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075 二人的感情升溫
這廂,王府裡,景王坐在輪椅上,驍一跪在地上稟報情況。
“主子,紅袖招的背後是無影樓。而魅兒姑娘,是無影樓的紅衣魅主。”這是他一天之內所查到的消息。
“紅衣魅主,無影樓?”夙鬱流景重複着驍一稟報的消息,這個無影樓,是個什麼東西?
他爲何從來沒聽說過?
“無影樓是近三年來新建立的一個組織,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在意。可是後來,這個組織悄然發展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遍佈了整個夙鬱王朝,甚至觸角伸到了鳳離國。不過,這個組織及其低調,行事手段多溫和,沒有引起一些大勢力的反感。無影樓做的是販賣消息和人頭買賣。”
“無影樓內部如何?樓主是誰?”夙鬱流景蹙眉。
無影樓能在三年之內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然很可怕了。爲何這個組織以前從未被注意過?他的人都沒察覺出端倪,那無影樓樓主又該是何等人物? Wωω ●тт kán ●℃O
“這個無影樓很神秘,我們只能調查到外圍的人,內部主事人,都非常忠心,根本不會透露樓主是誰。屬下還查到,江湖上人稱金財神的無意公子,好像也是無影樓之人。他負責的是經商,用無影樓的人的說法便是——斂財。他是無影樓的青衣財主。其中,還有白衣殺主掌管無影樓的殺手閣,黑衣暗主掌控訓練無影樓無影衛,專門負責樓主的安全。”
“徹查黑衣暗主,找出無影樓的根基所在,順藤摸瓜務必查出無影樓樓主是誰!”
“是。”驍一恭順領命。
不論是江湖還是朝廷,主子是絕不會允許自己無法掌控且威脅到夙鬱王朝的存在。
“還有一點,可查清了那個魅兒姑娘,與鏡兒究竟有何關係?”那麼熟稔的默契,看起來,根本是相識已久。而且,那個夜闖鏡兒閨房的紅衣女子,也應該就是紅袖招的魅兒姑娘。
“這……”驍一有些犯難了。他們沒有查到具體有什麼關係,但是,他覺得吧,臨家大小姐與無影樓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怎麼會與紅衣魅主交好的同時,還認識無意賭坊的老闆,無意公子?
“說。”夙鬱流景涼涼地看着自家暗衛。什麼時候,他也學會吞吞吐吐起來?
“回主子,依屬下看,臨大小姐只怕是與無影樓的樓主有關係。”
他甚至懷疑,臨家大小姐是無影樓樓主的情人。不然,怎麼與無影樓的主事人都這麼熟?據說,在無意賭坊的時候,無意公子對臨家大小姐甚是客氣。
江湖與朝廷,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彬彬有禮,卻也不至於客氣到恭敬。不可能因爲臨家大小姐是侯府嫡女,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在無影樓,臨小姐的身份也比無意公子要來得尊貴。
但是,誰會相信臨家大小姐便是無影樓的樓主?頂多,也就是樓主的朋友罷了。這個朋友,自然而然就被驍一想歪成了不純潔的男女之情。
“與無影樓的樓主?”夙鬱流景的眼底升起一抹火焰,森然道,“儘快查清楚無影樓樓主的身份。”
他絕不允許,威脅自己地位的存在。
“是。”驍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沒事幹嘛要加一句自己的臆測?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可惜,夙鬱流景已經不會再給他翻供的機會了。在某王爺心裡,已經種下了一顆種子。下意識地,把無影樓樓主當成了情敵。而以後,看無影樓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爽。
“無回宮的事,查得如何了?”
“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無回宮的大體位置。但是,由於我們當中沒有對陣法特別精通的人,沒有萬全的準備,大家都沒敢擅闖,靜候主子命令。”
“去請機關老人出山,讓他去幫忙看看。”
“是。”
可是,機關老人是那麼好請的麼?這句話,驍一沒有問出來。不過,主子這副輪椅便是他爲之打造的,若是以主子的名義去請,應該會有希望吧?
“下去吧。”
想着,鏡兒晚上快要過來了,應該讓廚房爲她多準備點好吃的。
某王爺現在最期待的就是晚上了,因爲,每晚臨晚鏡便會準時到王府與他一起用膳,然後,爲他祛除體內的餘毒。
這幾日祛毒的效果很好,他身上的黑色基本已經褪盡,雙腿上面的,雖然鏡兒說很難徹底根除。若是找到九轉還魂針法,也還是有可能的。
釋苦大師臨走的時候說,只要能把他體內餘毒祛除,他便去神醫谷,擺脫神醫谷谷主出山,爲他治好雙腿。
一想到,雙腿有一天可以站起來。當鏡兒不來的時候,他便能過去找她。她想去哪裡,他就可以陪她去哪裡,景王心底便升起了一抹期待。
但願,真的可以治好。他想要陪着鏡兒,想要一副健康的身體,一直常伴她左右。
過了片刻,破浪才推門而入,帶來了臨大小姐被臨二小姐咬傷的消息。
一聽到這個消息,景王恨不得馬上奔過去看她,但是一想到馬上她又要過來,還是先問問情況:“鏡兒傷勢如何?”
他們才分開一下午,她就受傷了,以後看來得寸步不離才行。或者,早點讓她搬到王府來住,會更好。王府內,沒有誰敢對她有半點不敬,更別說敢對她動手了。
“應該,不嚴重吧。”破浪有些遲疑地說道。都能自己走回院子,哪裡會有多嚴重。
估計,嚴重也是被下人們傳起來的。
“派一頂軟轎,去侯府接她。”擰着眉,某王爺還是很擔心他家鏡兒是不是疼得不能走路,“還有,她的腿看過大夫了嗎?有沒有消毒,消腫?實在不方便過來,還是本王過去看她吧。一天不祛毒也沒什麼。”
王爺,您真的以爲人家是被狗咬了嗎?只是被人咬了一口而已!而且,以臨家大小姐的性子,哪裡是個肯吃虧的?難道,不小心讓臨夢琪咬到了,她還會讓她一直咬着不放?早就踹開了好不好!
您這麼關心則亂,真的好嗎?
“王爺。”破浪實在要忍受不了自家主子了,他叫了一聲,憋了半天卻又沒個下文。
夙鬱流景終於擡起頭來,正視着破浪,冷淡道:“何事?”
“您確定,臨小姐不會覺得您有一點點囉嗦嗎?”他都有點受不了了,何況臨小姐那性格。
還有,您如此關心臨小姐,讓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情何以堪啊?人家也想要關心!
“你是覺得本王太囉嗦?”夙鬱流景美目倏地一冷,涼涼地開口。
不過,心下卻在認真思考着破浪提出的問題。
鏡兒,真的會覺得他囉嗦嗎?某王爺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最後決定,以後在鏡兒面前少說話,多做事。
於是,導致臨晚鏡成親後的生活,總是被某人抱到身上就開始做,連招呼都不先給她打一聲。只有她想不到,絕逼沒有某王爺做不到。
無恥沒節操到爆,直接刷新了她的三觀和下限。
在某王爺紅果果的目光威脅下,破浪冷靜地搖了搖頭:“沒有,屬下覺得王爺說話簡潔明瞭,從來不囉嗦。”
當然,後面還要加上一句:是面對我們這些屬下的時候。至於您和臨大小姐怎麼相處的,做屬下的不便評說。
“趕緊去。”夙鬱流景不耐煩地斜睨他一眼。
他最近是不是太溫和了,以至於連破浪都敢在他面前耍嘴皮子了?
當那邊,臨晚鏡睡醒了梳洗好出門的時候,看到攬月樓外停放的一頂軟驕,她也是醉了。
心下暗歎:夙鬱流景這道聽途說的本事還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啊。她不過是被咬了一口,難道就已經走不動路了嗎?
最後,臨晚鏡悠閒地在前面走,破浪童鞋緊隨其後,他後面,再是一頂奢華的軟驕。王府出品,必是精品。
“臨大小姐,您真的不坐嗎?”您要是不坐,被王爺知道了,他會玩兒壞屬下們的。
“你們家王爺是想讓燕都城上至陛下,下到百姓,都知道本小姐被庶妹咬得走不了路了嗎?”都需要乘坐軟驕了,不是走不了路,是什麼?好在西街這片人本來就不多,加之有個不喜打擾的景王,所以人更少。不然還不得引起圍觀啊?
“大小姐,這可是我家王爺的一片苦心。”您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嫌棄,王爺知道了,真的好嗎?
“那麼,你等會兒就告訴你家王爺,他的好意本小姐心領了。要坐軟驕,讓他自己坐去吧!”冷眼看破浪,這孩子,腦子被門擠了。
自家主子這麼笨,當屬下的就不能勸着點?
等她見到某王爺的時候,飯桌上已經擺好了她愛吃的菜。她本來睡了一下午還沒覺得餓的,結果聞到這一室的飯菜香,也餓了。
“鏡兒,怎的不坐軟驕?”見她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夙鬱流景蹙起了好看的眉。目光落在她的腿上,想要看出點端倪來。
“我本來就沒什麼大礙,哪裡需得着那玩意兒?阿景,你是不是過於草木皆兵了?”她看着他笑,笑意裡不無戲謔之意。
這男人,若不是被外傳的面如惡鬼,不良於行。估計,會是燕都貴女爭相追捧的對象吧?那些女子不一個個擠破了頭,都只爲,在這偌大的景王府佔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怎麼不說,本王是,關心則亂?”如果換做其他人,就算活生生被咬死,又與他何干?其他的女子,他都不屑於多看一眼,更別說是擔心了。
“好好好,你是關心則亂,那你想不想看看我被瘋狗咬成什麼樣了?”某女湊近某王爺的輪椅,朝他眨眨眼。
在這古代,姑娘家的身體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看的。咳咳,雖然,夙鬱流景與臨晚鏡兩人早就把對方看光光了。
瞥了一眼候在一角的破浪,夙鬱流景淡淡地說道:“出去。”
很明顯,他要看,卻,不會讓自家未來王妃給別人看了去。即便是下屬,也不可以!
這男人的佔有慾啊,可見一斑。
待到破浪委委屈屈地出去,再把門關上之後。夙鬱流景才柔聲對臨晚鏡道:“坐在椅子上,把腿放本王身上。”
指了指椅子,讓她坐下,正好,與自己面對面。
這個角度,她再把腿放到他身上,可真是太他媽曖昧了!
可惜,某王爺說得一本正經,天經地義,絲毫沒覺得他們之間這樣會有什麼問題。
某女看他一眼,沒發現他在開玩笑之後,還真乖乖坐下來了。她反正是無所謂啦,但是,她換了一身衣服,下面的裙裝,可不是像先前臨老爹那樣一撩開就能看到腿上的傷的。
畫兒丫頭怕她感染,非要讓她穿上褻褲。
這會子,某人若是想看她腿上的傷,就得先替她脫掉鞋。
夙鬱王朝這般尊貴身份的男人爲自己脫鞋,想想也是醉了。
當某女擡起腿,把穿着鞋的腳也放夙鬱流景身上時,夙鬱流景是真的沒有任何意見。若是被破浪等人看見,只怕是呼天搶地的心都有了。
王爺,您的潔癖呢?被狗吃了麼!
您的節操呢,也被狗吃了麼!怎麼可以允許女人髒兮兮的鞋子放你身上?
當然,也沒這麼嚴重,鞋子還是沒沾着夙鬱流景的衣袍的,只是搭在他的腿上。
夙鬱流景伸出手,擡起她的腳,一絲不苟地爲她解開綁住鞋的帶子,然後輕輕把鞋脫掉。
整個過程,是真的一絲不苟!彷彿,在碰一件易碎品,他還小心翼翼。彷彿,生怕手重一點,就會摩擦到臨晚鏡的傷口。
當脫掉鞋襪,露出某女小巧玲瓏的腳的時候。夙鬱流景眸底閃過一抹異色。
古話說得好,看女人,一定要看她的腳。腳,是一個非常性感迷人的地方。小巧,玲瓏,堪稱三寸金蓮。
每一個指頭,淨白,如玉。緊緊地挨靠在一起,如同調皮可愛的精靈。她的腳,圓潤,飽滿,肉肉的,又很軟。
他握在手裡,感受着那一份極致的柔若無骨。某女的腳突然動了一下,才驚醒了某王爺。
他尷尬地咳嗽一聲,才推高她的褻褲,露出那一截雪白的小腿來。小腿肚上,就是一個牙印。幾乎已經看不見了,周圍的紅痕也消退了不少。
可縱然如此,還是在白皙肌膚下襯托了出來。夙鬱流景心疼地擡起頭,原本想問臨晚鏡疼不疼,卻,對上一雙瀲灩的眸。亮晶晶的,仿若要滴出水來。
他有一瞬間的怔愣,不明所以,然後,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下一動,傾身,向某女靠過去。
湊近她的耳邊:“鏡兒,可是歡喜?”
男人,都是自學成才的生物。在某方面,極具天賦。何況,自遇上臨晚鏡之後,夙鬱流景看了不少那什麼方面的書。甚至,皇宮裡的書都被他讓破浪“借”出來了。
嗯,爲什麼是“借”呢?自然是因爲他不想讓皇兄知道,在那看笑話。
臨晚鏡睨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推開。
確實有感覺的好不好。都說,女人的腳是一個非常敏感的部位。不僅能勾起別人的慾望,若是被人碰到腳,也很容易讓自己的慾望被勾起。因爲,腳上的穴位很多,很敏感。
她又不是性冷淡,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歡喜?有什麼好歡喜的,想到這裡,某女又扭頭瞪他。
目光如水,溼漉漉的,煞是勾人。
夙鬱流景被她這模樣勾的一時難以自禁,喉頭滑動,隨即,冰涼的脣覆上她的柔軟脣瓣。慢慢廝磨,輾轉,碾磨,品嚐她脣上的美好。
她呆住,他的面具何時揭開的自己都不知道。
只覺得,他的脣冰冰涼涼的,帶着一股冷梅的香氣,味道特別好。不知不覺,她的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回吻。
第一次,是沒有動心。沒有愛情的吻,就像沒有加糖的果凍一樣,食之無味。第二次,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她才肯定,她對這個男人是真的動心了。
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動情,到最後,某女都能感受到某王爺身上的熱度不斷攀升,而自己身體也開始變軟,感覺她都快要被他攀高的體溫融化了。呼吸也開始不穩起來。最終,某女憑着僅存的理智推開了某王爺,自己在那大口大口地喘氣。
夙鬱流景望着此時的臨晚鏡,目光幽深。她的脣,瀲灩,眼睛,溼漉漉的,白皙俏臉此時染上了一抹嫣紅,誘人得讓他好像咬上一口。
這麼紅果果的目光,看得臨晚鏡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晃盪着自己的腳。
“喂,別光給我脫鞋,還是給穿上撒。”
本以爲,某王爺會傲嬌一下,卻不想,她擡頭,只對上一雙含笑的眼。他柔聲:“好。”
一個字,說不盡的纏綿悱惻。
他又按動輪椅的機關,向後退了一點,一隻手握着她的腳,一隻手提着鞋爲她穿好。同樣的動作,別樣的溫柔。
她有那麼一瞬間真的覺得,這男人,給女人穿鞋的樣子都沒有折損他與生俱來的貴氣。屈尊降貴去做這種事兒,還做的那麼坦然,她都有理由懷疑,他以前是不是常給女人穿鞋了。
於是,某女一直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瞪着夙鬱流景。
“怎麼?”
見某個小女人一直這樣瞪着自己,夙鬱流景替她穿好了鞋,把她拉到身邊,讓她靠近自己。
“你不會經常給女人穿鞋吧?”這麼熟練的動作,怎麼一下子讓她聯想到了給人脫衣服呢?
那什麼,從男人脫女人衣服的熟練程度,就能看出這個男人是否經歷過女人。
他們這裡不會是看脫鞋穿鞋吧?
“想到哪裡去了!”他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
“不然怎麼做得如此得心應手?”她挑眉,瞪他。
心下,自然是相信他所說的。只是,不自覺的,就會想歪。一點也不像她本來的性格了,臨晚鏡對自己提出的問題都感到頗爲不滿。
“沒有別人。”他認真的看着她,目光繾綣而溫柔。
墨玉一般的眸子裡,溢出暖暖的柔情。
“嗯。”她點頭,亦不再多說。
不想說其他,如果從這一刻開始,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她,就會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直到,再也不能相信爲止。
見她點頭,夙鬱流景握緊了她的手,不知不覺用了力道。
無疑,這個男人是內心是激動的。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鏡兒,是真的一點一點在接受自己。
解連環果然說得多,不要逼她,讓她慢慢地靠近自己,那個過程會很美好,結果,更加妙不可言。
兩人之間越來越默契,對上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感情的升溫就在那一瞬間,又彷彿,是長時間的積聚。
反正,到離開王府的時候,臨晚鏡已經能很淡定地恢復了以往的沒心沒肺。
什麼都不必多說,只要他們彼此瞭解就好。
等臨晚鏡回家之後,魅兒姑娘不出意外地出現在了她的牀上,對着自家主子開始搔首弄姿。
“主子,您終於回來了!”見臨晚鏡回來,魅兒姑娘立馬熱情似火地撲了上去。
然後,某女一個閃身,與之拉開距離。一把劍,已經橫擋在了她們中間。
原來是,出任務的倚劍小哥回來了。
有了倚劍在,某女再也不怕魅兒姑娘來撲倒了。
淡定地端起茶,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麼又來了?”她掀脣一笑,心情頗好。
有些事情,只要想通了,簡直是心裡舒暢,身體倍兒棒。
“嚶嚶嚶……主子,您一點也不愛奴家了。奴家好不容易瞞過侯府的所有暗哨來攬月樓看您。您不但不拍受歡迎,竟然還一臉嫌棄。”
魅兒姑娘被倚劍的手中劍攔着,本來就夠心塞了,還要對上自家主子明顯嫌棄自己,因爲自己不能靠近她而得瑟的臉,簡直就是心理拔涼拔涼的了。
她要臉蛋兒有臉蛋兒,要身材有身材,憑什麼就得不到主子的寵愛!盜用主子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太他媽不科學了!
“魅兒,你哪天見着你家主子我變得正常了,估計我就真的能愛上你了。”這樣每次都撲過來,搞得她一身兒雞皮疙瘩,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不要嘛,奴家希望奴家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主子都會愛奴家啦。”她伸手拂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倚劍,靠近臨晚鏡。
別看魅兒姑娘就那麼輕輕地一拂,實際上,暗含內勁。倚劍雖然是江湖上曾經的用劍高手,卻,功力着實不如魅兒。
“你這樣,叫你家主子怎麼愛得起來?”
你說,咱倆都是女人。你起來E,老孃才4B,這是一個概念嗎?你那胸,一手都無法掌握,而老孃的胸,簡直是不堪一握。
還有,你那臉蛋兒,嫵媚的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要流口水,而老孃頂多只能算是清秀,還能好好地相處嗎?
再說你那不盈一握的纖腰,豐滿的臀,細長的腿……哪一樣不是老孃羨慕嫉妒恨的?
她只想說,如果你變醜,我們還能做朋友。
“反正,奴家是記着主子的話了!總有一天,奴家是要嫁給主子的!”嗯,魅兒姑娘的自信心還是蠻有。
“嗯,我等着你嫁的那一天。”
只是,當將來的某一天,魅兒姑娘搖身一變,非常正常地出現在臨晚鏡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此時的話是有多麼的蠢。
特別是,某人還一本正經地要她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的時候,她也是醉了。
“嚶嚶嚶,就知道主子對奴家最好了。”說着,魅兒姑娘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地要撲上去。
再一次,倚劍攔在了二人中間。
臨晚鏡坐下,只着旁邊的椅子:“坐下,規規矩矩的。好好說話,我們還能做朋友。”
“如果實在不安分,就先和倚劍打一架吧。”
雖然,每次倚劍都會吃虧,但是,功夫卻在遇見魅兒姑娘幹架中提升得越來越快。所以,倚劍從某種程度上,其實是盼望着魅兒姑娘的到來的。
這不,一聽主子說,讓魅兒姑娘和自己先打一架。倚劍冷漠的眸子裡瞬間閃出了亮光,打架,彷彿纔是他人生的唯一樂趣似的。
“那奴家還是坐下吧。”與倚劍這小子打架真是太費神了。
他不服輸,又不怕疼。她既不能重傷他到爬不起來,又不能直接把他咔嚓掉。真心塞!
“說吧,你現在跑來,所爲何事?”她在夙鬱流景那邊已經搞得很累了,現在只想好好休息。魅兒一來,真心是不能讓她睡了。
“難道沒事,奴家就不能來看主子了嗎?”魅兒姑娘耷拉下臉來,不開森!
“可以,但是,你能挑個好點的時間來嗎?這大晚上的,明明知道你家主子要睡覺。”還是說,你專門挑這個時候來,就是爲了來圍觀自家主子睡覺的?
“嚶嚶嚶,奴家喜歡這個時間嘛。”她以爲,這個時間正好可以窺伺自家主子可愛的睡顏咩。
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來早了。主子才從隔壁景王府回來,她都坐在主子的牀上數了三百六十五隻羊了。
“行了,有屁快放,老孃要睡覺!”她剛剛爲阿景施針都要累成狗了,哪裡有那麼多功夫陪她閒扯。
“主子別生氣嘛,奴家這就說。”見自家主子真的好像很累的樣子,魅兒姑娘終於開始一本正經起來,“明日巳時,聞人家族少主聞人卿華率領聞人家族年輕一輩的子弟抵達燕都城外。當今聖上派了右相與太子殿下親自去接人。”
這可是讓聞人家族出盡了風頭。
“派了右相與太子?”派太子就可以了,連右相也加上,真是夠了!她怎麼覺得,蘇幕遮去接聞人卿華,簡直是委屈了他呢?右相這等人才,怎麼能去做這麼掉份兒的事呢?這種事情嘛,分明就應該讓她來撒!
“是,不過,很多朝臣都不贊成讓朝中重臣與太子殿下一起去接人。說,要麼讓右相去,要麼讓太子娶。不過,觴帝卻欽點了這二人。”
“你說,若是本小姐自請去接人,觴帝會應允嗎?”她總覺得,觴帝對她還是蠻像親生的。說不定,她去請命,他真的會同意。
“主子,您想做什麼,奴家去幫您做了就得了,何須您親自動手?”
“不行!老孃要親自去!”
“那您覺得,觴帝真的會同意您去搗亂嗎?”明明知道臨家大小姐與聞人家族有殺兄之仇,還讓她去擾亂自己的計劃,除非觴帝的腦子被門夾了。
“我就不能不請自去嗎?”
雖然不知道觴帝同不同意,但是,她不請自去總沒人能攔得住。
……
您當然可以不請自去……奴家只是想說,去的時候請帶上我!
“主子,還有一件事,有一股很強大的實力在調查我們無影樓。昨夜,已經有人來過紅袖招了。估計,是奴家太招搖了,被他們猜出了身份。無意樓,也被調查了。絕二讓奴家稟報主子,他的身份也被對方察覺了。”
說起這個魅兒姑娘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若是有人要對無影樓不利,敢打她家主子的主意,她絕對毫不客氣地給那人致命一擊。
“有人在調查無影樓?”無影樓素來低調,即便是殺手閣,接單的規矩也相當嚴格。並且,他們目前屬於中立,不參加任何江湖與朝廷的紛爭,怎麼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呢?還是說,樹大招風,無影樓近來發展得太快了?
“準確地說,應該是從奴家身上,調查到了紅袖招背後的無影樓。然後,又調查到咱們無影樓去了。”說起這個,魅兒姑娘也很惱怒。
是行事太過張揚引起別人的猜疑了嗎?只是,那調查他們的一方,也太強了一點吧?就連她,都無法阻止對方。
“既如此,說不定人家對你比較感興趣。”某女挑眉,看向魅兒姑娘,“不會是你的哪個愛慕者吧?”
艾瑪,這麼強大的愛慕者,應該把人家勾搭回無影樓纔對啊。能查到無影樓的,江湖門派少之又少。朝廷的話,除非皇家人。
皇家,她怎麼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五皇子?
不過,那個草包,真的有這個本事嗎?她不相信。但是,作爲後宮寵妃的,蘭妃娘娘就不一定了。
“主子,您非要這樣詆譭奴家嗎?您明明知道,在奴家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魅兒姑娘故作捧心受傷狀。
“可是,這也耐不住有人會喜歡你到喪心病狂啊。”
誰讓你長得符合所有男人對女人的幻想呢?如果把魅兒姑娘放到現代去,那絕逼是當之無愧的宅男女神,絕色妖姬。
“您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好好說話,奴家依然愛你……不好好說話,奴家更愛你。
“能啊,那你回去吧。”臨晚鏡朝魅兒姑娘擺擺手,示意,她真的可以走了。
“我們不要採取一下措施嗎?”主子,敵人都要入侵內部了,您爲何如此淡定?
“順其自然吧,只要不暴露我們內部的運作流程和秘密資料便可。有的時候,適當地讓人查到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也好。一是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二,以退爲進。若是他們一點都查不到,人家會以爲我們很強,便更加想要查到。查到了,好奇心得到了滿足,說不定人家也就放心了。”
臨晚鏡判斷,對方應該是因爲好奇魅兒,然後對無影樓產生了興趣。如果讓對方知道,無影樓其實不足爲據,甚至,不堪一擊,對方也就沒什麼興趣了。因爲,在上位者眼裡,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統統可以無視。
這,纔是平衡之道。
“是。”
魅兒姑娘點頭,表示她也相當贊同。雖然,她更想把對方找出來,然後啪啪啪,砍掉腦袋。
最終,魅兒姑娘被不情不願地趕了出去。她是不想走,但是,架不住被倚劍攔着要與她打架。
而她走了之後,也有人飛身向王府,朝景王稟報了這一情況。
景王蹙着眉命令暗衛,加強對侯府攬月樓的守衛。必要的時候,把那紅衣女子攔在外面。一個女子,晚上在鏡兒閨房待那麼久做什麼?他不放心!
當他下這道命令的時候,乘風和破浪都在一邊聽着。瞬間,二人嘴角抽搐。
主子,女人您都不能放心,要是換做男人呢?您又怎麼辦?
簡直喪心病狂,有木有!
臨晚鏡自然不知道夙鬱流景這一舉動,她若是知道了,也只會一笑置之。上有政策,下就會有對策。魅兒姑娘不是你想攔,想攔就能攔。
她精着咧!
第二日,臨晚鏡破天荒起了個大早。連原本過來提醒她今日要去接破月小子的臨老爹都驚了一下。
第一反應,竟然是擡頭看天。
某女在用早膳,見自家老爹這個動作,頗爲不解:“爹爹,這天色,不會下雨。您也一起來用早膳吧。”
她吃的早膳異常豐富,牛奶,糕點,小米粥,雞蛋羹,應有盡有。
今日迎九幽城少城主回燕都,觴帝根本就沒打算早朝。一部分大臣也被他派去與右相還有太子殿下一同迎人去了。當然,臨老爹是絕逼不會去的。
“老子不是在看天氣。”臨老爹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說道。
“那您剛剛在看什麼?”臨晚鏡挑眉,難道,天上還有灰機不成?
“爹爹是在看,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臨老爹對着自家女兒,露出了懷疑的微笑。
臨晚鏡喝牛奶差點被嗆到,頓住,問:“您這話是何意?”
“平日你不是要日上三竿纔會醒嗎?今日起得這麼早,可是爲了去接破月小子?”臨老爹意味深長地看着自家女兒。
難道,她其實最喜歡的,還是雲破月嗎?
“咳……我真有睡那麼晚嗎?”再說,日上三竿不是很正常?
在絕谷的時候,她可是從早睡到晚,不帶睜眼的。
“沒,你起來的很早,是爹爹每日回來太早。”
他很少有機會與女兒坐下來吃個早飯的好嗎?每次出門的時候,天才剛亮。每次回來的時候,女兒還在睡覺。
畫兒丫頭:侯爺,您能不能威嚴一點,在小姐面前如此諂媚,真的好嗎?
不過,她倒是蠻期待見到破月公子的。她一直伺候在臨晚鏡身邊,對雲家兄妹都不陌生。在畫兒丫頭眼裡,破月公子就是神祗一把的存在。可以滿足所有少女的幻想。
不管是,身份,身價,還是長相,才華,甚至,連脾氣都是最好的。
小姐若是嫁給破月公子,她都覺得好幸福,雖然自己得不到,但至少可以看着養眼啊。
臨晚鏡完全不知道,雲破月還沒來,自家的小丫頭已經開始犯花癡了。那要是來了,還不得直接撲上去啊?
“鏡兒,等會兒,爹爹還有要事在身,你破月哥哥巳時便要到燕都城外了,你就去接一下他吧。打扮漂亮點,別丟了我們侯府的臉。”
關鍵是,爹爹怕你打扮差了,與破月形成鮮明的對比啊!
“行,女兒保證,一去就驚豔全場!”
某女拍着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