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找帶着一干人等,擡着貴重物品無數,來到了白日門,在門口宣旨。
古云沒有好氣的道:“不接”。
嶽高峰道:“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看看你那個王有什麼事情跟你說”。
古戰和侯妙音一聲不響,倒想古云如何應對,古云沉思了下,喊道:“來人,請太子殿下來議事,欽差就讓他在外面涼快會”。
古戰面露微笑,輕聲道:“你叫太子來這養生堂議事,白日門議事地是那裡你不知道麼”。
古云笑道:“爹,那些繁文縟節能省就省了,造那麼多房子還不如讓封魔谷的百姓和勇士住的寬敞些,說個事那裡不能說,把鷹衛堂那麼大的地方白白浪費”。
古戰和嶽高峰相視一笑道:“現在你是門主,你說了算,我這個老子管不動你”。
席紅袖拉着席若男的手,道:“姐妹們,我們去玩去,讓他們男人說話”。夏青青,珠女,古鸞起身離席。大家閨秀,禮儀當然比之衆人曉得。
侯妙音也站起身,道:“戰哥,我也陪她們去走走,我還想聽青青和珠女說慕雪的事,盟重的事你先做主吧”。
古戰愣愣的看着她離席,心忖:“這個女人以前野心勃勃,氣吞山河,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那裡去了”。
藏青大師打諢道:“哎,盟重霸主的第一刀子嘴,改性了,老衲倒想看看你們說的那個林夕找,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侯妙音走到門口,迴應道:“老禿驢,因爲我現在相通了,一個聰明的女人是讓男人去撐着天,愚蠢的女人才會自己去撐着天”。
衆人皆大笑,太子曌澤也在此刻走進了養生堂,古云起身道:“勞煩太子了,我們都是草莽出身,禮儀這些東西不甚講究,太子請坐”。
曌澤笑道:“少侯客氣了,剛你說的話頗爲講究啊,家國之事多於草莽而起,我們何必拘泥在什麼地方談什麼事情啊”。
古云大笑,心忖:“這個太子倒也是個有趣之人”。道:“太子,欽差來了,帶來賞賜不少,你怎麼看”。
曌澤想也不想道:“白日門還沒有宣佈自力,還是王城所轄,自然接見。這犒賞之物來與民間脂膏,我白日門近來收留封魔谷百姓甚衆,自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好東西,自然受用。
至於欽差來宣什麼,我們不妨沉着而對,以不變應萬變,自然而應對就是。”
嶽高峰和卓逸夫齊齊點頭,心忖:“不虧身懷紫薇之氣啊,果然是帝王之骨”。
古云笑道:“那我且去會他,殿下不妨先往裡面躲下,聽他們說什麼”。
曌澤笑道:“我爲什麼要躲他,我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想少侯是想在養生堂接見欽差吧,不如我們饅頭稀飯招待就可”。
古云大笑道:“甚合我意,叫那個欽差進來”。
嶽高峰和古戰把上位讓出來,叫太子和古云上座,古云揮手道:“大哥,你要折我啊,我還想多要幾個孩子呢,別現在把我折殺了,太子你坐吧”。
曌澤搖頭,走到古云身邊,掏出塊手帕擦擦夏青青曾坐過的位置道:“曌澤坐少侯身邊,一爲膽小力弱,求個庇護,二爲身關家國,可小談機宜”。
古戰笑道:“這白日門早晚成爲強盜窩,赫連覺空也算是個精通百家的才子,怎麼會教出我兒這個強盜作風來”。
車風之笑道:“叔叔,強盜頭子在你旁邊坐着呢,絕對的兵痞子,也就是跟強盜無異,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有救了”。
嶽高峰咳了一聲道:“太子在這裡,國事不是兒戲,正經點”。
衆人皆收聲,端坐於桌邊,古戰看着這場面,大嘆道:“兄弟,你我何時結拜啊”。
衆人忍俊不住,又是一陣大笑,欽差已經到來。
藏青大師冒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不待欽差開口,宣道:“望朝,可是你”。
林夕找擡頭看了下藏青大師,面不改色道:“宣陛下旨意,接旨”。
太子曌澤起身,古云一把拉住他道:“宣吧”。
林夕找看衆人依舊動也不動的坐在桌邊,臉色有點犯難,尷尬之意不能言表。古云冷笑道:“有什麼事情就說,說完了東西留下,要在這吃飯我白日門饅頭稀飯加醃菜伺候”。
林夕找清了清喉嚨道:“少侯,那我長話短說,上次白日門之戰乃是誤會,這支軍隊是受皇后蠱惑,前來攻打白日門的,非陛下之本意,今陛下深感不安,備黃金萬兩,白銀……”。
古云一揮手道:“全收,替我謝他美意,還有什麼,挑重點的說”。
曌澤在他身邊小聲道:“皇后沒有兵符,少侯,她想調動兵馬那是胡說”。
古云忙接着道:“我倒是奇怪,現在的皇后權大到可以調動兵馬了,看來我白日門還須勤王了,這萬一皇后把皇帝幹了這麼辦?”。
林夕找忙道:“皇后深得陛下寵幸,這太子殿下想必是知道的,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少侯”。
古云“嗯”了一聲道:“還有什麼事麼”。
林夕找躬身道:“少侯,微臣近來發現皇后行跡怪異,一日在宮中微臣發現這皇后乃是一隻長着翅膀的大蜘蛛啊”。說了一半,跪在階前,呼道:“太子殿下,微臣有罪啊,誤會太子,想必太子殿下早就發現這隻蜘蛛的秘密,是皇后當年威逼我誣告太子的,請太子殿下下罪”。
說着竟是淚涕交加,聲音更是痛心疾首。
太子曌澤站起,悠悠道:“尚書大人,曌澤現在雖是有太子空名,實乃是有罪之身,你這一跪我倒是擔當不起,爲人臣者,當威武不屈,富貴不淫,皇后威逼你誣告於我,你就誣告,這堂堂皇朝爲人臣者全如你這般,試問這國是皇后之國,還是父皇之國,這天下是皇后之天下,還是天下人之天下,如你這般,只是浪費了聖人詩書,臣者無節,君者無綱,我比奇皇朝我看氣數將休矣”。
古戰猛的站起,喝道:“來人,將這個誤國殃民的尚書給我杖斃了”。一衆衛士蜂擁而上,古戰擺了下手掌,想必是在嚇唬欽差,還看看古云的反應。
太子曌澤忙道:“老侯爺,此舉不妥,刑不及大夫,他現在官居吏部高位,杖不得。況斬殺欽差,非禮,非綱常也”。
古云笑道:“哈哈,林夕找,你去吧,白日門還不想留你這骯髒之血”。
林夕找磕跪道:“夕找死不足惜啊,太子,少侯,夕找現在知錯,冒死相諫,只爲我王不再受那妖后蠱惑,毀我大好江山啊”。
太子道:“你趕緊走吧,妖后的事我自然會上書父皇,還望你知錯能改,發揮聖人書中賢德,輔我父皇,重整朝綱”。
林夕找悻悻的起身,招呼隨從正待要走。
藏請大師大聲喝道:“林夕找,你可是赫連望朝,別人不識你,我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林夕找轉身,仍舊是面不改色道:“大師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誰是赫連望朝,我是林夕找,沒有什麼事,我告退覆命了”。
藏青大師的眼中冒出怒火,大罵道:“孽障,還不回頭,我看你是自尋死路”。
林夕找已經走遠,了空道:“師傅,他真是赫連覺空的的兒子赫連望朝”。
藏青點頭道:“數十年過去了,但是他的身上有赫連家族的血,那個眼神我忘不了。我斷他就是赫連望朝”。
卓逸夫笑道:“夕找,留住落日餘暉,又姓林,承林覺之姓。他的名字已經暴露了,大師所言肯定不錯”。
古云道:“管他是誰,現在是我們要怎麼面對這個妖后,按爹爹所言,這妖后就是當年蠱惑黃泉的月魔蜘蛛,我們得想辦法除了她”。
古戰點頭道:“一定要爲黃泉報這血海深仇,也是我白日門虎衛堂的奇恥大辱”。
嶽高峰道:“我看這樣,讓老七和老四老三騎着龍騎衛去王城謝恩,以便震懾那個皇帝,二來可在宮中徘徊,尋找證據,一旦找到,也有理由擊殺”。
古戰點頭,古云道:“四哥就別去了,四嫂會不樂意的,畢竟新婚。我家青青倒是巴不得我去,我看我和三哥去吧”。
車風之啪的一個巴掌蒙在他後腦,把曌澤嚇了一跳,怔怔的望着車風之。
車風之笑道:“你四哥已經播種完畢,現在是要讓你四嫂好好休息的時候,我不去誰去,他們那一個能像你四哥那樣鎮得住大場面的”。
古云摸摸自己的後腦,大叫道:“四哥,我怎麼說也是白日門的少侯,你留點面子啊”。
衆人大笑,楊衝道:“誰叫他的錢比整個比奇還多,這年頭,有錢的是大爺。”
古云傻笑道:“四哥,贊助點吧,前兩天管事的跟我說,白日門有點吃緊啊”。
車風之大笑道:“你要想辦法賺錢,這樣會坐吃山空的,封魔谷百姓在這裡,確實是加重了負擔,你應該開墾,讓百姓們種植,過幾天清叔快到了,我叫他運了五十萬兩黃金過來,你先省着用吧”。
古云大笑道:“要不這樣,我腦袋你打一下給我十萬兩黃金。如何”。
古戰搖頭道:“就這點出息,你就不會去想想,去請教你四哥怎麼經營白日門”。
養生堂又是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