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澤煜故作思考,想了想才道:“像杏花村裡的老母雞!”
秦雲洛笑得更歡了,“嗯,形容得很貼切。”
“秦雲洛……你別以爲你是煜王府就可以恣意橫行。”狼狽的安夫人還在不斷掙扎,聽到煜王說她像老母雞,更得氣得與攔住她的嬤嬤廝打了起來。
王府中的嬤嬤也不手軟,予以還擊!那樣子更像一隻鬥敗的老母雞了。
“哦?原來你還知道這是在哪裡?我以爲你把煜王府當成安侯府了?”秦雲洛故作驚訝。
“煜王爺,煜王妃,還請放開安夫人?”安明站了出來。
秦雲洛擡眼看了安明一眼。
“剛剛本王妃聽說,你是奉命來帶走安寧的?”秦雲洛直視安明。
安明被她直視,眼裡有些發虛,別開臉。“是!”
秦雲洛輕步走到安明的面前。
“敢問安將軍,你奉的是誰的命,皇上?皇后?還是太子,或者……是安夫人呢?若是皇上,那皇上的手諭呢?在哪裡?不會被安將軍吃了吧?”
面對秦雲洛的咄咄逼人,安明啞口無言。
他是皇帝的將領,自然是要爲皇上賣命的,可他手上卻沒有聖旨,皇上的手諭。
他以爲,煜王爺失了憶,說難聽點,就是傻了,根本不足爲懼。
而這個煜王妃不過是一介女流,見到他這個將軍,一定會被嚇破膽,哪裡還會顧得上問這些?
“安將軍怎麼不說話?心虛了?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你出現在煜王府,會作何感想?”
安明與安侯府安侯爺同出一脈,雖說他有皇后與太子作靠山,但多少也是有些實力的,不然皇帝哪裡會容得下他?
如果被皇上知道他今日爲了安侯府來到煜王府,那他的前途也就被毀了。
安夫人見他馬上就要被說動。
“安明,你別聽她亂說,趕緊把她給我拿下。”安夫人一把將嬤嬤推開!
安明沉默!
“安寧是你的侄女,現在生死不明,你真的一點也無動於衷嗎?”安夫人話裡還含着威脅。
“安夫人,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安寧送回府,好好醫治纔是上策。”
他帶着安寧就要走,不過秦雲洛卻沒有就此要放走他們。
“你以爲我煜王府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秦雲洛大手一揮,突然從暗衛出現了許多侍衛,將安明等人攔住。
“煜王妃,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攔着我們。”安明畢竟是上過戰場的,周身散發着戾氣。
他以爲只要他們不追究,那煜王妃就不會爲難,看來還是他想錯了。
秦雲洛倏地變了臉色,回視安明。“比珍珠還真!”
在昨夜的事情發生之後,安夫人以爲自己真的能完好無缺地走嗎?
敢對她下手,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個結果嗎?
“動手!”秦雲洛輕輕地道。
王府的侍衛得到命令,馬上就攻擊安明以及他帶來的人。
這兒是煜王府,人多勢從,安明很快就落於下風!
安夫人像只山雞,在躲閃的時候髮髻都掉了,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秦雲洛,我安侯府與你勢不共天。”
秦雲洛走到她的面前,高高在上睥睨着她。“安夫人都這樣了還來威脅我,真的不擔心能不能走出王府嗎?”
然後對着身旁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拿着棍子快步走向安夫人,一揮就是一大棍。
“膽敢威脅我們主子,你嫌命長了吧?”嬤嬤一邊打一邊罵。
安夫人痛得直大喊起來。
那邊正在與王府侍衛酣戰的安明見狀一分心,吃了侍衛一劍。
他很快就被制住,他帶來的其餘人見他被制住,很快就紛紛放下刀劍!
“煜王妃,你可知傷了朝廷重臣,是什麼罪?”安明見大勢已去,只能另尋出路。
安寧正不知死活,安夫人也被打得傷痕累累,安明氣極了,他就不相信,她區區一介女流,真的敢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重臣我倒沒看出來,一個安侯府走狗我倒是看出來了,那你知道意圖傷害皇親,又是什麼罪嗎?”他安明頂多也只是一個從三品的軍職,算得上什麼重臣?
真正算重臣的,都是軍功彪炳、在一線打仗的大將軍。
“把他們打得生活不有自理,再擡回安侯府。”
秦雲洛說完便不再多看他們一眼。
很快,王府外面圍觀久久不去的百姓,聽到了王府內發出一聲高過一聲、慘痛的嚎叫聲。
堪比殺豬時的尖叫!過了一會兒又悄無聲息。
是夜
秦雲洛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拿着手中的小物件仔細把玩。
寶物就是寶物,這麼值錢!
難怪皇帝想着法子也要從煜王府要回去呢!
沒錯,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柄玉如意,正是皇宮失竊的那十件物品之一。
至於其餘的九件?此時正擺在她面前,她還沒來得及觀賞。
這時拓跋澤煜推門而入,便看到這些東西。
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眼裡飛快閃過一絲情緒,很快又消失不見!
“你來做什麼?”秦雲洛沒好氣地看着他。
“阿洛,我睡不着!”他看也沒有看那些東西,根本就沒有把它們放在眼裡。
阿洛?這是什麼鬼稱呼?
秦雲洛聽到他的稱呼,心裡有些異樣。
“睡不着來找我做什麼?”秦雲洛覺得,自己不能再縱容他睡在自己的房間裡,萬一以後她哪天腦子一熱,來個青春期叛逆什麼的,飢不擇食,把拓跋澤煜吃掉了怎麼辦?
那就太便宜他。
所以秦雲洛三令五申,讓拓跋澤煜搬到書房去了。
“我不開心!”拓跋澤煜不顧秦雲洛馬上要噴火的眼神,很自覺地走到牀上,躺了上去。
“狗兒,給我過來!”秦雲洛對他招了招手。
“我不過去,我要在這裡睡覺。”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秦雲洛黑着臉看着他,他不是說睡不着嗎?現在哈欠連天是什麼意思?這個傻子在考驗她的智商嗎?
“你喜歡這個東西嗎?”秦雲洛忍痛挑了十件中,最輕便又價值最低的玉如意。
拓跋澤煜看了看,搖搖頭。
“這是什麼東西?我不喜歡。我喜歡那個!好看,它的顏色跟血一樣。”拓跋澤煜隨手指了指血玉珊瑚。
“那個不行!”秦雲洛原本想着,這十件東西,有好幾件是煜王府的,所謂做人要厚道,她打算還一件小東西給拓跋澤煜,好抹去心底那莫名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