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安琪,她如果想去看金霖霖,那就儘早去看吧,畢竟兩個人之前關係那麼好,現在只是金霖霖和安琪的爸爸有了誤會,實在是不希望這種誤會影響她們之間的關係。
“那我一會去找他吧,對了,我讓家政公司幫我介紹了幾個阿姨,她們應該下午就會到,我打算今天下午帶着霖霖去我們原來常去的地方,放鬆放鬆,聊一聊,我們兩個人應該也是很久沒有好好出去玩了,你們下午在家幫我接待一下那幾個阿姨吧!”
如律令拍着胸脯說道:“沒問題,這事我在行,畢竟我給金霖霖當了這麼久的管家,家裡家外的事情我都門兒清!我肯定給你把好關,放心好了。”
安琪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她伸出手跟如律令握了握,說道,那就多謝你了,如律令你現在簡直就是我的大管家呀。
如律令聽到安琪的誇獎,眼睛已經笑得都看不見了,他轉身就想和我擊掌,但是我絲毫沒有想和他擊掌慶賀的慾望,看到我的神情,如律令很知趣地聳聳肩,把手放了下來,收起了笑容。
“金森,你也別對你這個朋友太嚴格,儘管他之前確實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但是我覺得,他這個人性格還是蠻好的。”
“聽聽!聽聽!還是安琪瞭解我,人家大戶人家的千金就是不一樣,比你見識多多了!”
我鄙視的看了如律令一眼,說臭小子別嘚瑟,把人都接待好了再吹牛吧,然後告訴安琪我們會看好家的,讓她放心便是,說完我回到房間去看書了。
很快,我聽到了安琪打電話的聲音,看來她們已經約好了下午一起出去,開始我還害怕金霖霖不太願意,看來我是多慮了,這樣想想也挺好的,安琪和金霖霖兩個人好好溝通一下,這樣省去了很多中間人的傳話,省的傳輸的過程中再出現什麼問題。
本來安琪出門的時候,我還想叮囑她,讓她注意安全,結果我還沒有起身,就聽到如律令在外面,跟她嘮叨起來,什麼開車注意安全,兩個女孩子出去玩的話一定要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不要玩的太晚,有什麼事情要記得給他打電話,如果金霖霖不願意見到如律令,那他會想辦法第一時間找人去接她們回來……
聽到長毛小子交代的這麼詳細,我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再出去了,翻了個身,繼續把我沒有看完的書又翻了起來。
看着看着睡着了,估計也是累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以爲是安琪回來了,結果推開門一看,如律令這小子竟然和七八個四五十歲的阿姨在那裡熱情的聊着天。
“哎喲,金師傅你醒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如律令沒有絲毫的生疏,將我拉了過來,他現在已經把這幾位阿姨的姓名,籍貫,愛好都摸透了,如數家珍的跟我說出來,儘管我已經很努力的在記,可還是沒有記住多少,不得不佩服,如律令腦子確實好使。
別說,如律令現在的樣子還真像安琪的大管家,他將家裡的情況都詳細的介紹給阿姨,並且把每一個人住在什麼地方,都已經安排妥當,他指着一個穿紅色衣服的阿姨說,這個阿姨的廚藝應該是非常了得,我從她身上都能聞到一股廚房的氣息,今天晚上就由你來給我們做幾個菜,讓我們嘗一下吧!
這阿姨很豪放的笑了笑,把袖子擼到了胳膊肘,說如律令真是有眼光,雖然是一般的廚師都是男的,但是不誇張地說自己的廚藝也是說得過去的,今天晚上肯定能整幾個硬菜,讓大家嘗一嘗。
看着一屋子的平靜祥和,我心裡暗暗給如律令點了一個贊,真有他的。
開始我以爲天黑之前安琪就能回來,可是到了將近九點多鐘,安琪仍然沒有回來,我不禁令人擔心,我想去跟她聯繫一下,但是我在想她們肯定有太多的話要說,如果這麼貿然的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他們的氣氛?如律令看出了我的憂慮,告訴我想打電話就打,不要想那麼糾結!回頭想多了吧,該打不打,效果反而不好。
這話就說的我摸不着頭腦,我問如律令,哪有什麼效果不效果的!我只是擔心安琪的安全而已!如律令眯着眼睛看着我,反問道,那你不擔心金霖霖的嗎?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從你的眼裡能看出來,你還是很擔心金大小姐的!只是藉着安琪來說而已,我沒有猜錯吧?
如律令啊如律令,眼睛確實夠尖,我現在都不敢和他的眼睛對視,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決定聽取他的建議,拿出手機,給安琪撥去的電話,響了幾聲,那邊就接通了,從電話中聽得出來周圍的環境非常嘈雜,我問安琪在哪裡,她告訴我,她們兩個人現在正在酒吧,已經喝了不少酒,自己回來的話可能比較困難了,問我能不能去接她們。
我看了看錶,時間確實不早了,這個時間兩個女孩子喝醉酒在外面實在是不安全,我問清楚她們的地點之後,拿了鑰匙走了出去。
如律令站在我後邊,笑呵呵的說,你看有意外驚喜吧,只要你肯打電話就會,得到回報的!
我頭都沒有回,說你們先吃飯吧,留兩個菜回來的時候熱一下,讓安琪吃就好了,我不餓,不用管我了,穿紅衣的阿姨說,小夥子,你不吃飯嗎?如律令在後面說沒事兒,有情飲水飽,金師傅喝點水就夠了。
我將車駛入夜色之中,儘管這是我第一次在夜間開車,但是今天的感覺好像還不錯,可能是因爲比較擔憂這兩個女孩子的安危,所以,手腳之間的合作也比平時熟練很多。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我來到了安琪告訴我的這個酒吧。
推門走了進去,裡面到處都是正在蹦蹦跳跳,看起來很high的年輕人,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耳膜被震得很痛,我想趕緊找到人離開這裡,只是人太多,一時之間不好辨認,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停的晃動着自己的身體,我穿過人羣,翻來覆去的找,都沒有找到安琪和金霖霖,她們兩個人呢?爲什麼不在了?
我找來服務員問有沒有見到她們,我將安琪她們的樣子描述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服務員還真的有印象,他說,大約在五分鐘之前,被三四個男孩子帶出去了,好像是出去別的地方玩了。
什麼?被人帶走了?一聽到這個,我一下緊張起來。
並不是說我認爲所有人都是充滿惡意的,只是覺得在這種場合下,這三四個男孩子肯定都喝了酒,真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在我的再三請求之下,服務員告訴我,他們出門向西去了,服務員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爲其中一個人戴了一條大金鍊子,一般情況下,戴這種粗度的都是上了歲數的人,可是這幾個人中卻是最年輕的那個人戴了這麼一條金鍊子,確實很招人眼球。
謝過服務員,我衝了出去,向着西邊走去,滿腦子都是三個字,金鍊子,金鍊子……結果,沒走幾步,我就感到一股濃烈的寒意,正在夜色中蔓延過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