些極端瘋狂的魅魔還會將獵物們的感官放大數倍!
魅魔們就像是纏繞着荊棘的血色花朵,美麗而又致命。
“我並沒有主動去誘惑你。”
弗洛拉搖了搖頭,但又不解地蹙起眉頭:“但身爲傳奇魅魔,我的墮落靈光會不自覺的影響他人的意志……你似乎並不受影響。”
她曾經在凡人世界遊蕩多年,接觸過不少的人類,知曉如何壓制自身的魅力。
但後來隨着實力的逐漸提升,對他人的影響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控制,弗洛拉最後不得不選擇擺脫人羣,在人跡罕至之處隱藏起來。
“那或許因爲我的意志比較堅定吧。”
赫伯特搖頭笑了笑,語氣十分篤定地說道:“畢竟我一直都是一個十分虔誠,恪守誓言的聖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