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轉世的人一樣,在轉世成爲張良時,我就失去了記憶,並不知道我的真身是風后,而只以爲自己是一個凡人,在諸葛孔明之時我仍舊以爲我只是個凡人。而找回真身是在再次轉世的時候了。”
“你還轉過一次世?”伏羲也感到很驚訝。
“是的,那又是近兩百年後的事情了。當時我是陳慶之府上的一名小童,而那時候的陳慶之每天都要同梁武帝下棋。你們知道,與皇帝下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不能一直贏,當然一直輸皇帝也就不再和你下了。贏不能贏得太多,得給皇上留足面子,而輸也不能輸得太多,讓皇上覺得你是在故意放水。所以最好是要下的不分上下,讓皇帝險勝這樣才刺激。梁武帝每天下棋,水平也是日益精湛,但陳慶之要是一直和比自己水平差的梁武帝下棋,棋藝肯定是要走下坡路的。由於我棋藝精湛,所以每當陳慶之和皇帝下完棋後,他就會來和我下棋,即使他的棋藝的確是很好,但是對我卻是毫無勝績。所以我這個小童,陳慶之也是十分欣賞,他要是外出都會讓我寸步不離的跟着他,即使是外出公幹也不例外,這就讓我有機會見到了達摩,從而尋回了真身。”
“你見過達摩?”伏羲又是情不自禁地問道:“有你在的話當年陳慶之有如此驕人的戰績,倒也不再是那麼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對了,你若認識陳慶之,那野花坪的七千騎兵可就是當年的七千鐵騎?”
‘張良’笑着謙虛道:“哪裡哪裡!這鐵騎看打扮倒是十分相似,但是這七千鐵騎在大戰後都灰飛煙滅了,是與不是也不再重要了。再來說達摩祖師吧,我確實有幸能夠遇到他。當年,達摩祖師聽從師訓,遠赴重洋到達了廣州。當時的梁武帝也曾三度出家,是非常信佛的一個皇帝,所以達摩祖師來到這裡後也想會一會這位梁武帝,於是找到了廣州刺吏蕭昂,蕭昂便上表奏稟梁武帝,梁武帝得知達摩祖師來到了廣州,十分欣喜。爲了表示敬重之意,梁武帝還特地派了一支隊伍相迎,接達摩祖師至建業與其會面,陳慶之便在其中。我也就就在這時見到了達摩祖師的。與達摩祖師的幾番對話,讓我頓然醒悟,不但恢復了真身,也讓我有了新的想法,之後我就開始學習佛法。”
思靜問道:“什麼新的想法?”
‘張良’反問道:“你們知道佛和道有什麼區別嗎?”
我想這問題問的真好,我之前正好研究過,便自以爲聰明地顯擺道:“修道修的是今生,而修佛修的是來世。”
看見‘張良’笑着搖頭,我看向思靜,想着那天你告訴我的是你瞎編的?可思靜卻不看我,而是專心致志的聽着‘張良’往下說道:“蚩尤大人說的不夠準確,道講修,佛
說度。道修的是自己,佛度的是他人,所以說他們兩者修成正果的方法就不大一樣。修道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深山老林獨自修行,沒有交流獨自專研這速度就會慢了不少,有時時間久了不見道法精進,就會易使人走旁門左道而誤入歧途。而要說法、度人,則註定是要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在說法的過程中不但度了別人也增加了自己的修爲。我們都說集體的力量是無窮的,當年的諸葛孔明被現代人傳得神乎其神,不也就抵了三個臭皮匠嗎?狼爲什麼厲害?就因爲它是羣居的動物,它們有嚴格的社會體系,會分工,會協作,知道靠集體的力量去捕獵,所以即使自身的條件並不是最優秀的,但還是沒有其他的動物可以威脅到它們。而老虎,無論是攻擊力和爆發力上都優於狼,可到了平川還是落得個被犬欺的下場,原因就是它是在單打獨鬥。山外有山,修道修得再好,也未必沒有比你更厲害的人,用現在的話說只有更強沒有最強。雖然道家和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道家的張道陵說起來還是我的第八世孫。可我遇到了達摩後,我明白到道家的不足和佛法的博大精深,於是,我開始棄道轉而專研佛法。
在學習佛法的過程中,我遇到了在野花坪與你們作戰的男人波旬。我和他算起來也有一千五百年沒見了,不過現在的他似乎比當年要年輕不少,連頭髮都黑了。當時他並沒有告訴我他叫做波旬,我也是剛纔在伏羲大人的記憶裡才認出他的。那時候的他可以說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師,我們在一起討論了幾個月的佛法。直到有一日,我心裡隱隱不安,夜觀天象發現自己可能有大難將至時,我怕災及旁人,於是不辭而別。現在看到他在野花坪和你們作戰,說不定這危險可能是來自於他也說不定。當時他就說衆生其實並不同等,人也沒有真正的自由,人類正受着一些自以爲是神的傢伙的影響,正摸索着緩步前進,時而還做錯方向。他說他想要帶領人類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而不受他們的控制,不受輪迴之苦,可是他說他正在別人的視線之中,很多事都不方便做。當時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問他自以爲是神的傢伙是誰,又在誰的視線之中他也不說。他只說我若要看清這個世界,學習到更多的佛法可以到世界上更多的地方去走一走。所以我一邊學習佛法,一邊到處遊歷,有時還搞搞發明創造。我造過槍造過炮,造過車造過坦克,明朝的時候我造了大船就遠赴重洋……”
“什麼?”我打斷他道:“明朝那會兒你就研究過坦克了?那我們後來怎麼還打不過那些洋人呢?”
‘張良’搖着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後面那些人都幹什麼去了,我也納悶呢!我記得圖紙什麼的我都留在了那裡。後來我的大船建成後,就和三
寶下到了印度。我只知道當時明代時候的火器,比二百多年後,鴉片戰爭時洋人的火器要先進得多,也許都被清政府給毀了吧。滿人看不上中土的東西,或者當時的那些東西包括圖紙都被他們毀了,當時的他們以爲比周遭的鄰國強就好了,殊不知地球的另一面還有很多的國家正在拼命的發展科技。你們知道嗎?乾隆當年毀的書比秦始皇可是要多多嘍!”
我又問道:“三寶是誰?之後你就一直留在了印度?”
“三寶就是你們說的鄭和,他原名馬三寶,他的事就不說了。我在印度學了很長時間的佛法之後,又迷上了科技,中間也去過一些別的國家,記得是上個世界四十年代初吧,我去到了美國,就一直留在了那裡。因爲很多人都相信2012會有滅頂之災,而世界末日的預言很多,可沒有一次能像這次一樣有這麼多人信。這次末日預言的影響我看已經超過了歷代預言的總和了。我的研究發現,人類的集體意識有着不可思議的能量,而集體的恐慌可能會引起真正的災難。而且這次的預言能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本身也十分的可疑。而僅在亞洲,就有差不多世界的一半人口,所以去年開始,我回到亞洲開始調查這件事情。我先到了印度,直到去年年底纔回到了這裡。
回來後我碰到了方弼方相兩兄弟,交談之後我震驚的發現竟然除了我之外神界還有一個風后,而且已經存在了近千年!我感覺到這裡面有着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去調查此事的方弼方相,在走後沒幾日就被殺害,而且連元神都被毀了,更是印證了我的假設……”
思靜也打斷他道:“原來他們兩兄弟是因爲知道了神界的風后是假的才被殺人滅口的?若是這樣,這兇手很可能就是假風后本人,看來這傢伙不但有過人的智慧,還有着高強的武藝和毀滅元神的辦法呢,真是個厲害的對手!而且還順手推舟的讓我們背了黑鍋。那時候我們只是懷疑這是波旬的計謀,沒想到是波旬的人早已打入半神的內部。可以你爲什麼不如伏羲大人所說,早日把實情告訴我們呢?”
‘張良’解釋道:“我當時就已經猜到假扮我的人是誰了,只是還缺少進一步的證據。若是他,我現身必將被殺!這方弼方相顯然是因爲我而死的,所以我假扮成了算命先生,到了這裡,靜觀其變。當年我幫蜀國平南部的時候就來過這裡,當時就發現這裡是個祥瑞之地,所以我想要等待轉機,這裡是個不二的選擇,而且如今的中國也沒有幾個地方可以夜觀星象了。”說道這裡,他看向我和飛廉道:“果然在這裡讓我遇到了飛廉,從而猜出你就是蚩尤的轉世!”見我張嘴要問,他舉手製止道:“不用問,能讓飛廉乖乖跟在身後的,除了蚩尤大人還能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