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夸父也有這時候?真是一物降一物。我正想調侃他,就見伏羲向我招手,並傳話給我說要下洞了,不過說這洞裡的環境是大是小還不知道,也未必十分寬敞,人下去多了太擠反倒礙手礙腳的。所以讓我挑上四五個人就趕緊跟他們下去,當然我要是累了,不下去也可以。
這叛徒就在下面,我又怎麼可能不下去呢?看着夸父這可笑的樣子,我忙對藍琪說:“別開我小兄弟的玩笑了,要下洞了,你去不去?”
“去啊!怎麼不去?”
我又看向夸父:“她去,你就不去了吧?”見夸父不答腔,我便對其餘幾人道:“後卿、飛廉、神荼、鬱壘你們四個,還有二狗子跟我走,其餘的人都留下。這洞大不大也不知道,其餘的人暫時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有事再叫你們。”見沒點到名字的幾個又要說話,我趕緊道:“別說了,下面這傢伙沒什麼本事的,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們去去就來。”
思靜站起來道:“我又沒受傷,幹嘛不讓我去?你看鬱壘都這樣了,就讓他休息休息,換我去吧。”
我想了想道:“你還是留在這裡吧。軍師跟我們下去了,上面總要個人指揮吧?再說我們都下去了,這洞口總要人守着吧,留你在上面萬一我們下面有什麼狀況,你也能想出對策,給我們支援不是?而且這兒還有這麼多傷員,萬一出點什麼狀況如何是好?”
聽我這麼說,思靜總算是勉強答應了。我又對留在上面的幾人道:“你們要照顧好傷員,我們去去就來!”說完就帶着幾人一起到了洞口,這時纔有時間好好打量一下它。這個洞口足有五十米寬十多米高,看樣子像是個溶洞,往裡幾米就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問伏羲道:“這洞你們沒進去過?怎麼連裡面是大是小都不知道?”
這時女媧也從遠處走來,聽到我問,便回答道:“我們有些記憶確實是缺失了,我們只知道這裡的封印是我親自結的,洞裡有個可以發動大洪水的祭壇,其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伏羲看到女媧也到了,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道:“剛纔被派去拆除玉佩的人,已經有兩隊發來消息,說他們找到的玉佩都被上了結界,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洞裡的那人來的比我們晚,應該就是去做了這些結界,說不定他還有別的幫手幫他製造了這些結界。這些人說不定也正在趕來,所以留在上面的人也要留神,別被他們給偷襲了。好了,既然要進去的人都到齊了,就不耽誤時間,我們現在就走吧。”
聽伏羲說完,波旬也點了點頭,又安排了幾個手下留在洞口,我也對思靜傳達了伏羲的推測,讓她多加小心。最終下去的幾人,除了我帶的五人外,還有伏羲。女媧、張良、祝融、共工、波旬、藍琪和銅鈴,一共十四人。祝融雙手‘嗒嗒嗒’的一彈,十多個火球就在他
指尖彈出,浮在半空飛進了洞裡。頓時整個洞就亮了起來。接着火光,我們一同往裡走去,裡面除了形狀各異的鐘乳石,就沒什麼其他的東西了,完全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可走了不到五分鐘,這洞就到了盡頭,竟然就這樣沒有路了!
衆人分散開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每個地方都仔仔細細地找過一遍之後,可就是沒有任何的發現。衆人又聚到了一起,可商量了一會兒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最後都不說話了。可當大家都靜下來後,突然聽到了水滴打在水面上的聲音,共工問道:“哪兒有水?”
二狗子指着西北角道:“那邊有個很小的水潭,水是從上面滴下來的。不過我檢查過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共工一聽,便順着二狗子所指的方向而去。我們也跟着過去,只見在一個角落裡,有一個大概直徑兩米左右的水潭。大概有二三米深,潭裡的水十分清澈,在火光的照耀下勉強能見底,但也不見有什麼特別之處。共工蹲下看了一會兒道:“你們讓開,讓我看看這水下到底有沒有什麼玄機!”說完便站起身來,雙手一擡,譚中的水便跟着起來,我們見狀趕緊讓開。可這水出來了很多,也沒把這水潭中的水給抽乾,總是剩下那麼一點,共工把抽出來的水扔到了一邊道:“這是潭活水,下面肯定還連着其他的水域,你們等着,我下去看看,”說完便跳了下去。
只見共工在下面忙活了不到一分鐘,就搬開了一塊石頭,遊了進去,又兩三分鐘後,傳話給我們道:“快進來,這裡面可真是別有洞天啊!”
聽共工這麼說,衆人趕緊一個個跟着下去,到了潭底才發現有一條只能讓人橫着進去的石縫。由於這條縫隙原本就小,大概是洛塔斯下去後再洞口堵了塊石頭,雖然沒有完全的堵死,但從上面看,還真看不出這裡有條能讓人通過的縫隙,要不是有共工在,說不定這一開始我們就要耽誤不少的時間了。
剛進去時,我感覺要是自己再大上一號,可能就卡在這兒了。還好往裡也沒有越來越窄,最窄的地方我收着腹也擠了過來,不然要是卡在了當中,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經過一分多鐘的努力,我終於從石縫裡擠了出來,在震耳欲聾的水聲中,從另一個水潭裡爬了出來。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猛吸了一口氣,可還沒緩過神來,就看到祝融的火球四散開來,可僅照出了周圍的一小部分時,所有的人和我一樣都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誰會想到這洞竟然可以藏着這樣的景象!
火球的光撕開了黑暗的面紗,讓我們看到了隱藏在黑暗裡千萬年的真容。就在我們頭頂,有個寬約一米的瀑布從上面分成數縷傾瀉而下,打在我們爬出來的那個水潭後,又從邊緣溢出,繼續往下面落去。我們的左邊有一條一人多高,僅一人能通過的山洞,略傾斜向下。而我們站的位置,往前幾步便是深不見底
的懸崖。等火球到了前方十幾米遠時,發現對面也有一條瀑布,比我們這邊的要大上不少,從看不見的黑暗中而來,途中落在一塊巨石上,激起無數的水花又飛散到空中再優雅的落下,最後又隱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這裡到底有多深?”我不禁問道。
“讓我看看。”祝融說完手指往下一指,空中漂浮的衆多火球中,飛出了四個,按順時針盤旋而下,往崖底探去。隨着距離的增加,火球也越來越小,可直到火球的光亮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也未能到達底部。飛廉一腳踢出了一顆石子,只聽它在岩石上彈了幾下後又繼續下落,再也沒有了動靜。
飛廉也覺得很好奇,問道:“要不我飛下去看看?”
伏羲忙阻止他道:“這邊的洞口有溼溼的痕跡,我想那人應該是從這裡走的。我們也不知道沿着這洞走會不會通到這裡的崖底,但萬一不是就浪費時間了。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從這洞裡下去吧。”
祝融聽罷,點了點頭,便把一個火球送入了洞中。藉着火光,看到裡邊沒什麼異狀,伏羲便帶頭走了進去。這洞時高時矮,有時要低着頭才能通過;又時緊時鬆,有幾處像是硬生生被什麼神兵利器給劈開,只留下了一條僅能使人側身通過的石縫,有幾處石縫還是傾斜的,而且很多的石頭上還是溼漉漉的。從那上面擠過,感覺涼涼的,又不知道這石縫有多長,通過的時候真怕出現什麼意外,我問他們會不會有什麼機關,突然能讓石縫開始閉合什麼的,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飛廉還笑着說我是在部隊裡時亂七八糟的小說看多了,盡會胡思亂想了。
走了約半個多小時,這通道雖然還是沒有走完,但是卻越來越大了,大到已經可以兩到三個人並排走了。我納悶的問道:“怎麼這通道會越走越大呢?感覺是從下面往上修的一樣。難不成這是一條從地心出來的密道?”見飛廉又朝着我笑,我先開口道:“你小子可別再說我是小說看多了。我說的也沒錯啊,多想一點潛在的危險和多提一些問題有什麼不對的?再說在這麼壓抑的地方不找點話說說,怎麼受得了?”
張良轉過頭來道:“蚩尤大人說的對,是應該多想想。要說這通道是從地心通出來的,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以前在世界範圍內,許多的部落都宣稱他們掌握或者守護着通往地心的密道。我也曾走過一兩個,這些通道縱橫交錯,可都已經到不了地心了。用他們的話說神已經把這些路口都堵死了。不過我走的幾個和這條通道到時不大像,而且我也從沒有見過哪個洞裡有像剛纔那麼深的懸崖過。”
祝融補充道:“剛纔的那個懸崖的確不大尋常,而且從火球下去後的感覺來看,那裡像是個錐形的空間,我們剛纔處的位置是最小的,而越往下越大。我想到了底部,說不定比普通的城市還要大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