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冥想,巫師學徒擁有基礎魔力後,進階的學科內容是自行構建魔力脈絡,分爲體表和體內兩種系統。
魯斌借鑑梵神世界的查克拉修煉體系,以及四位黑巫師的修煉成果,對體內的魔力脈絡確定三根主脈,十二個主節點的新形態。
至於外在的魔力脈絡,魯斌就根據體表血管系統進行推演,畢竟惡魔血液也是一種不錯的魔力來源,選修科目是惡魔邪符和符文烙印。
會冥想,有魔力,接下來的課程就是施法,手勢、咒語、材料,包括亡靈書的詛咒術,惡魔書的魔法,還有魯斌從四位黑巫師身上提取的護身咒、小惡咒等。
“一年課程學習結束後,批量製造的低階巫師學徒,由於修行混亂魔力,接觸死亡之力,不走黑巫師的道路都不可能。我在第一個世界凝聚而成的誓約神職,可以用來簽訂學徒契約。”
“巫師學徒在校學習期間,要給我做牛做馬,或者可以稱作勤工儉學,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抵償高昂的學費。即使學徒們熬過至少五年時間,順利畢業後,也要加入我擔任首領的黑巫師組織。”
“幾百個低階黑巫師同時施法,即使殺傷力有限的一階魔法.死亡飛彈,也能媲美四階魔法.幽魂爆彈的威力。”
魯斌推算完畢後,將自動記錄筆完成的巫師教材裝訂完畢,正準備大量複製,忽然靈感萌發,立即向海岸工場下訂單,金屬活字印刷機。
“嗯!這種技術太超前了,我覺得還是先用金屬雕版印刷機,讓工匠們熟練上手再慢慢調整。”
月至中天的時候,黑巫師斯奈普和卡梅隆先後帶着自己的全副身家,進入位於荊棘丘陵的黑暗城堡。
魯斌將創建巫師學院的計劃,撿其中重點告知兩位隨從,斯奈普和卡梅隆都覺得阻力重重,不太容易實現,不過考慮到城堡主人堪比神魔的實力,兩位黑巫師又覺得成功唾手可得。
“我的巫師學院,不收貴族的後代,也不要奴隸的兒子,學徒招收取中間階層,商人、園丁、鐵匠以及薄有餘財的市民,最好受過基礎教育,能夠讀書識字。學徒家裡有多位兄弟姐妹,這樣在學期間遭遇不幸,學徒的家庭也不會承受不住。”
如此簡單的選擇條件,斯奈普和卡梅隆都不敢相信,忍不住互相對視,才確認剛纔自己所聽的都不是幻覺。
“阿伯丁殿下,招收巫師學徒的條件會不會不夠苛刻,至少得加上資質測試,最好招收家庭財富足夠多,能支持學習所需的各種開支。”
烏鴉斯奈普鼓起勇氣,硬着頭皮對魯斌說出自己的憂慮,他可不想看見低賤的泥巴種凡人,也能躋身雲端之上的巫師階層。對於他這樣的傳統黑巫師來說,沒有資質的平民,只會玷污巫師這個高貴的職業。
魯斌輕輕搖頭:“巫師資質?這種與智力息息相關的天賦,由瞬間記憶力,空間想象力,發散性思維以及深度解析等能力構成,一小瓶福靈劑就能賜予,巫師資質就是個笑話。就算是魔力親和、深層冥想,我可以輕易地修改,測試完全沒有意義。”
“至於財富,你覺得我會缺少黃金、白銀等貴金屬,經過熔鍊、注模、衝壓,一次性成形的一般等價物?斯奈普、卡梅隆,你們都給我記住。對於巫師來說,真正的財富是知識,人生經歷沉澱的智慧和閱歷,而不是庸俗的金銀貨幣。”
聽到這裡,黑巫師世界頗具名望的“烏鴉”和“木偶師”如同承受四階魔法連環閃電的雷擊,渾身酥麻地顫抖,隨即心悅誠服地躬身致意。
不過,他們的震驚還沒有褪去,就聽到城堡主人阿伯丁殿下的另一番高論。
“如果真的想要金銀珠寶,就像狂熱地追逐反光物品的巨龍,你們可以用自己的巫師能力去搶、去偷、去騙,何必執着地用凡人的眼光和習慣,去以物易物地交換,甚至用金銀貨幣去交易?”
如此特立獨行的言論,非常符合黑巫師的傳統,傾向於混亂屬性的惡魔,立即令斯奈普和卡梅隆歡心鼓舞。他們忽然發現城堡主人阿伯丁殿下,簡直就是自己的良師益友,航船水手的燈塔,人生十字路口的指向牌。
“殿下,您的城堡準備創建巫師學院,有必要和位於巫師世界頂點的黑王以及白皇后打招呼,至少也要取得他們的諒解。其次,學院面向平民階層招收學徒,也得向當地的貴族報備。當然,一切都以您的意志爲主。”
卡梅隆看到魯斌的臉色陰沉如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當然最後一句話,絕對用最大的嗓門吼出來,這才讓他看見城堡主人雨過天晴的好臉色。
“白皇后!不用想,肯定是在白魔法領域擁有極高地位的女巫師。據我所知,白巫師從聖人的靈魂,宗教聖器汲取施法源泉,在治癒術、防護術層面擁有很高的成就。可惜,他們與僧侶、牧師的權職重疊。換句話說,他們根本不算是巫師,而是教廷的編外打手。”
“至於你剛纔說的黑王,肯定是在魔法領域獲得最高成就的黑巫師。他的過往經歷就是一本厚厚的法術書,是最貴重的研究材料。我不去找他麻煩,是黑王的運氣。如果他親自登門造訪,學院的雕像就可以豎立起來了。”
斯奈普和卡梅隆兩人面面相覷,根本沒有想過赫赫有名的黑王,在城堡主人阿伯丁殿下的眼裡,僅僅是一本可供隨時翻閱的法術書,以及珍貴的研究材料。這種絲毫不把位於黑巫師世界頂點的大人物放在眼裡的狂妄,令兩人深感後怕的同時也有一種輕鬆。
畢竟,他們都親身體會過阿伯丁殿下的實力,輕易碾壓四位黑巫師的戰果,卻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創建巫師學院,竟然要向本地貴族報備?這太滑稽了!如果有人膽敢阻擾,我不會吝嗇殺戮。我精通三十七種血脈詛咒,威力最大的死亡瘟疫,會在一夜之間殺光貴族家族全體成員,連散落民間的私生子,血脈稀薄,親緣關係很遠的旁支都會死個精光。死亡面前,誰還敢阻攔呢?”
木偶師卡梅隆壯起膽子,解釋貴族的統治根基:“貴族供養的家族巫師,歷代傳承下來,往往會積累很深的底蘊。貴族還掌握數量不少的騎士團,至少也有堪比牛頭人雕像的戰力。還有一些奇人異士爲貴族提供服務,他們掌握的黑暗勢力,就有潛藏在陰影中的盜賊、刺客,其中的佼佼者甚至有法師殺手的尊稱。”
“教廷與貴族的關係並不算好,不過他們彼此之間鬥而不破,貴族提供金錢、土地產業,換取教會的回報。至少會有一位掌握神術的白騎士,成爲貴族的貼身保鏢。如果貴族的野心足夠多,往往會與宗教審判所互相勾結,黑衣神官,審判員,裁決者,對於我們黑巫師來說,都是非常棘手的強敵!”
魯斌不耐煩地冷哼一聲:“卡梅隆,你所說的潛在勢力,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是威脅。不過,對於我來說,他們的本質都是凡人!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會死的凡人!大範圍窒息術,足夠幹掉這個世界上九成九的超凡者!如果這樣還不夠,我還有零重力的真空場,就算是聖降的紅衣主教,我也可以輕鬆解決!你們在擔心什麼呢?”
木偶師卡梅隆驟然聽到這些話,心情駭然地忍不住打哆嗦,城堡主人阿伯丁的實力簡直超凡入神。
魯斌看到這個隨從就像得了瘧疾,不停地打擺子,臉上的汗水不斷冒出,順着下巴滴到地上,知道把他嚇壞了,也就沒有繼續將其吊打。
轉頭望向黑巫師斯奈普:“你們把自己的新家安置在城堡主樓東西兩翼的副塔。海德和小塔爾斯的巢穴,儘量收刮乾淨。尤其是縛心魔海德的家,如果你們能力不足以打開,就向我發出訊號,我會親自收拾。”
擁有“烏鴉”稱號的斯奈普連聲說不敢,如果一座無主的黑巫師巢穴都打不開,還得請動城堡主人阿伯丁殿下動手,未免顯得他們也太過於無能。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又什麼資格侍奉左右。
魯斌目送黑巫師變成烏鴉飛走,心裡暗暗尋思:“斯奈普的變形術還不錯,可以擔任此項課程的教師。卡梅隆的飛行傀儡,就真的是意外之喜。古代遺蹟?地底侏儒?或許有必要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