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紀家兄妹私相見
臨晚鏡每一句話都把鳳舞歌堵得無話可說,她明白臨晚鏡的意思,卻無法認同她的說法。
父皇是不是真的中意六兒,其實她不太能確定。父皇對六兒是很好,可這次讓他護送自己來燕都,卻又任由其他幾個皇子暗中對六兒使絆子,完全沒有考慮過六兒的安危好不好?
“你也不用沮喪,歷史上很多皇子都不被他們的父皇看好,可最後都登上了皇位。六皇子如果有心,自然也可以。”
見鳳舞歌不說話,臨晚鏡自以爲被自己說中了。本來嘛,在她看來,要讓鳳寒煙成爲繼承人的話,以後的路還很長,他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所以,她就算要在別國皇子身上下注,鳳寒煙也只能是在觀察期。
“你真的就不再考慮考慮?”六兒覺得她尋臨晚鏡合作是件很荒唐的事情,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從眼前女子眼中看到了“運籌帷幄”。
像臨晚鏡這樣的女子,她一生見所未見,所以,也想試一試。如果能從她這裡得到認可,尋找到突破口,那六兒坐上那個位置完全是事半功倍了。
“其實,我並不是你唯一可以選擇的合作對象,爲什麼一定要是我呢?”就在鳳舞歌都快要放棄了的時候,臨晚鏡又緩緩開口問出這麼一句。
“可是,我比較看好你呀。”鳳舞歌的解釋脫口而出。
“哦?”她略帶不解地看向鳳舞歌。很想問,我到底是哪裡表現出自己那麼有能耐,以至於你們不去找觴帝,也不找景王,非要找我合作?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身後站着的就是整個夙鬱王朝嗎?”鳳舞歌輕笑。
這丫頭是不是還沒有那種自覺,她的身後不僅有定國侯,有景王,還有觴帝。而且,獨立強大的穿雲城也站在她的身後,穿雲城與侯府一向交好。她與穿雲城城主更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據她說知,今天才班師回朝的紀大將軍,也與定國侯交好,更重要的是,紀少將軍一晚上都在偷瞄着臨家大小姐。那眼神兒裡的眷戀,那表情裡的茫然痛苦,可不是一般的新鮮。
典型的陷入苦戀的青澀少年嘛!
還有,太子妃蘇幕簾與臨晚鏡關係甚好,就算以後太子即位,她也不會失去靠山。相反,或許會更受皇家倚重。
鳳舞歌非常有政治眼光,只可惜投胎的時候生錯了性別。如果她是個男人,恐怕鳳離皇也不用這麼糾結不能選出一位合適的繼承人了。
當鳳舞歌把自己的想法都說給臨晚鏡聽之後,臨晚鏡如是想。
“說了這麼多,你還沒給我答案呢。”鳳舞歌看着臨晚鏡,她已經破釜沉舟遠嫁夙鬱,決不能再讓六兒無功而返!
“安王應該找過你吧?”那貨看着就像是個有野心的,可又不夠聰明,肯定去找過鳳舞歌的。並且,是以聯姻爲目的的合作。
自以爲,只有用婚姻綁架着兩個人,才能讓雙方的合作牢不可破。可惜,他們都沒讀過華夏曆史。在華夏史上,多的是和親之後就翻臉不認人的。
有句話永遠也不會過時——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嗯。”鳳舞歌一聽見這個名字,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王的異想天開簡直要把她美哭了。還想娶她,簡直是做夢!
“看來他給你的感覺不太好,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讓鳳寒煙在我面前展現他的價值。”就算是投資,也得選一個具有投資價值的潛力股嘛。
眼看着有了希望,鳳舞歌恨不得抱着臨晚鏡轉一圈。可惜,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公主,需要注意形象。
不談合作,其實鳳舞歌很多喜好都與臨晚鏡相似,兩人在一起共同話題也很多。聊着聊着,甚至讓臨晚鏡都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這麼個異類出現在了前面,夙鬱流景未必不會答應娶鳳舞歌爲妃。
“鏡兒。”直到夙鬱流景推着輪椅走近,兩人的閒聊才終止。
“阿景,你怎麼過來了?”這宮宴上到處都是給景王敬酒的人,他哪裡這麼容易就抽開身了呢?
“是不是很無聊,如果你無聊的話,我們先回府吧,我已經給皇兄打過招呼了。”
明明就是你自己覺得無聊,還要帶上我!臨晚鏡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兒上卻非常配合:“好啊,現在就回吧。”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夙鬱流景自然也非常滿意。他就是不想見着鏡兒和那個鳳離國的公主聊得那麼投入,連很多次自己看她,她都沒有發現。
而且,別國公主什麼的,肯定不懷好意。那女人一看就是精明能幹型的,景王還真擔心自己的未婚妻被人騙了。
殊不知,他家這位纔是真聰明。三兩句話就能把人給繞進去。
扮豬吃老虎的是她,把人坑了別人還笑着幫她數錢咧!
當着鳳舞歌的面兒,景王拐走了臨大小姐,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兒都沒給鳳舞歌。只餘下鳳舞歌瞪着兩人的背影翻白眼。
見過目中無人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景王這樣目中無人的。完全是,除了臨晚鏡,一切女人都不在他眼裡嘛!
還有他剛纔那話,感覺就是在鄙視她,人家臨小姐和她聊得挺好的,結果換來他一句“無聊”!
宮宴上的熱鬧,似乎與那兩人無關,男女婚前不見面的習俗,他們也都視若無睹。關鍵是,他們視若無睹也就算了,別的人還跟着都裝眼瞎了一般。不得不說,景王和定國侯在朝堂上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威望。
否則,換做別的人家,怕是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宮宴上,觥籌交錯,人影憧憧。觴帝喝得滿臉通紅,就連皇后也少有的雙頰緋紅,醉意朦朧。因爲沒有太后娘娘在,後宮嬪妃們也少了約束,三三兩兩都喝得有些失態。
瓊華宮的假山後面,隱秘的角落裡,紀茯苓滿臉倔強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才一年,哥哥的頭上已經添了些許白髮。
“大哥。”紀茯苓的這一聲“大哥”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孺慕之情,又有多少暗恨和委屈。
如果不是大哥當初對皇家忠心耿耿,不肯違抗皇帝的命令,她怎麼可能咬着牙嫁進皇家?如果不是大哥不肯幫忙,那她早就是侯府的女主人了。而現在,如果不是大哥冷眼旁觀,她和皇兒在朝廷裡何以如此艱難?
“茯苓,你近來可好?”眼睜睜地看着自小疼愛的妹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境地,他是既心疼,又怒其不爭吶!
“大哥,你看我現在過得好嗎?”她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看向紀恕。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好好兒的貴妃不當,偏要整出那些幺蛾子,害得自己從一個貴妃,貶成貴嬪,還失了聖寵。關鍵是,她如果真的爲了保住自己和惜朝在皇室的地位做出點什麼還好,可看看自家妹妹都幹了些什麼?
她竟然意圖陷害臨家丫頭!她當初沒能嫁給臨鼎天,是結下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需要那麼大費周章?
“呵……”紀茯苓一聲冷笑,“我糊塗?大哥這麼多年,除了戍邊,除了打勝仗,還會什麼?你可有關心過我?你知不知道妹妹這些年在這皇宮裡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她也曾天真善良,熱情似火。可是,見慣了宮裡的骯髒,又不得不在這骯髒的地方求得一席之地,她還能怎麼樣?
在皇宮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要麼也學會吃人,要麼就等着被人吃。要麼心狠,要麼心死!
當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觴帝的第一個孩子,多麼榮幸?
就連平日裡總是端着架子的太后,也對她噓寒問暖,完全就是爲了她肚子裡的這塊肉。觴帝本來就喜歡她,因爲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就更寵愛縱容她幾分。以至於,把她寵得以爲自己能在後宮裡唯我獨尊了。
可事實呢?並非如此!
即便她肚子裡的這團肉再珍貴,郭湘語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聖母嘴臉。就好像,她不管生個什麼出來,都無法越過人家似的。
後來,發生的種種,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她的兒子生下來,皇上是很高興,卻並不急着起名。她以爲她的兒子將來會成爲夙鬱最尊貴的人,一直做着這個夢到太子的出生!
她兒子與夙鬱惜淵只相差四個月。皇上卻等到太子出生,爲太子賜名之後,纔想起還有個等着賜名的大皇子。
呵,這就是男人。在他看來,寵愛一個女人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看心情。他的重心永遠圍繞着國家大事,永遠以大局爲重。
觴帝對她的寵愛,不過是鏡花水月夢一場。
否則,他會直接冊封她的兒子爲太子,而不是等着皇后的兒子出生!
好在,她並沒有一開始就選擇相信他,還聰明地爲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到底在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卻始終不忘父親的教導。茯苓,你還記得什麼叫做初心嗎?你嫁入皇家,到底是爲了什麼?紀家人從來不會爭權奪利。不屬於我們的,我們不會爭取,屬於我們紀家的,誰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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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怎麼感覺乃們想把太后交給國家呢?
昨兒個在外面走了一整天的路,陪以前實習地方的老師玩,晚上又是吃火鍋,回來肚子疼得直想哭,也沒來得及上來給大家說一聲更新不了。喵嗚…不要罵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