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離開,而是我以爲你一定不會讓我存在。”秦雲洛諷刺地看着他。“難道我對於煜王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
她怎麼可能會相信,拓跋澤煜會因爲關心她,纔來找她?
一定是有其他的事。
“太子的人來烏水鎮了,他爲了你也真是煞費苦心。”拓跋澤煜笑看着她,拓跋峰什麼意圖他不管,但絕不能是秦雲洛的人和心。
秦雲洛聽了他的話,感覺到了一絲的酸味。
她怎麼好像聞到醋的味道?
“爲了我?你也太擡舉我了,他爲的不過是你手中的力量而已。他已經猜出來,你先前的暗衛已經爲我所用了。”
若非這樣,一心撲在皇位上的拓跋峰,怎麼對她這個庶女多看一眼?
現在秦雲芯將名聲都快敗光了,不一樣他隨時也可以捨棄?
“所以,如果你不想暴露此行的目的,你只能配合本王。”
“你繼續扮你的失憶?”秦雲洛揚眉。
分明有更多的辦法,他卻只選擇這一種?他不會傻透了吧?
“董恩珠是你的人吧?”這一顆暗棋安排得並不巧妙,哪怕皇帝真的封了她爲妃,但始終還是會抱有懷疑的。
如果……她懷了龍種就不一定了。
“沒錯,失憶是假的,那麼她的身份自然也是假的。”杏花村不過是一個據點而已,但董恩珠確實是存在的,一直是他的一顆棋子,只待在可用的時候,派上用場而已!
哪怕皇帝或者其他有心人去查,都是查有可證的。
“配合你繼續演戲可以,但你的力量我可以共享!”這是她唯一的要求,她不想知道他繼續假扮失憶的目的是什麼,她只需要自己能得到的好處。
“自然……”拓跋澤煜答應得很爽快!
“那成交!合作愉快!”
於是秦雲洛還是搬回了原先那家小店,店小二見秦雲洛回來了。
打趣道:“小娘子前些日子是與這位相公鬧彆扭離家出走了吧?”
不過這相公也是挺好的,知道要去找回來!
秦雲洛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店小二以爲她還在生氣,自討沒趣地走開了。
京城太子府
“你說煜王妃與煜王去了烏水鎮?”拓跋峰聲音不禁揚高了幾分,怎麼這麼巧?
“回稟殿下,正是!不過就煜王和王妃幾個人,並沒有其他人。”探子據實以告。
聽了探子的話,拓跋峰覺得自己太過多慮了,這一切不過是個巧合而已。
也許只不過是去遊玩而已。
“給本殿盯緊點,還有烏水鎮那邊的船,也讓人給本殿盯緊點,這次的行動十分重要,出了差錯,本殿會要了他們的命。”
明日就要出船,這次他將自己多年蒐羅來的東西都給押上了,這次出船東西數額巨大,他也做萬全的準備,整整五大船的東西,都是要運到金子最多的雪域國去的。
海船生意確實利潤巨大,來錢最快,他只恨自己怎麼沒早點染指上這一塊。
不過現在也不晚,等封家金錢來源最大的航海這一塊擊垮,那封家一切都是他的了。
“封家有什麼動靜?”安靜得不像話,除了封景與封騰在京中活動,封寒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完全不像封寒的風格。
“封大公子近日才從海上回來,如今一直呆在烏水鎮!”
“下去吧!”拓跋峰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一個人安靜地呆在書房。
一直候在書房外頭的秦雲芯在苦等着。
“太子妃,您還是回去吧!太子如今很忙。”守在門外的侍衛開始趕人。
秦雲芯見太子還是不想見她,咬了咬牙關,恨恨看着大門。
拓跋峰這是什麼意思?到現在也沒有要去她房中的意思?聽說偏院的今早宣了太醫,怕是有喜事了!
呵呵……就算有喜事又怎麼樣?有也只能是野種!
既然是野種,又怎麼能夠留下?
“太子殿下,父親讓臣妾問候您!”秦雲芯大聲地說話。
“說明日早朝的事,要與您相商。”秦雲芯知道最近爲流言一事頭疼,那幾個少有不被太子拉攏的大臣,近日連連上奏摺彈劾太子。
偏偏那幾個都是肱骨大臣,甚得皇帝的器重,拓跋峰最近舉薦的人,都被他們幾個聯合壓了下去,總能找到理由。
分明就是要與他對着幹,讓他頭疼不已。
“讓太子妃進來!”拓跋峰心裡雖不悅,但這事確實只能由秦相爺去周旋。
秦雲洛聞言心下一喜,這一招果然奏效!
當夜太子便去了她的房中,不日便傳出來她懷了身子,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烏水鎮
“封大少爺,我們又見面了。”已經化身爲雲孤的秦雲洛笑着向封寒打招呼。
“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嗎?”封寒臉上沒臉色。
“跟我一起去收大禮吧!”她說送那就是送了!
今日正好是出船的好日子,幾乎每家商船都出海了。
包括太子的!
五大船一起揚帆起航,浩浩蕩蕩地駛出了碼頭,好不壯觀!
“你帶我來,就是爲了給我看這個?”封寒的臉色很不好,明知這支隊伍是封家海船的對手,還帶他來看,不是給他添堵嗎?
“上船吧!”秦雲洛租了一條大船。
好戲纔剛剛開始。
“你放心吧!這份大禮你一定會滿意的。”
而且她也很滿意,想到這裡,不禁笑了起來!
封寒也不再猶豫,想要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跟着秦雲洛上了船。
剛上了船,她就看到拓跋澤煜戴着斗笠,在那裡等着她。
“你來做什麼?”是來湊這份熱鬧?還是來抓姦的?
“這是我的兄長。”爲了避免拓跋澤煜亂說話,秦雲洛先一步向封寒解釋。
封寒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沒再說話,倒是他覺得雲孤的那位兄長,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即使對方戴着斗笠,他也能感覺到。
“當然是怕你被人騙了。”拓跋澤煜壓低聲音!
“誰能騙到我?”除非那人不要命了,這個不要命的除了拓跋澤煜。
“也是!向來是只有別人吃虧的份。”
他們一上船,船就開了,一直尾隨着太子那五艘船,不過今日出海的船多了去了,也不能說就是跟着它們。
駛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駛出了碼頭,海上的船隻已經分散起來,去了各自要去的地方。
往西邊的雪域國除了太子的五艘船,就只有秦雲洛這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