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宇文天清其實也是苦命的女子,如果她不是貪上宇文景瑞那樣畜生的哥哥,也不會受那麼多苦,好在上天憐憫,讓她最後遇到了東方鐸。雖然東方鐸以前很介意她的過去,可他已經漸漸接受了她,不是嗎
?
這兩年,他人雖然在邊關。但年節的往宮裡送東西時,總會給宇文天清也帶上一份。
“提防一下總是好的。”楚傾瑤道,“誰能想到越澤竟然也是個禍害!”
“阿攸,他是不是想替宇文景瑞報仇啊?”無雙想到了這種可能。
“未必,”軒轅炙道,“本王一直覺得,越澤突然對凌墨下手,是受人指使。如果他想報仇,以前有很多次機會,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無雙沉思起來,如果不是這樣,那是因爲什麼?
“你別忘了宇文景瑞可是童蕪的徒弟。”軒轅炙替他解惑。
無雙失笑,他倒是忘了這一層關係。擔憂的道,“那你們可要小心了,我以前就聽說越澤不但功夫好,而且還相當忠誠。”
“我得趕緊走,讓皇叔幫我盯着點宇文天清。”他說完就走了。
楚傾瑤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飛雪,若有所思,“炙,你不覺得奇怪嗎?今年的醫門大會一直沒召開。”
“醫門接連死了二位長老,變動比較大,三長老又有意幫我們,境主不讓他開,他肯定不會自己提出來。”軒轅炙暗自慶幸,好在今年周邊的小國都種藥了,要不然不知道要病死多少人。
“阿楚,今年我帶你去江南過年吧?”軒轅炙擁住她,“這個季節,梅花馬上就開了。”
楚傾瑤笑起來,開心的道,“江南還有我娘留給我的鋪子,我還從來沒去過,正好順便去看看。”
軒轅炙挑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了一下,“那等我們處理完陳絮語,就動身去江南。”
“不去看師父,直接就去江南嗎?”楚傾瑤問他。
“不去,我是個已死之人,你的一舉一動,又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盯着。師父在島上挺好,我們不用過去。”軒轅炙道,“等什麼時候打敗境主了,再去把師父接回來。”
“嗯。”楚傾瑤低低的應着,“好在找到了秋雅師妹,他老人家也不至於太過孤苦。”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七殺的聲音傳進來,“飛兒姑娘,雪下得這麼大,凌墨少爺的傷還沒好,你怎麼把他扶出來了?
“七殺,王爺在嗎?”凌墨道。
“在。”
“我是來和王爺告別的,我想回家去養着。住在王府,我有些不習慣。”凌墨的聲音有些虛弱。
七殺把房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凌飛兒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凌飛兒怕凌墨摔到,只好彎了彎身子,沒敢撒手。
“免禮吧!”軒轅炙看着凌墨,“你要回去?”
“是。”凌墨眉眼低垂。
軒轅炙知道他是心疼凌飛兒,也不留他,對着七殺道,“備車,把他們送回去。”
凌墨看着軒轅炙,“王爺,我還有一件事相求,還請你多多幫忙。”
“什麼事?”軒轅炙問。
“想請王爺進宮幫我向皇上求一道賜婚的旨意,此生凌墨只娶凌飛兒一人。”他是醒來後,聽說凌沁兒來過了,便想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我知道了。”軒轅炙揮手讓他走。
當晚,軒轅炙就進宮去找皇上,把凌墨的事一說,軒轅澈立馬答應。第二日,早朝剛過,宮裡的太監就把賜婚的聖旨送到了凌家。
天瓊第一富商之子凌墨,經商有功,深得皇上重用。特將凌家長女凌飛兒賜其爲妻,望你們夫妻和睦,此生不渝。
凌沁兒接到消息後,聽說自己嫁表哥無望,又哭又喊的鬧了幾天,也就老實了。至於凌墨的娘,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抗旨。
今日,雪收天晴,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楚傾瑤去各個醫館走了一圈,發現都缺藥了,便回府忙着從系統中往出拿藥。最近天氣冷,感冒的人肯定非常多,缺什麼也不能讓百姓缺了藥。
軒轅炙忽然從外面進來,“阿楚,陳絮語出府了。”
楚傾瑤臉色有些不好,“她去哪了,我們去看看。”她不想冤枉陳絮語,所以一定要親自跟過去,眼見爲實。
“有暗衛跟着呢,我們快點。”兩人出府就向着天醉酒樓而去。楚傾瑤無語,又是天醉酒樓。當年的楚玉兒,軒轅睿,宇文景瑞都在這裡發生過一些事。
進了酒樓,就有暗衛迎上來,“王爺王妃,人進了天字號雅間。”
“接頭的是什麼人?”軒轅炙邊走邊問,腳步沒停。
“是個男的,很陌生。”暗衛說完,就走到一旁找了個空位坐下。
楚傾瑤跟着軒轅炙上了二樓,他只是隨便看了幾眼,便隨手推開一間房,領她走了進去。楚傾瑤嗔怪的低語,“你怎麼不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就推?”軒轅炙低笑,“這裡已經是本王的了,哪一間有客人,我會不清楚嗎?”說完,他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右側的牆壁。然後無聲無息的走到牆邊上,用手在牆上按了幾下,牆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圓孔
。
在他的示意下,楚傾瑤將眼睛湊過去,剛好看清對面屋裡面的情況。
兩間屋子的擺設一模一樣,正中間是一張紅木圓桌,四周擺放着六把太師椅。只見陳絮語與一名男子相對而坐,因爲男子背對着這邊,沒看到臉。
軒轅炙靠過來,問她,“看得見嗎?”
她問,“那個男人是誰?”
“等抓到就知道了。”軒轅炙的呼吸若有若無的撲到她頸部,癢癢的,像有把小刷子在她心房上輕輕撩撥,她躲了一下,白皙的臉上已經佈滿緋色的雲霞。
軒轅炙故意逗她,特意又往前湊了湊,“阿楚,揭發了陳絮語之後,你想怎麼處置她?”
楚傾瑤只想過這件事絕不能讓外祖知道,還有舅舅舅媽和清風表哥知道後,肯定會很難過,卻從未想過到底要如何處置陳絮語。
她咬着嘴脣,“炙,我……”
“阿楚,我的意見是先不揭發她,一是可以讓韓家過個好年,二是她的身份絕不會太簡單了,在查出來之前,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那就聽你的,按你說得辦。”連楚傾瑤自己都沒發現,她剛剛真的是鬆了一口氣。軒轅炙心疼的擁住她,傻阿楚,揭發得越晚,怕是事實越讓你難以接受。被人生生抹去的五年痕跡,豈是尋常人能夠辦到的?如果人死了,查不到,是這世上已經沒這個人了。陳絮語卻活得好好的,那五
年,她到底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些什麼?
楚傾瑤一瞬不瞬的盯着對面,只見她把鎏金匣子打開,推到男子面前,“樣圖都在這裡了,你拿回去,年前不要再來找我了。”
男子嗤笑了一聲,“你以爲我願意來找你?明明跟了境主,就能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卻偏偏選了個沒用的草包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陳絮語臉色一沉,有些惱怒,“閉上你的嘴巴,殿主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
男子啪一聲合上匣子,重新鎖好後,忽然竄到陳絮語身邊,捏起她的下巴,就親了上去。在她反應過來前,他已經得意的鬆開手,嘲弄的笑道,“原來送給境主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苗錚榮,你別以爲我好欺負!”陳絮語氣極,臉上帶着憤怒。
楚傾瑤冷笑,苗錚榮倒是個陌生名字。只是男子口中的殿主,難道是無極殿?如果是的話,殿主不就是童蕪!
男子舔了舔脣,“親你一下怎麼了?韓家小子還不是天天抱着你睡。”說完也不去看陳絮語要殺人的臉色,冷聲道,“你小心些,炙王雖然死了,炙王府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
“你管好你自己吧!”陳絮語氣急敗壞的看着男子,那模樣恨不得撲上去咬下一塊肉來。
男子將木匣夾到腋下,擡腳往外走,陳絮語質問道,“怎麼是你來的,他呢?”
“他?自然是有要事去辦。”男子的言下這意,與陳絮語見面只是小事一件,不值一提。
陳絮語憤然的盯着男子的背影,忽然一擡手,一把飛刀直奔男子肩頭。等男子聽到風聲時,已經晚了,飛刀噗一聲就扎到了肩膀上。他悶哼一聲,憤怒的回頭。
“你想幹什麼,你瘋了是不是?”
“苗錚榮,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這是在我面前放肆的代價。”
男子擡起另一隻手,用力拔出了飛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絮語,才心有不甘的走了。
等他離開後,陳絮語一把掀了桌子,將桌上的茶水灑了一地,也氣沖沖下樓而去。
“童蕪的人!”軒轅炙笑得不屑,“韓清風真是幸運,竟然娶了原本要送給境主的女人。”
楚傾瑤掐了他一把,“不准你笑話清風表哥。”
“我只是實話實說,”軒轅炙抓住她的手,“看來她失蹤的那五年,是去了無極殿。童蕪真是好本事,連境主都敢算計。”
楚傾瑤有些心不在焉,“如果說陳絮語是童蕪要送給境主的,爲什麼最後會嫁給了清風表哥?”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快知道了。”軒轅炙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扶着她坐回桌旁,對着外面道,“讓他們送一桌拿手好菜進來。”
飯菜送進來後,他哄着楚傾瑤,“吃點吧!韓清風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真相總比被矇在鼓裡好。”楚傾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只是心疼他。”那麼真的去對待一個人,換來的卻是欺騙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