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沾到枕頭就睡着了,這一夜也是少見的無夢,一覺到天亮,醒來的時候看到田娃正坐在牀邊吃着早餐,油條加豆漿,自從來到帝都之後,田娃便被油條折服了,恨不能一天三頓的吃,託尼告訴他這玩意不能吃太多了,要不就膩了,田娃纔不管呢,一頓都得吃個七八根,這不,又吃上了,一邊吃一邊吧唧嘴,我懷疑是不是這小子把我吵醒的,要不然我還能多睡會。
田娃看我醒了,伸出油乎乎的手夾住一根油條向我遞了過來,我擺擺手說不餓,其實是看着這個油膩的樣子我就飽了,反正下牀,看到如律令從房間出來,黑着眼圈不停的打哈欠,看來知道了很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後,長毛小子沒睡好。
如律令說了聲早安,扭着就進了衛生間,這小子每次洗漱時間老長了,開始不知道他幹什麼,後來他忘了關門,我纔看到他原來是往臉上拍打着什麼東西,很仔細的樣子,我問過託尼,如律令這是幹啥呢,託尼告訴我就是瞎折騰,人家女孩子才折騰,可如律令有的時候比女人還知道照顧自己的形象。
我在屋子裡轉悠了兩圈,沒看到託尼,問田娃人呢,田娃嘴裡塞滿了油條說話烏拉烏拉的聽不清楚,一看錶我纔回過味來,敢情現在不是早晨,馬上就十二點了,我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難道起來之後覺得神清氣爽呢。
如律令出來了,能看的出來他已經很努力在拍那些粉兒啊面兒啊之類的,可眼袋還是很大,他也是一臉的不爽,說道哎,我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老是想着你說的那些東西,越想越覺得我還是不能揮霍自己的青春。
田娃看了看如律令,問想什麼事情呢都不睡美容覺了?如律令剛要說,我趕緊咳嗽了一聲,說田娃你把豆漿給我,我稍微喝點,田娃說都涼了喝了拉稀啊,我給你熱熱吧!說着田娃捧着豆漿跑到廚房去了。
我衝着如律令擠擠眼睛,如律令吐了下舌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一晚上沒睡這兒有點反應遲鈍,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田娃走了過來說注意什麼?如律令腰也直了,說注意不能在樓道在亂扔東西,昨天下雨都給堵了,託尼的地板一泡壞,多心疼啊。
長毛小子看來是恢復了,接話接着又快又自然,田娃神經大條,聽到是說保持衛生的事情便沒有興趣在打聽了。我和如律令說好了,暫時不告訴田娃,但是我們都會注意自己和田娃的一切變化,重要的是如果有危險的情況,第一時間撤離。
“哎呀我天,你們是不知道啊!”託尼推開門風風火火走了進來,說早晨安總和金霖霖兩個吵了一頓,這可真是太少見了,儘管金霖霖是老闆,但是安總更像是攝政王一樣的角色,很多決策都是安總下達的,金霖霖也從來沒有說什麼,可是這次安總管到金霖霖頭上了,金霖霖怒了。
我問到底是什麼事情,託尼撇了撇嘴,說這事還是因爲你,說着看了我一眼。金霖霖吵架是因爲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託尼說早晨金霖霖去晚了,姓安的就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是礙於霖霖的身份沒有發做,可後來金霖霖說話時,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錯誤,安總一下子急了,說這麼低級的錯誤怎麼可以犯呢,金霖霖知道是自己的問題,趕緊說昨晚沒有休息好,今天早晨頭還有點不太清楚,本以爲這樣說了應該就沒事了。
結果安總冷笑了一聲,說昨晚喝到那麼晚,下樓還都晃晃悠悠的,今天能清楚就見鬼了!金霖霖急了,說安叔叔你怎麼能監視我?這樣做太過分了!安總卻說這麼做是爲了你負責,堂堂一把手怎麼可以大晚上還和幾個身份不明的人一起喝酒?成何體統?
託尼學的繪聲繪色的,連金霖霖和姓安的動作都學的很像,樣子雖然滑稽,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田娃問託尼,金霖霖不是老大嘛,怎麼那個姓安的還這麼牛?託尼嘆了口氣,說誰讓人家是和老金總一起打江山的,金霖霖其實更像是個傀儡。
“還沒完呢!後來姓安的更是說全是讓這個金森妖言惑衆,迷了金霖霖的心智,說要報警呢!”田娃急了,當時就想衝出去找姓安的理論,如律令一把給抓住了,“你幹嘛去?”如律令瞪着田娃問道,田娃把如律令的手一扒拉,嗓門比如律令還高,說道:“我已經忍那個姓安的很久了!開始看咱們不順眼,後來說我家霖霖,看他歲數大也就算了,這他媽的又說道金森身上了,我再忍了,我就跟他的姓!”
託尼也過來想拽住田娃,這小子牛勁上來了,一兩個人根本拉不住,小的時候有次我被幾個歲數大我好幾歲的人欺負,說我沒爸是個野孩子,讓我給他們磕頭喊爸爸,我不幹,他們就要扒我褲子,就在我被幾個人壓住的時候,田娃從天而降,拿着磚頭就衝了過去,挨個頭上開了瓢,後來田娃爹扯着田娃的耳朵去人家家裡賠不是。
後來田娃耳根子都呼呼流血,可田娃就是笑呵呵的說沒事,他耳朵厚實不怕疼,可我知道田娃是受不得我受欺負,我一輩子都記得。
我站起身來,告訴田娃,一切等今晚招靈完了再說吧,現在這個姓安巴不得咱們鬧事,他就有理由把咱們轟走了,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計。
田娃不鬧了,靠着牆胸脯一高一低的,衝我點點頭說,行,我聽你的,吃飯!我快餓死了!
結果田娃就化氣憤爲食慾,比平時多吃了好幾碗,但是我始終沒怎麼吃東西,因爲我現在腦中想的都是晚上怎麼樣才能招靈成功,我之所以這麼緊張,就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眼前揮之不去,希望這是我多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