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怎麼可能?
聽到鈴鐺劇烈地響起,我心裡都是緊張起來,一緊張整個控制招靈的步驟就開始變亂,我儘量讓自己快速穩定下來,因爲如果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話,不但無法完成招靈,而且我自己有可能會被生生拽到陰間去,這可是招靈的大忌。
金森,你可千萬別走神兒啊,你現在身體都已經開始變形了,如律令在旁邊提醒道,我只是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讓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扭轉過來,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在這裡站立着,就好像一棵樹,突然間被折斷的樹枝一樣。
沒錯,如律令提醒的是我馬上讓自己放空思想,不要被着鈴聲所影響,就在我睜開眼的時候,如律令已經抽出寶劍,小心的觀察着四周,有他在,就算有敵人也可以阻擋一陣,我千萬不能因爲這聲音而讓我們陷入危險的境地。
很快一切再次進入正軌,招靈得以成功的繼續下去,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銅鈴鐺卻一直在響個不停,並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可是周圍並沒有出現其他的靈魂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鈴鐺出了問題?
算了,眼看着二爺的陰靈馬上就要上身了,我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可就在上身的時候還是出現了問題,二爺的陰靈拒絕了上身!他在和我肩膀接觸的一瞬間,突然彈開我的身體,朝着如律令而去,怎麼會這樣?之前從未出現過在我招靈時,靈魂主動拒絕我的情況。
就在二爺的陰靈飛向如律令的時候,我才發現,這靈魂有問題!
原來銅鈴響個不停是有原因的,因爲二爺的靈魂此刻,竟然是以邪靈的形式出現在我面前!這一團白呼呼氣息,衝向了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如律令。
危險了!
我大喊一聲,如律令閃開!
如律令懵懂的看着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爲他無法看到作爲靈魂形式出現的二爺,就在如律令剛反應過來想要躲開的時候,二爺的陰靈衝進瞭如律令的身體。
如律令身子猛然一抖,接着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低了下去。
對於我來說,趙玲已經結束了巨大的疲憊感頓失出現在身上但是跟疲憊感相比,我現在頭腦裡才更加辛苦,不停盤算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二爺成了邪靈?黑化?不應該啊,二爺去世的時候都不是以邪靈去世的,怎麼可能回來的時候就變了呢?
全是問題,想的我頭疼的厲害,既然如此我不要錢去考證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慢慢向前走去,小心觀察着如律令的動向。
旁邊的安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如律令突然間跌倒,還以爲他身體不適,正要去扶他,我大聲喊着讓安琪退後。
安琪看着我小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搖頭說道,二爺回來了…安琪瞪大了眼睛,哦了一聲,但是我馬上打住她,讓她先別那麼高興。
但是,但是二爺他現在是邪靈!而且就在如律令的身上。
聽到我的話,安琪徹底暈了,現在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走的手勢慢慢向後退去,儘量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就在我走到如律令面前的時候,如律令突然咔咔咔擡起了頭,出現在我眼前的確實是一雙空洞,無神,而又蒼白的眼睛,這眼睛就是邪靈上身最好的證明。
如律令看到我的時候笑了,他的笑容和二爺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再次證明了依附在如律令身上的,確實是二爺,但是他的眼睛又證明了這個二爺很不對勁。
二爺,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現在是…
話音未落,二爺出手了,一上來就是三招熟悉的動作,這正是從小,二爺教給我的爲數不多的體術動作,面對這幾個動作,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一一躲過了。
邪靈不能說話,二爺只能在臉上繼續掛着我最常見的充滿皺紋的笑容,但如律令的臉上本身是比較光滑的,所以這交叉在一起,還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這倒讓我犯了難,本來原計劃是想將二爺的靈魂招到我的身體之內,然後我可以和他有一個心靈與心靈的溝通,畢竟有很多事情我還需要向他請教。
可現在倒好,二爺儘管回來了,但是卻是以邪靈的方式回來!這一下就很不妙了,二爺不但不能說話,而且本身還充滿了攻擊性,如果不能將它制服的話,不但是我,還有如律令,以及在場的安琪都有危險,事情突然間變得非常棘手。
就在我一邊防守一邊思考着如何應對的時候,二爺突然間出了大招,他張開嘴,從嘴中突然吐出一沓黃色的紙符!我靠,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二爺深藏不露啊,嘴巴里面還能藏東西?
將紙符拿出之後,二爺迅速將它們向空中一揮,紙符如同一個個都穿了線的木偶一樣停在空中,二爺迅速雙手開始結印,這手速,真是極快的。
黃色紙符跟着發出了閃光,每一張都冒出一陣陣呲呲的聲響,這些紙符分別以各種形態向我衝了過來,有的是火焰,有的是飛針,而有的則變成了雷擊的樣子!
這些都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真沒想到這些紙符竟然具有如此的形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來二爺對於紙符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我自然不能輕易認輸,一個後空翻甩開距離之後,我雙手合十,呼喚出了黑色火焰,此刻我並沒有其他有用的方法能夠回擊這些紙符,黑色火焰儘管威力巨大,但是如果保持好力度的話,可以將攻擊範圍限制在一定程度之內,對於之外的人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而這些攻擊我而來的,無論是雷電,還是火焰,一般的防禦是根本無法阻擋的,黑色火焰能攻可守,倒是成了我最好的手段。
果然不出所料,黑色火焰迅速將攻擊而來的紙符全部吞噬,師父,您到底想幹什麼?您應該沒有被樑有才控制纔對,爲何現在也是以這種形式出現的?
聽到我的問題,二爺正在結印的雙手驀然停了下來,他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詭異的,卻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