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如律令給蒙了,本來還一心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受傷嚴重,免得這小子又裝死混了過去,我正要拿出拳頭錘他幾拳,突然間這股吸力變得越來越強!我一個沒站穩,險些又栽了出去,如律令一手摟住了旁邊柱子,另外一隻手則死死地抓住我的腿。
這真是一股邪風,力量如此之大,我看着眼前的,乾屍一個個從洞中被吹了出去,此刻距離我幾米遠之外的牆壁上,已經出現了五個大洞,也就分別生了五個粘土炸彈爆裂產生。
這是我心中暗叫不妙,如果這股風力不停歇下來的話,我們是無法從牆壁上的洞口走出去的,事實已經證明,在我們前頭這些乾屍都是被吸出去的,爲什麼外面的風這麼大呢?
不行,我要請你去看一下那裡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伸手,拍了拍如律令,這小子正眯着眼睛,死死地攥着我,根本顧不上說話。
我又拍了他兩下,如律令終於感覺到了,慢慢擡起頭,費力的問道,幹嘛呀?你讓我少吃點行不行?我這手一鬆你就飛出去了!
“鬆開手!”
如律令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奇怪地“啊”了一聲。
“鬆手啊!”
“你瘋了是不是?你要是想死的話你早點說呀,至於我費這麼大勁把你救回來吧,說你是不是不想補償我,就算你不想補償我,也不至於真的連命都不要啊。”
“我還沒活夠呢,你趕緊鬆開手,我去那邊看一看牆壁之外到底是什麼?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咱們就這麼耗着也沒個頭,還是無法離開這裡!”
這小子可算回過來神了,衝我點點頭,大聲說道,你注意安全啊,別真的從那個洞裡掉出去,悠着點兒,實在不行就回來,我不會笑話你!
我微微一笑,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如律令慢慢的鬆開了手,他的表情好像鬆開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似的。
我心中暗想,如果這一趟我能活着回去,我還真的要好好感謝如律令,如律令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長毛小子,真的是我的貴人,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我最關鍵的時刻救我性命。
我鬆開如律令的手之後,貼着牆壁慢慢的向前移動着,這股風又寒又冷,吹的我睜不開眼睛,我只能稍稍咪着一條縫,一邊感知周圍的情況,一邊向牆壁挪去。
終於來到了牆壁的旁邊,距離另一個離我最近的被炸開的窟窿,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周圍的乾屍已經都不見了,也就是說,他們都已經被吸進了這五個窟窿裡面,可我現在心裡沒有絲毫的平靜,因爲透過最近的苦惱,我看到外面竟然是萬丈深淵!
這麪人工打磨的牆壁,外面竟然就是懸崖的絕壁!而令我感到最不可思議的是,我從洞中向外看到的,竟然是一片霧氣繚繞的區域,這不就是霧隱山嗎?
我的乖乖,幸虧我剛纔離這裡比較遠,如果剛纔那種爆炸的時候我還在這附近,那被吸出去可就是跳下萬丈深淵了,活命是不可能的。
呼呼呼!風力愈發的強了!不明白,在霧隱山的周圍,自然環境極其苛刻,甚至在霧隱山的附近,一切的電子產品以及指南針都是失效的,這個聖山本身就帶有強大的磁性,作爲聖山,時不時地再刮點小風,那就更是再自然不過了。
金森!怎麼樣?咱們能不能出去啊?我怎麼感覺這風越來越大了!如律令的聲音都變得飄飄忽忽,我衝他擺擺手,告訴他我馬上就過去。
就在我艱難的移動到如律令身邊的時候,他抱着的防空洞的柱子突然從中間斷開!這力量太可怕了,竟然可以把這石柱攔腰截斷。
但是柱子斷裂,我們卻發現了一條逃生的道路,這真是因禍得福!
剩下的半截石柱往下脫落的時候,我們看到從石柱上方,包括防空洞的天花板開始有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石塊向下掉落,同時還出現了濃烈的粉塵,在大量的塵土落地過後,竟然出現一條可以往上行走的道路。
這是天要亡我呀,怎麼連這裡都要塌了?如律令生無可戀的看着前面的一切,這小子剛纔那麼勇猛,怎麼現在突然間慫了?我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大聲喊着,你這發什麼呆呢?這是咱們的機會,你沒看見有條路啊,說不定咱們能上去!你趕緊的往上爬!
如律令被我這麼一踹,身子一抖,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石頭往上爬,但是這柱子又光又滑,幾次都脫了下來,我只得弓着身子,讓如律令踩着我的後背,我用力將他推出去。
就在如律令伸手準備將我拉上去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厚厚的泥土之下,猛然間站了起來!是那個最大的乾屍!他怎麼沒有被吸出去嗎?他現在樣子可夠慘的,本身就沒有下部的臉孔,又被砍掉了一半,我還看到他一條腿已經被壓在下面,拔不出來,難怪只衝我吼叫而不近身呢。
這是我的機會!我咬着牙,一下跳到石柱的中間,可是很快滑了下來,我只能降低中心在光滑的石柱上爬行,如律令也伸手將我往上拉,很快我的雙腿離開了地面。
喀吧!一聲脆響,這具乾屍竟然將自己被壓的腿折斷了,正常情況下,去世之人都希望能留有全屍,而他本身的下巴就已經被人摘掉,現在更是強行折斷自己的腿,他這是有多麼希望能將我留在這裡陪着他呀。
而我已經利用這個機會,爬到了石柱的頂端,乾屍幾下蹦到了我的後面,本來以爲他只剩一條腿,登上石柱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兒,沒想到他卻用自己的爪子,幾下攀登了上來,它的爪子太過銳利,竟然可以生生的插在石柱的表面。
就在石柱的頂端,那裡陰差陽錯的形成了一個小洞,這個洞對於如律令和我來說,說是將將可以穿過去的,但是後面的乾屍身材過於龐大,他到這裡的時候正好被卡住了,他不停的揮舞着兩個爪子。在我的腿和屁股上挖出了好幾個血道,可我知道他呀,已經是到了極限,因爲不可能再折斷自己的雙臂追上來,那種情況下他即使追上來,也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了。
再見了!我擡起腳,重重地踢向了他的頭部,乾屍咕嚕嚕摔了下去,再次激起一陣灰塵,他坐在地上,惡狠狠的盯着我,滿臉的不服氣,這個時候,我們的腳下再次晃動起來。
趕緊走吧!還是要繼續塌陷呢!如律令拉着我就往外面跑。
我還沒來得及看那乾屍最後一眼,腳下的地方就埋了下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們再次感覺到一陣涼風,只是這風,相比剛纔那股邪風,已經平和了很多,我明白,這是真正的出口,我們終於出來了。
“哈哈,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如律令伸了伸懶腰,看着天上的星星,大聲喊着,我碰了碰他,讓他收斂點,這個時間如果周圍有村民,該是多嚇人的一件事。
“累死了累死了!剛一回到太行山就要救你,你說我是多不容易啊,看來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如律令從兜裡拿出手帕輕輕擦着自己的臉,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身上真是不能看了,簡直兩個泥人,估計比剛纔的乾屍還要嚇人。
一陣眩暈感傳了過來。
不對,這種感覺不對啊!我立刻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裡遠離村民的住處和我的家,在五代前輩的石棺的另一個方向。
“如律令,趕緊回家!我感覺着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