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日內瓦國際機場,一架銀色的空客a380在起飛跑道上均勻的加滑行,直到氣動升力突破了地心引力的束縛,龐大的機身便平穩的飛上藍天。
經過改裝的機艙內部,裝飾非常豪華。腳下是柔軟的波斯地毯,四壁掛着文藝復興時期的名貴油畫,鬆軟的真皮沙使人很容易陷進溫柔的夢鄉,特別加大的舷窗,視野開闊,窗外東歐大平原的美麗景色一覽無餘。
機艙中,更是美女如雲,王星羽、葉劍翎、蘇小檸和胡麗芸四大美女齊集,香影雲鬢、鶯聲燕語,一派富貴溫柔鄉的旖旎。
然而,這一切都無法讓我提起興趣。
因爲、因爲就多了兩個拖油瓶!
還能是誰?就是那倒黴瘟的死狐狸和傻頭笨腦的臭老鷹!
本來嘛,衆位美女在我被“綁架”的當天,就搭乘擎天集團的商務專機飛赴瑞士,只是在這邊沒有情報信息,她們兩眼一抹黑,只能沒頭蒼蠅似的在日內瓦蘇黎世這些地方亂找,怎麼找得到我?
好不容易等到我從撒旦教安全脫身,和她們取得聯繫。就在見面的那一刻,幾位美女像了花癡似的猛撲過來,我張開雙臂,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咦,怎麼沒有一個投懷送抱的?張開眼睛一看,這幾位美女你爭我奪的搶着抱雪狐,沒搶到雪狐的,就帶着點害怕帶着點兒興奮逗弄着山鷹。
別說葉劍翎、蘇小檸了,就是我的小星羽,從見面到現在還沒和我說上五句話,我呆在機艙裡,耳朵眼裡吵麻了,全是四位美女關於雪狐和山鷹的討論,都沒人正眼看我一下。
唉,我是哪根筋搭錯了,把這兩個拖油瓶甩撒旦教多好呀,偏偏神經帶它們一起回華夏,這下可好了,把我的風頭全搶走了!
而且,更讓我鬱悶的是,經蘇小檸這個小妖女提議,四大美女一致通過決議,爲山鷹取名小黑,雪狐呢,則叫小白!
我暈死!大家都叫我小白,怎麼這傻狐狸的名字和我小名一樣啊?趕緊連聲抗議。
蘇小檸閃着狡黠的大眼睛,小嘴巴嘟嘟的:“這是愛國婦女委員會一致通過的決定。我宣佈小白抗議無效,今後,你是小白,”她指指窩在胡麗芸的大胸脯上,一臉幸福陶醉狀的雪狐,“它,也叫小白。”
我把求援的目光投向親親好老婆,誰知王大小姐壞壞的笑道:“哎呀,小白好色呀,躺在芸姐懷裡幸福死啦!”
大小姐,你這麼說,別人還以爲你是說我呢!引起誤會可不好哦~~
我悻悻的呆到一邊,直到她們逗弄雪狐和山鷹的興奮勁兒過去了,纔開始七嘴八舌的問我遇險、脫險的具體情況。
我是怎麼離開撒旦教魔窟的?說來簡單,我不過是玩了個以退爲進、金蟬脫殼的小計謀。
昨天夜裡米查和伽百列一起來到我的“寢宮”,原來是在決定“毅”的試煉時,他們現我和薩麥爾眉來眼去,態度上也生了一些轉變。
因此,兩位墮落天使長聯袂而來,向我出了最後通牒:必須老老實實的當傀儡教皇,一旦我有不軌之心,他們就要用暗殺的手段來對付我了!面對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窘境,我只好被迫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可巧的是,兩位來訪者的行跡被褻瀆長老一派現了,他們剛離去,薩麥爾和阿爾薩斯又接踵而至。
兩位長老的口氣雖然比年青氣盛的墮落天使長緩和了許多,可是說來說去,內容倒也和前兩位來訪者異曲同工,無非是威逼利誘,要我脫離墮落天使,投入他們的懷抱。剛纔是墮落天使的生命威脅,現在又來了褻瀆長老,我一個頭比兩個大,只好含含糊糊的打走兩隻老狐狸。所以才
有了第二天薩麥爾提出讓我和米查比武,他這是試探我呢!
夜裡,我思前想後:對於前後兩對來訪者,我是一個都不能得罪啊!原本想通過平衡的手段,使得雙方都投鼠忌器,我就能夠成爲天平上決定性的砝碼。
但是現在墮落天使們圖窮匕見,要和我來硬的,這可沒招了!隨便倒向哪一方,另一邊都不會放過我;要是不偏不倚,看這陣勢,雙方都不會罷手。
實在沒辦法,我半夜裡絞盡腦汁想了個金蟬脫殼的妙計。
第二天,進行“勇”的試煉,米查當衆宣佈他不是我的對手,這場比試也就不必舉行了。我順利通過三重試煉,即將接手最高教務會議的權力之時,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下一步的行動,究竟新任的教皇大人,是偏向一貫把持最高權力的褻瀆長老,還是更青睞武力強大年青氣盛的墮落天使?
不少教徒帶着幾分興奮幾分期待,等着我加冕後的第一個詔命。
明知道面前是死亡的陷阱,我又怎麼會瞎着眼睛往裡跳?早打定主意閃人了!我登上教皇的寶座,似模似樣的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所有人都傻了眼,這是說的什麼呀,完全聽不懂。
我這才現自己代入《康熙皇帝》的劇情了,趕緊改口:“呃,錯了錯了,是遵循撒旦的意志,代表黑暗的力量,我登上這光榮與偉大的寶座。本應兢兢業業,復興撒旦的榮光,讓黑暗的勢力籠罩世界……”
教徒們伸長脖子,像一羣支楞着耳朵的灰爪狸,等着聽我說到重點。
“但是,我沒有取得大家一致的認可——儘管我通過了靈魂之石的考驗和加冕後的三重試煉。”
這下子褻瀆長老和墮落天使都急了: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們都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生怕我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些不足爲外人道的小秘密。
我賣個關子,故意停了一小會兒,吊足了他們的胃口,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在離開地獄降臨人世之後,逐漸失去了撒旦賜予的神力,因此不能再顯示神蹟,播撒黑暗的榮耀。”
“這對於本教的偉大事業,無疑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打擊。諸位試想,要是本教皇能夠隨意的施展神蹟,世上還有誰敢不信服撒旦的偉力?”
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就連老奸巨猾的薩麥爾都頻頻頷,顯然從內心深處同意了我的說法。
“所以,我決定暫時不接受本教的最高權力,而是四處追尋撒旦的意志,找回失去的神力!”
我玩的突然襲擊,打了褻瀆長老和墮落天使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怎麼樣都沒想到,我會不接受撒旦教的最高權力!
米查最熱切地想改變撒旦教現狀,他馬上提出疑問:“那麼陛下將離開多長時間?還有關於本教的最高權力,是否應該設一個執行官代表教皇陛下處理?”
哈哈,這傢伙在提醒我要脫身,就得讓他當代表教皇的“執行官”,也就是華夏古代的“攝政王”嘛!反應可夠快的。
他話音剛落,薩麥爾趕緊兩聲乾咳,示意我在考慮“執行官”的時候別忘了他。
我笑道:“設立執行官一職,似無必要。諸位還是按照以前的模式,以最高教務會議決定一切吧!我與諸位約定,以一年爲期,不管是否找回神力,都會回到這阿爾卑斯山的教廷,接手教務。”
保留最高教務會議,薩麥爾也就暫時保住了手中的權力,他自然不會反對;米查呢,他歷盡千辛萬苦扶立傀儡教皇,別說等上一年,就是再讓他等上十年,只要有一線成功的希望,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於是雙方紛紛表示贊成,假惺惺的挽留幾句,就像放個屁似的
把我給放了。
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直到登上擎天集團的商務專機,我的心才重新落回肚子裡。
一年之後,如果異能恢復,我身爲一教之尊,再公開展示一下“神蹟”,還怕你們這些邪教徒不伏貼耳?如果異能沒回來,我大不了花上大價錢,請他一堆中南海保鏢,看你們能把我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