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子雨將一塊地方清理完畢並生好火時,楚雲飛已是打獵歸來。只見他手裡擰着兩隻野兔飄身而回,看他施展的身法,從容飄逸,快速絕倫,幾十丈的過程好像他只是邁了兩三步似的。
可是楚雲飛可能並沒有察覺到這點,其自小跟隨師傅于山林中習武,平素在山上打獵時也是如此全力施展輕功,他喜歡那種在全力施展輕功奔跑時,風聲在耳邊呼呼做響的感覺。
他並不知道他的輕功有多高明,並不知道自已這一身的輕身功夫放眼江湖已是並不多見了。
可雷子雨看着他回來的身法,心裡卻是暗贊不已。心道自已這新交到的好兄弟,不但有一手高明的劍法,竟然連輕功也是如此出類撥粹,自已可真自嘆不如。
楚雲飛一回到,在雷子雨默默注視的眼光與心裡的暗贊中,三兩下很快的就將這兩隻野兔的皮毛處理幹?簦?址ǖ氖熗煩潭瓤峙鋁?繃思甘?瓿?Φ睦鮮Ω悼吹醬碩賈荒蓯翹疚?壑沽恕?
雷子雨看到這點,兩隻眼睛更是睜得老大,就好像看着一個陌生人似的,楚雲飛不但身懷絕技,竟然連弄吃的手法也是如此之高。
這也難怪他,堂堂的傲天鏢局二少爺哪有多少讓他自已弄食的機會,從小過着就是豐衣足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而現在看到一個與自已同齡的夥伴弄吃的時候卻有着如此熟練的手法,當然感到是一種新鮮的事情了。
楚雲飛見他看着自已那種表現出來有點目瞪口呆的神態,不禁莞爾,笑了笑說:“怎麼啦?怎麼看我像看怪物似的。”
雷子雨臉上稍稍一紅,“呵呵”兩聲來解釋自已的失態,笑着讚道:“小飛,想不到你對這方面竟然是一位老手。小的時候想必經常到外面去打獵來做野味了吧?”
可是楚雲飛一聽,卻並沒任何的喜色,相反臉上卻是稍稍一暗,苦笑着說道:“那是生活迫的。野味對於某些人來說只是找刺激的樂子,而對於我來說,那就是我的三餐。”
跟着內心想道:”如果沒有師傅的話,自已能不能活得下來還說不定,又或是說不定現在自已可能只不過是城中那些乞丐中的一分子罷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孝敬師傅他老人家。唉,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如何了?”
在他想起他師傅的時候,其實他師傅也在擔心着他。
原來楚雲飛不是別人,乃是絕頂高手榜中排名天下第一的劍聖之徒。
源於劍聖感覺到武林蘊藏着一個大的陰謀,查探到有人想借傲天鏢局之手展開。而懷疑此陰謀可能正是現在在江湖中勢力與聲望如日中天、一時無兩的修羅門所策劃。
劍聖想到自已單人匹馬,武功再高也無法與之對抗,便着楚雲飛先到傲天鏢局查探情況,自已則在江湖中東奔西走,各處去聯絡一些老朋友。
可惜現在修羅門正如日中天,在武林中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戮,一些不肯降服的小幫派更是採取趕盡殺絕,一些大的幫派一時修羅門沒大力剿殺,但時不時傳來某某幫某某派因不肯歸順,幫派中的一些武功高強的重要人物突然離奇死亡。這樣一來,搞到現在武林中人人人自危,不敢與修羅門對抗。
畢竟死得那些很多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流高手。
而劍聖找上他平時所謂的一些老朋友時,一些人雖然並不當着劍聖而當場拒絕,但總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做藉口而不肯出面。
劍聖對此感慨厲分,於是他便在江湖中暗暗的物色一些對修羅門的所爲不滿,滿腔熱血的青年,並親自傳授他們武功,這對以後在武林正邪大戰中埋下了重要的奇兵。
當然也有一些年青的高手對修羅門的所做所爲恨之入骨,得聞劍聖在暗中成立了一個專門對付修羅門的組織時紛紛前來投效。
這時,在某個秘密的地方,一個老人在暗暗的嘮咕着“好徒弟,還好嗎?千萬不要偷懶,可要勤加練功喔!”
唉,人老了就是喜歡嘮叨,但卻是最親切的聲音。
再說雷子雨看到楚雲飛的表情,聽他如此一說,心想這位好兄弟小時候定是有了不尋常的慘痛經歷,心中不免有點歉意,說:“小飛,不好意思。能說說你以前的事給我聽聽嗎?”
楚雲飛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被人殺害,所幸家師路過時將我救下並教了我一身的武功。”
於是就將他之前的一些經歷簡要的說了一遍,說完後默不做聲的烤起野兔來。
雖然事過數年,但每每想起都傷心不已,當然一些經過自已也是從師傅的口中才得知。可惜的是師傅怎麼也不肯將殺害自已雙親的兇手告訴自已,不知道是師傅自已也不知道或是仇家過於厲害,師傅怕自已武功低微而不肯告之?
想到這裡,楚雲飛突然一個念頭冒起,自已何不趁現在這段在江湖的日子裡,一邊查探這次是什麼人借傲天鏢局展開陰謀的目的,一邊暗中查探自已的仇家究竟是何許人呢?
而這邊雷子雨默默的聽着楚雲飛對往事的敘述,心裡有着無比的感嘆。自已在享福的時候,好朋友恐怕還在爲求生存而掙扎着,但心裡爲好朋友不幸而感到悲哀的同時也爲他能遇名師而高興。
一會,他首先打破沉默,說:“小飛,想不到你有着如此傷心的童年。只可恨這些沒人性的東西,以後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存大,定全力幫助賢弟你查出殺你父母的仇敵,報仇血恨,要他們爲自已的所做所爲付出慘重代價。“越說越是激動起來。
楚雲飛看到好朋友如此仗義,自已也正好下決心要查出仇家,於是心裡一熱,道:“子雨兄,謝謝你。“
這時燒烤的野兔的香味越來越濃了,引得兩人肚子同時”咕咕“做響,兩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充滿悲痛與沉默的氣氛頓時打破。
楚雲飛將手中燒熟的野免撕了一隻大腿,伸給雷子雨並說道:“子雨兄,給。包你滿意。”
雷子雨毫無客氣,接過來就咬了一口,嚼兩下後連道好味,跟着狂吃起來,還邊吃兔肉邊吮起手指,就連手指上沾有的油汁也不放過,這吃像可真不敢恭維,吃起來哪還有那個素來沉穩冷靜着稱的傲天鏢局二少爺的形象。
在他現在的感覺來說,這味道可真是這輩子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這比家裡吃的山珍深海味要好吃多了。
其實並不是這野兔燒得真是那麼好吃,只是人在很餓的時候無論吃什麼東西恐怕都覺得是世上最好吃的,更何況他以往天天在家山珍海味的吃,早吃膩了。
就好像生活在皇宮裡的皇帝,如果突然叫他吃上一餐蘿蔔青菜送白粥,說不定這皇帝會說老百姓吃的東西竟然比皇宮裡的還要好吃呢!
楚雲飛看着他的吃樣,心裡暗暗一笑,說道:“別急,別急。還有一隻沒烤呢!”說着自已也撕出一塊兔肉慢慢吃了起來。
一隻兔子很快就被他們狼咽虎吞般吃進了肚,楚雲飛見雷子雨還意猶未盡的樣子,接着用一根樹枝叉住剩下的那隻野兔又放到火上烤了起來。
不久,那股香噴的香味又飄灑開來,雷子雨雙手搓了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人以爲他這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
就在這時,只聽見遠處一句“好香,太香了”的聲音飄過來,估計可能就三十幾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但這句話剛落下時一個全身衣着破爛,滿臉污垢的老丐已經站在他們兩人的面前。兩人心中大驚,手提刀劍齊退一步嚴陣以待,但心內不約而同的暗道:“好快。”
可這老丐好像並沒有看到他倆似的,自顧一隻手就伸入火中,也不怕熱,拿起那隻烤熟的兔子撕開一大塊肉便往嘴裡塞,邊吃邊發出“嘖嘖”的聲響,轉眼間,一隻大肥兔這就成了他五藏俯的犧牲品,那吃的過程比剛纔雷子雨的吃像更加令人不敢恭維。
楚雲飛與雷子雨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感覺是不是自已眼花了,當看到老丐嘴裡吐出最後一塊骨頭時,才醒過神來。
楚雲飛笑了笑,試探性的上前一小步,說道:“前輩,好吃嗎?”
“呵呵,好吃,太好吃了。嗯,不錯。”老丐嘴裡說着,臉上表現出一股陶醉的樣子,伸手從後背拿出那隻很顯眼的大葫蘆,掀開葫蘆嘴就往嘴裡“咕咕”的灌,一股酒香也伴隨瀰漫開來。看來這老丐不但是餓鬼投胎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呢!
幾口酒入肚之後,那老丐彷彿才發現他倆似的,兩隻醉眼在他們身上不停的溜轉。一會手指雷子雨問道:“雷傲天是你老子吧?”
倆人一聽,心中的戒心又提了起來,手中的刀劍齊齊一揚,雷子雨回說:“不錯。不知前輩此問何意?”
老丐哈哈大笑起來,手指兩人說道:“這麼緊張幹嘛呀,我又不會吃了你們。何況你倆哪有那隻兔子那麼好味道。呵呵,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殘劍訣如果不在你老子身上就一定是在你的身上。現在你兩個小子跑到這深林裡躲着,看來那東西肯定就在你身上了。你們也真是的,躲到這裡來還敢生火燒吃,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在這似的。”
楚、雷兩人聽到此說,心裡一動,才意識在此生火弄吃,兩人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
雖然知道犯錯了,但楚雲飛倒不覺得怎麼樣,畢竟他本就是初出江湖,而雷子雨可就不同了,心裡暗罵自已不已。經常出鏢在外,可說也是老江湖了,可怎麼會發生如此低級的錯誤,看來自已的江湖經驗還遠遠不如,要多加歷練才行。
不過兩人心裡均想到以後無論什麼情況之下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才行。
要知道,行走江湖,一步有誤換來的可能就是沒命的結果。
可現在已不管這麼多了,雷子雨揚一揚手中的刀,頓聲問道:“前輩莫非也是衝着這殘劍訣而來?恐怕要問過我倆的刀劍才行。”
老丐又是一陣大笑,且邊笑邊捂着肚子手指着雷子雨,一會才說道:“怎麼了,我就不能想嗎?”
摸了摸肚子,好像剛纔笑痛了肚子,接着道:“不過你們不用緊張,老丐我可不將那東西放在眼裡。不過,你們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吧?現在整個武林分成兩批,一批就是去找你雷子雨的老子的,另一批呢就是找你的。不過你膽子也挺大的,身邊就帶着一個跟鏢夥計就敢與你老子分開。嗯,有膽色,老人家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膽色的年青人。”
他看到楚雲飛身上穿的只是鏢局裡一般跟鏢夥計的衣服,以爲他只是雷子雨身邊的一小廝而已,故並沒將楚雲飛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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