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凌然看他,傳染他的喜悅,也笑了起來,“哦,什麼消息?”
“那些記載滄月族的書籍,據說珍藏在莘默住的小樓裡。”
“莘默親自保管?”蔚凌然皺眉,“這可麻煩了。”
夜色很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這並不防礙蔚凌然視物,她冰藍色的眼瞳,在夜晚就像一盞明燈,她想看什麼皆清晰如晝。
楊卓簡那一挑沒絞斷她的筋骨,她纔好得那麼快,趁着這夜色正好,她再次悄悄藥倒徒戈怰,溜了出來,她心裡一直惦記那隻遺失的冰藍手釧呢,對於喜歡的東西,她一向不會輕易放棄。
那裡靠近莘默住的小樓,平常不會有什麼人走動,如果莘默沒發現,手釧很大可能仍靜靜躺在某個角落,等她去撿。
不知道那個身份神秘的面具男子,離開書院沒有!
想起這個人,蔚凌然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堵,都是之前陵墓那些混帳事給鬧的,她希望,他永遠認不出她是誰,那麼危險的一個人……。
蔚凌然凝神聚氣,一路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快便來得月前,當時爲了撇清面具男子對她的懷疑,她不慎二度遺失翡鑽手釧的地方。
冰藍眼瞳除了帶給她夜能視物的好處外,並沒有多大作用,蔚凌然認命的彎低腰,在那片茂密的草叢林地盤栽中,一寸寸來回的摸呀找呀……。
可惜,她忙了大半夜,腰也快直不起來了,仍不見冰藍手釧的蹤影。
蔚凌然一屁股坐在樹下盤延的根,斜靠着樹幹發了半天呆,想着還要不要繼續找呢?也許有人來過,無意中拾去了,那麼漂亮的東西,誰看見都會喜歡的。
唉,我的手釧,我漂亮的冰藍翡鑽手釧,你到底落在何處了?
蔚凌然想着,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心愛的東西不見,心裡總會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繼續找吧,如果天亮前仍找不到,就當是被有緣人拾去了。
主意一定,蔚凌然懶洋洋站起來,邁步想走,鞋頭被彎翹的樹根給勾住了,她用力拖了拖。
“嘶”像毒蛇吐信的聲音,又像極薄的東西被拉開的聲音。
她斜倚的樹突然震了震,一陣冷颼颼,帶點黴味的風突然從腳底下竄起。
蔚凌然低頭一看,她的鞋頭被勾裂成露趾的,而樹根底下,卻露出一線整齊的洞口。
呃,這是什麼?地道入口?難道是通往莘默住的小樓?
蔚凌然想想又覺說不通,這裡距莘默的住的小樓也就一段不長的路途,莘默好好的弄這麼段地道幹什麼?又不是通往書院外的!
書院外?
蔚凌然頓覺心裡一亮,嗯嗯……,也許下去會有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