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簡單任務（四）
被薛武撲下馬的日軍，被薛武抱在懷中，忽然兇狠的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槍，拉動槍機頂，讓第一發子彈上膛，回手把槍口對準在薛武的頭部，食指扣向扳機。
此時，莫曉生和鐵英他們見到此景，紛紛撲了上去。但是，他們距離薛武都在三米開外，想要施救，那裡還來得及。
指向薛武的槍沒響，卻聽到“嘎巴--”一聲骨骼斷裂聲，和“哇呀--”一聲怪叫。
嘎巴聲是薛武的大拇指勾斷了小鬼子的食指，慘叫聲是小鬼子因疼痛發出來的。
薛武右手勒着小鬼子的脖子，左手拇指勾在小鬼子扣扳機的右手摺斷的食指上，剩下的四個手指握在手槍扳機護圈外。
“你奶奶的，想垂死掙扎，老子弄死你。”鐵英一拳打在小鬼子的鼻子上，血和淚水從小鬼子的鼻子和眼睛飈出。
薛武則一腳踢在小鬼子的腿彎處，小鬼子噗通跪倒。
莫曉生只看了一眼抱着右手食指哀嚎的小鬼子，然後對毛培生說：“把那個弄醒。”
毛培生先是繳了昏厥小鬼子的武器，而後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就是一腳：“給老子起來，否則老子讓你永遠睡覺。”
睜開眼的小鬼子，茫然的看着毛培生。當他記起發生的事情後，惱羞成怒“哇呀-”的大叫着，想要起身收拾毛培生。
毛培生飛起一腳，正中小鬼子的下顎：“你媽那個×的，信不信老子讓你死無全屍？”
連海提起下顎脫臼的小鬼子，把剛繳獲的刺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告訴爺爺，汪清縣城怎麼走？大島老鬼子在哪裡？”
小鬼子雙手託着脫臼的下巴，“嗚嗚--”的叫喚着，哪裡還能說出一句話？
莫曉生轉過身，用日語問薛武手中的小鬼子：“說，大島正雄在哪裡？”
被刺刀頂在喉嚨的小鬼子，傲慢的看着莫曉生：“我是大日本武士，豈會向你們這些支那豬屈服。”
“不會屈服？是嗎？”莫曉生奪過薛武的刺刀，插進大日本武士的大腿。
莫曉生可不是好脾氣，面對畜生般的小鬼子，他從不手軟。但今天讓他發作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爲這個小鬼子的傲慢，而是他還看到在這小鬼子騎得馬背上，拴着兩顆血淋淋的，年輕女人的人頭。
小鬼子捂着鮮血狂飆的大腿，慘叫着：“你們這些支那豬，大日本皇軍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一抹冷酷從莫曉生的臉上劃過：“我今天想讓你付出侵略我們的代價。”
刺刀再次插入小鬼子的另一條大腿：“說，大島正雄在哪裡？”
小鬼子殺豬般的慘叫着：“我不知道。”
莫曉生把沒有拔出來的刺刀，在手裡轉了個圈，刺刀刮過骨頭的聲音，清晰可辨。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大島正雄在哪裡？”莫曉生冰冷的說。
“我、我--”小鬼子還在猶豫。
莫曉生拔出刺刀，指向小鬼子的喉嚨時。小鬼子慌了：“我說，我說。”
“晚啦。”莫曉生輕哼一聲，刺刀刺進小鬼子的咽喉。
“你說不說？”莫曉生轉向雙手託着下巴，瞠目結舌的另一個小鬼子。
小鬼子指着自己的下巴，驚慌的發出“嗚嗚--“聲，意思是，他的下巴脫臼，無法說話。
莫曉生抓住小鬼子的下巴，一拉一推，“嘎巴”一聲脆響，小鬼子的下巴歸位。
“大島上尉坐的列車，今天下午三點到汪清縣城。”莫曉生還未問，驚惶萬狀的小鬼子，顧不得下顎剛剛復位的疼痛，搶先說了出來。
“汪清縣城怎麼走？”莫曉生對小鬼子的表現還算滿意。
“順着這條路，四十公里就到啦。”小鬼子指着他們來的路。
莫曉生又問：“這兩顆女人的人頭是怎麼一回事？”
小鬼子恐懼的看着莫曉生，支支吾吾的說：“她們、她們不配合中日親善。”
“所以你們就先奸後殺，對嗎？”莫曉生雙眼閃出殺機。
“不、不完全是這樣的。她們、她們還踢傷了羽田少尉的下身。”小鬼子怯懦的狡辯着。
莫曉生閉上眼睛，少頃纔對突擊班的戰士說：“這兩個小鬼子竄進了附近的村莊，姦殺了兩位姑娘，還把她們的頭顱割下，回去炫耀，你們說怎麼辦？”
連海從莫曉生手裡接過刺刀，嘿嘿冷笑：“現在開批鬥大會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先代表人民處決他啦，批鬥大會日後補上。”
刺刀一揮，從小鬼子的頸部劃過，鮮血從小鬼子割斷的動脈，有節奏的噴射而出。
“藏好戰馬，處理屍體，馬上出發。”莫曉生看向遠方，下達命令。
“教官，這有一個公文包。”林海勇喊道。
莫曉生接過並打開公文包，取出公文包裡的文件夾。
莫曉生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但書寫起來的日語只認識他，他可不認識日語。不過日語是在漢語的基礎上出現的，絕大多數的入日語字符，還沿襲着漢字的樣子，只是發音不同。
莫曉生仔細地看着文件，綏芬河、琿春、圖們幾組詞語映入他的眼簾。
“小鬼子是要封鎖中蘇邊界，掐斷抗聯和蘇共紅軍的聯繫。”莫曉生快速分析後得出的結論。
綏芬河、琿江、圖們等地和蘇聯，中間只隔着一條烏蘇里江。冬天堅冰覆蓋着烏蘇里江，成了抗聯撤入蘇聯，和從蘇聯偷襲日軍的重要通道。
莫曉生把文件交給薛武，並讓薛武收藏好，等回到仙來峰找個懂日文的人好好翻譯出來。
“看來我們的情報有誤，大島正雄不是來傳達對延吉地區抗聯的作戰計劃，而是來佈防的。”莫曉生沉思道。
“教官，我們怎麼辦？”薛武問。
“都把槍收好，我們去汪清縣城，先要看清我們幹活的對象。”莫曉生看看突擊班的戰士：“奶奶的，還得想辦法搞幾支短槍。”
莫曉生和突擊班現在共有四隻短槍，雅蘭爲他們提供了兩隻*****，莫曉生和薛武一人一支。剛繳獲了兩支南部十四式手槍，分給了鐵英和連海。林海勇、馮寒和毛培生依舊赤手空拳。
“教官，到哪搞槍？”林海勇興奮地問。
莫曉生擡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爬上頭頂，快到中午啦。也就是說，距離大島正雄到汪清的時間只剩下三個多小時。要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再搞三把手槍，談何容易。
“先到縣城吧，走一步看一步。”莫曉生跳上馬。時間對他來說很寶貴，這裡到汪清縣城還有四十公里，快馬加鞭也需要兩個多小時，他不敢耽擱。
一路上還算順當，看到汪清縣城時，莫曉生下馬。命令毛培生和林海勇看守馬匹，命令薛武、鐵英、連海、馮寒和他一起執行任務。
“教官，怎麼又把我留下啦？”林海勇明顯不滿。
“馬匹是我們順利擺脫小鬼子追擊的重要交通工具，看守馬匹的任務並不輕，稍有差池，也許我們會全軍覆沒，執行任務吧。”莫曉生頭也不回，帶着薛武四人，大步而去。留下發牢騷的林海勇和毛培生。
莫曉生和薛武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汪清火車站。汪清火車站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中型火車站。
莫曉生看看火車站的大鐘，一點四十分，距離大島正雄乘坐的列車到站還有一小時二十分。
時間緊迫，莫曉生想再搞幾把槍的打算只能放棄。他對火車站周邊建築系統詳細的觀察一遍。
出站口東南方向的建築，是個理想的狙擊點。只是距離有些遠，目測應該在四百米以上。
“媽的，我的***在就好啦。”莫曉生碰了碰藏在腰間的駁殼槍（*****)。
駁殼槍的有效射程是一百米，最大射程二百米。用只能射二百米的槍，打四百米的目標，結果只有一個，打草驚蛇。
他轉向其他的建築，這些建築雖然有些距離出站口較近，在駁殼槍有效射程內，但不利於狙擊後迅速撤離，不適合打狙擊，做狙擊點。
怎麼辦？時光飛逝，莫曉生快速思考。
一個賣香菸瓜子的小販引起了莫曉生的注意。
“你們誰身上有錢？”莫曉生低聲問。
“我有兩塊大洋的老婆本。”連海應道。
“給我。”莫曉生說。
“記得還我，這可是我攢了三年的老婆本，娶老婆就指望它啦。”連海嬉笑着從內衣裡摸出兩塊大洋，遞給莫曉生。
“等你有了老婆，我還你四塊。”莫曉生把大洋捏在手中，看向小販。
“任務完成出城後，各自騎馬，分散撤退，遼源車站會合。”莫曉生說完走向小販。
兩塊大洋，莫曉生買走了小販手中的所有東西。莫曉生成了車站的另一個小販，用了兩包哈德門香菸，混上了站臺。
三點零五分火車進站，一羣小鬼子在二車外排成一隊。
莫曉生慢慢騰騰靠了上去，一個佩戴上尉軍銜的日軍，高傲的從二車的車門走下列車。莫曉生右手抓住後腰的駁殼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