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別開玩笑,趕緊下來!”我有些不太相信雷子說的話,與其是說門消失了,我更接受是雷子在惡搞。
“我靠,你丫耍我們是吧?”聽雷子的口氣也急了:“字母旁邊明明沒有門嘛,要是有門,雷爺現在就自宮!”
我看了看頂針兒跟鬍子,他們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頂針兒接過對講機道:“讓彈弓說話。”
“我在,頂針兒爺,您吩咐。”是彈弓的聲音。
頂針兒想了想就道:“門就在字母的左側,字母下方有一塊石板,你看看上面有沒有血跡。”
“有。”彈弓道:“你們誰受傷了嗎?”
頂針兒沒回答,轉頭對我們說到:“既然他們找到了關心的血跡,說明他們確實就在門邊,估計是咱們進來之後,復原機關把門從新關閉了,沒有關心的血,他們在外面打不開,我們得返回去,從裡面把門打開。”
我跟鬍子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頂針兒拿起對講機繼續道:“彈弓你們聽着,我們回去接應你們,這地方的機關有點邪門,你們千萬別挪地方。”
彈弓回覆收到,我們三個立即往回返。石階的落差太大,我們幾乎是在往上爬,速度非常緩慢,多虧頂針兒有先見之明,在上面建議我們丟下了很多裝備。
一級一級的爬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對講機又響了,雷子氣急敗壞地道:“你們腎虛啦?怎麼還沒回來?”
“快了!”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鬍子過來就要搶對講機,我問他幹嘛,鬍子瞪着眼珠子道:“雷子他孃的說我腎虛!”
“你省點力氣吧。”我把對講機往兜裡一揣:“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大火氣?”
“靠。”鬍子嘀咕一下,突然發力往上快速地爬去。
差不多又爬了半個多小時,這時對講機又響了,還是雷子:“丫不帶你們這麼玩兒成嗎?一個多鐘頭了都,回不來趕緊吱聲,哥們兒好想辦法救你們。”
“去你孃的烏鴉嘴,誰說我們回不去了?”鬍子呸地一聲:“這孫子的嘴怎麼這麼碎?”
這時,頂針兒突然把我們叫住了,用手電照了照上面的石階,依然沒有到達盡頭的樣子,臉色一下子變了:“不對頭,咱們從上一環來到下一環,走石階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分鐘,即便往上爬比下來費時間,可是咱們的速度並不是太慢,四十分鐘怎麼也該到頭了。”
鬍子擦了把汗,往上看了一眼,嘖地一聲道:“沒錯,你們也看到剛纔我那攀爬速度了吧?絕對沒腎虛。”
我也感覺事情要壞,但現在下判定似乎還有些早,於是道:“別灰心,也許咱們記錯了行程,再爬一段試試。”
二人沒說話,這當口也找不出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只好繼續爬,可是又爬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三個的冷汗全部都下來了,因爲前面的石階依然沒看到盡頭,就彷彿無窮無盡一樣。
鬍子有些不甘心,擡起槍口就朝上開了一槍,我們看着子彈拖着尾巴一閃消失在上方無盡的黑暗裡,連回聲都沒有。
“壞菜了。”鬍子把彈殼退了出來,使勁兒擦了把汗:“這種步槍有效射程起碼有八百米,也就是說,一直到子彈失去了慣性都沒碰到障礙物,前面恐怕根本沒有盡頭了。”
“這怎麼可能?”頂針兒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我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了“不要回頭”那四個字,瞬間吸了口冷氣:“難道小刀寫的不要回頭,是要告訴咱們不要往回走?”
兩個人同時看向我,表情有些複雜,我道:“會不會是這種情況,當初小刀進入這些通道,走着走着發覺不對,他應該是感覺到了通道的變化,就往回返,然後也跟咱們一樣,發現回不去了,通道根本到達不了盡頭,於是小刀留下不要回頭四個字,意思是讓咱們繼續往下走,不要回去。”
“聽上去是有道理。”頂針兒說道,然後就問鬍子:“你體力還行嗎?咱們先回到下面,如果關心的分析沒錯,那咱們就順着小刀的意思走。”
鬍子扭了扭腰,表示還可以。我們告訴雷子他們彆着急,耐心的等着,於是調頭開始往下走,這一走,又是兩個小時,這回我們算是徹底毛了,紛紛趴在石階上喘着粗氣,誰也說不出話來,臉色非常難看。
現在,我們不光入口找不到了,現在就連出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感覺一下子這條石階通道變成了無限長,不論往哪邊走,根本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