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權名莊聞訊匆匆氣勢洶洶趕了過來,身後跟着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她已經透過新聞了解到了兒子受傷是爲了保護蘇與墨,自然她看到蘇與墨坐在醫院走廊上就火冒三丈,不由分說地走了過去,掰過她的臉,狠狠一巴掌打了過去蘇與墨的臉撇向了一邊
“我警告你,若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權名莊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帶着大公主獨有的威嚴。
“對不起……”臉雖然好痛好痛,頭也被打的昏昏沉沉,但蘇與墨依然點頭道歉,這一回冥柏殤確實是爲了她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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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請先不要生氣了,等柏殤醒過來再說吧。”井藤也來了,她挽住權名莊的手,體貼地寬慰着她,眼睛則在蘇與墨掃視了一番。
這個女孩,看起來比她年輕了很多很多,不高大,最多一米六,但身材的比例幾乎是黃金分割,臉上脂粉未施,卻天然的粉紅嫩白,微微低着頭的樣子,還有一股嬌媚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閱人無數的井藤從她那雙眼睛裡看到了她獨特的個『性』。
這個女孩子,初看起來一般,但多看一會,便知道她絕不平凡。
“你給我馬上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把她帶走!”權名莊對保鏢命令道,她氣憤的聲音自然也傳到了冥柏殤的病房裡。
“大公主,我想看着冥柏殤醒過來,確定他沒事了我馬上就走。”蘇與墨請求道,但是權名莊不再看她不再跟她說話,表示此事沒得商量。
“大公主……”
“蘇小姐,我看你還是先走吧,大公主正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你再來吧。”井藤將蘇與墨拉到一邊,說道。
“……好吧。”她看了看病房,然後黯然決定先離開醫院,她的臉上帶着擔憂的神『色』。
然而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幾名醫生走了過來,向權名莊連點頭鞠躬。
“少爺的傷勢怎麼樣了?”
那醫生將口罩摘了下來,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大公主,您要有心理準備,少爺沒什麼外傷,流血的地方已經包紮好。但是……少爺他得了選擇『性』失憶。”
什麼?選擇『性』失憶?權名莊愣住了,蘇與墨一聽,也轉過身來,失憶?選擇『性』?
“選擇『性』失憶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記得的事情或者想逃避的人或物。”醫生簡單地將選擇『性』失憶的意思說了一遍。
權名莊一聽,頓時覺得有些頭暈,井藤連忙扶住了她。
“大公主,請您萬萬記住,少爺的選擇『性』失憶不能受刺激,如果受到了刺激就會徹底失憶,所以少爺說什麼,您都得順着他。”
“我……進去看看他。”權名莊無力地將井藤推開,拉開病房門慢慢走了進去。
冥柏殤頭上纏着白『色』紗布,穿着病號服靠在牀頭,抿着嘴脣,一語不發,盧默站在一旁,臉上是一副悲痛的樣子。
“柏……殤。”權名莊顫抖着聲音喚道,上下打量着他,手輕撫着他的腦袋“我可憐的孩子,頭是不是很痛?”醫生說了,選擇『性』失憶所忘記的是令自己不快的人或物,自己是柏殤的媽媽,他應該不會忘記她纔是。
“老太婆,你是誰?”半晌,冥柏殤擡起頭問道,語氣還是和從前一樣囂張霸道,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什麼?權名莊一愣,兒子不認得自己了?這……怎麼可能?她轉頭看向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就這麼撞一下怎麼會選擇『性』失憶?”
“大公主,少爺千真萬確是得了選擇『性』失憶,這是我們幾個一起診斷是結果,不會有錯的。”這幾個醫生是全球頂尖的腦殼醫生,全部都在天盟集團旗下的冥氏醫院服務超過二十年了。
“柏殤,我是媽媽啊,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柏殤?”權名莊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冥柏殤是她唯一的兒子,從小就寶貝地很,可是現在,突然之間他就不記得她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冥柏殤上下打量了一番權名莊,說道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但是卻又想不起來。但是我認識她……”冥柏殤從病牀上走了下來,在權名莊和井藤的注視中走到了站在病房外面的蘇與墨面前,俯瞰着她,說道。
“柏殤!”他竟然記得這個女孩,不記得她這個媽媽?
“冥……冥少爺……”他得了選擇『性』失憶,是她害的。
什麼??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
冥少爺這得的究竟是選擇『性』失憶,還是神經錯『亂』,他認得蘇與墨,卻將她說成是他的老婆。
權名莊果斷地下了命令,將冥柏殤用私人飛機送到國外去醫治,找最好的腦科專家。冥柏殤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讓他就這麼選擇『性』地忘記了她以及家裡的其他人。
“大公主,天盟集團目前正和華業集團競標廣田大廈擁有權,這個時候總裁若離開恐怕對整個集團都不利,不如請專家來這裡好。”盧默看了看冥柏殤,連忙建議道。
“這……好吧,在自己家裡看,更放心。走吧,柏殤,我們回家。你們,把少爺的東西收一收,派最好的醫生和看護去家裡。”
“等等!我的家和她在一起。”冥柏殤指着蘇與墨,說道,
冥柏殤得了詭異的選擇『性』失憶症,他只記得他想記得的人,不想記得的人,都忘記了。因此,他跟着蘇與墨回到了榮合路的小家,權名莊對蘇與墨千叮嚀萬囑咐,甚至是用直接命令的方式,讓她務必在冥柏殤失憶期間將他照顧妥帖,一切費用由權名莊出,每個月再給一筆錢,但是,她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置於老婆這個問題,冥家是絕對不會承認她的,請她就不要做幻想了。
蘇與墨當時就將權名莊遞過來的一筆錢推了回去,並且說道:
“大公主,冥少爺的傷理當我要負責,但是既然要負責那麼就要憑我自己的力量。”
權名莊聽了她的話,心裡浮現一點點讚賞的感覺。
蘇與墨站在廚房裡準備晚餐,不時地看向客廳裡那個拿着電腦辦公的男人,他說話辦事跟以前一樣囂張跋扈,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真的選擇『性』失憶了嗎?爲什麼偏偏記得的人是她?
他此時正靠在狹小的沙發上,神情嚴肅地與集團人員舉行一個視訊會議,討論的正式跟廣田大廈有關的內容。
“總裁,據我們收到的確切消息,這次競標只是個形式,其實廣田早就打算將大廈投給華業集團了,華業集團的老闆,是廣田老闆的大舅子。”那邊,宮萬森邊彙報工作,邊忍不住看冥柏殤後面的背景,他這是在什麼貧民窟裡面還是怎樣,竟然看得到晾衣服的鐵絲。
“大舅子?”冥柏殤不屑地冷哼了一句,“既然廣田不看實力,要任人唯親,那我冥柏殤就要給他們點教訓常常,將華業老闆丁春成所有的資料包括他開什麼車,幾點睡覺,早餐吃什麼,晚餐幾天吃,通通詳細彙報過來。”
“是。”宮萬森坐了下去,咦,剛纔他的後邊好像閃過一個女人的影子,那女人手裡似乎還端着一盤菜。
“對了,再找幾個絕『色』的美女,不僅僅有外表,還要有腦子。這件事情,盧默你去執行,找好之後通知我。會議結束。”冥柏殤說完,關了電腦,『揉』了『揉』太陽『穴』站了起來。
他剛纔的話蘇與墨都聽到了,絕『色』的美女?真是不管怎麼樣失憶都不忘『色』的本『性』啊。
“冥少爺,吃飯了,徹徹,出來吃飯咯。”蘇與墨對着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喊道,這一回,蘇徹對於冥柏殤的到來並不感到很開心,從冥柏殤進來他就躲到了他的兒童房裡。
這回出來的時候,也是酷酷地走了出來,直接坐在他的位子上,斷過蘇與墨爲她乘好的湯就喝。
冥柏殤坐在蘇徹的對面,蘇與墨的旁邊,他碰了碰蘇與墨的手肘,輕聲問道,“他怎麼了?這麼久了看都沒看我一眼。”
蘇徹聽到了,鼻子裡哼了一聲。
蘇與墨起身,走到書櫃前,在裡面搜出了幾本雜誌和一些報紙,啪的一聲放到冥柏殤的面前,然後『摸』了『摸』蘇徹的頭,“徹徹別光顧喝湯,多吃點飯。”
冥柏殤端起一杯水,探過頭朝那雜誌看過去,剛看到
“撲哧……”口裡的水全部噴了出來,那每一本雜誌都是他近期的花邊新聞,這張是他摟着一個名媛,那張是他親一個名模,每個女人都美豔無比。
“徹……徹徹……我……”
蘇徹擡起頭來送了一個白眼給他,然後放下碗,說道,“媽咪,我吃完了,先去畫畫了。”然後理也不理花心冥柏殤了,冥柏殤看着他酷酷離去的樣子,只覺得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甚至開始後悔做出這種糊塗事。在小孩子的面前,大人常常會因爲自己的不恰當言行而無地自容,冥柏殤此刻就有這種感覺。
“蘇與墨。……”他轉向蘇與墨
“尊敬的冥少爺,您現在知道我兒子並不怎麼歡迎您的原因了吧。”
“……這人是我嗎?咳咳……我不記得了,老婆,你是我老婆,我想起來了。”冥柏殤突然覺得好頭痛,他趴在桌子上『揉』着太陽『穴』,一臉痛苦的表情。
“喂!真的還是假的啦。”蘇與墨伸手搖了搖他,一聲吩咐過,冥柏殤的腦袋被硬物撞擊過度,不能受刺激,也不能想太多事情。
蘇與墨懷疑冥柏殤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的行爲表現爲他想記得什麼就記得什麼,想不記得什麼就不記得什麼,果真是典型的“選擇『性』失憶”,比如問他記不記得和xx女人緋聞時,他會說,那個醜女人,本少爺怎麼可能和她認識過,不可能,而他說起什麼五年前的事情時,蘇與墨說那只是一個意外,但是他堅決說,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私定終生了,她是他的老婆。
如果能像他這樣失憶,失憶就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老婆,我們今晚睡哪裡?”冥柏殤吃完飯,問道。
“冥少爺,我真的不是你老婆,我們不能睡一起,你再這樣我會百分之百認爲你是裝的。”如果不是看到他的頭上還纏着紗布,讓她想起他奮不顧身爲他擋攝像機的情景,心裡會涌起一些感動,他的媽媽大公主也相信他選擇『性』失憶了,還說要請國外權威的腦科醫生來幫他恢復記憶,她真的一點也不相信他選擇『性』失憶了。
“不睡一起?你是我老婆爲什麼不睡一起?”冥柏殤兩步跨了過來,蘇與墨見狀連忙後退,但是冥柏殤的力氣大的很速度也快得很,一點都不像剛剛被撞了腦袋的人,精力充沛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