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如一憤恨的瞪向楚傾瑤,“炙哥哥,她根本配不上你。”
“閉嘴,下去。”軒轅炙聲音更冷,眼中帶着不耐。素如一冷哼,“下去就下去,你會後悔的。”她怒氣衝衝的下車,手臂故意揮向楚傾瑤。
在楚傾瑤還沒反應過來前,軒轅炙已經捏住素如一手臂。警告道,“素如一,沒有下次。”
車伕一甩鞭子,馬車開始移動,楚傾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坐在軒轅炙身上,面上一穹,“快放我下來,你身上有傷。”
軒轅炙手臂用力,就是不放,楚傾瑤掙扎了幾下,怕碰到他的傷口,只好如坐鍼氈的僵在他身上。放軟語氣,“軒轅炙,你放開我。”
軒轅炙只當沒聽見,半晌才道,“膽子大了,又直呼本王名諱。”
“那你還天天連名帶姓的喊我呢!”楚傾瑤不服。
軒轅炙眸色變深,“那本王要叫你什麼?”半天沒得到回答,他用嘴啄了一下她耳朵,“怎麼不說話?”
楚傾瑤只覺得身子酥的一下,心跳頓時加速,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不停噴灑到耳根處,整張臉紅得似要滴血。好不容易積攢了力氣,想要推開他,他卻輕笑出聲。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熱情又激烈。撲天蓋地的男性氣息,讓楚傾瑤無從招架,只有被動承受的份。
她尋到機會學着他的樣子慢慢迴應,見她開始主動,軒轅炙將她平放到一旁的軟被上,傾身壓下,與她的脣舌激烈的糾纏。
想到自己就要走了,楚傾瑤的動作一頓,如果真和他發生了什麼,她還有勇氣離開嗎?她掙扎了幾次,軒轅炙都一點反應也沒有,只專心致志的吻她,想要不管不顧的要了她。
當他溫溼的舌尖滑過她胸前,她驚呼一聲,眼中露出哀求,“軒轅炙,不要。”
軒轅炙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不要你還那麼配合?
他受傷的看着她,“楚傾瑤,本王現在就要了你,讓你以後都沒機會逃跑。”
楚傾瑤一驚,他怎麼會知道是她主動逃跑的?
軒轅炙在上方冷笑,“以你的能耐,如果不願意,就算遇到了鬼醫,又怎麼可能不驚動任何人?就算你被他成功擄走,也該在途中留下點記號,可你什麼都沒留下。楚傾瑤,本王不是傻子。”
楚傾瑤蔫了,全都被他說中,她根本反駁不了。
見她一臉認罪的模樣,軒轅炙更加有氣,低頭咬上她的脣,滿意的聽到她吃痛的聲音才放過她,“楚傾瑤,你記着,本王的東西就算不要,也輪不到別人。以你的能耐,如果沒有外援,你根本跑不出醫門,本王會徹查,你到底是被鬼醫抓走的還是跟男人跑了。”
“軒轅炙,你混蛋。”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楚傾瑤,什麼叫跟男人跑了?她明明是一個人走的。
可她不敢說啊!
一臉倔強的瞪着軒轅炙,見他森冷的盯着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拳打向他受傷的手臂,本以爲會成功逃脫他的控制,沒想到軒轅炙痛呼一聲,死壓着她不放。
他不說話,只有怒到極致的粗喘聲,楚傾瑤愧疚的不敢看她,忽然,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知道是自己惹禍了。掙扎着道,“王爺,我幫你包紮。”
軒轅炙放開她,忽然一臉陰鷙的把她抓過來,“楚傾瑤,你想謀害親夫?”
“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楚傾瑤說得心虛。其實,她真的是故意的。
軒轅炙無力的放開她,楚傾瑤趕緊討好的把他上衣脫了,見傷口還在流血,想都沒想直接在系統中拿出一瓶止血藥。拿到藥才猛然驚覺,尷尬的看着手上的東西。
完了完了,都被軒轅炙看到了,一會他問,該怎麼解釋啊?急得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腦門直冒冷汗。
“還不快包紮。”雖然以前也見過她憑空拿東西出來,可那時都是偷看,跟這次根本不同。他眸色陰晴不定,想問,又不敢。
這個女人身上秘密這麼多,竟然還想跑,就不怕被有心之人利用?蠢死了。想到她的秘密自然就會想到她的醫術,醫門之行已經證實,她根本不是醫門之人。還那麼護她,莫非她真出自毒門?
楚傾瑤,但願你不是。
既然暴露了,楚傾瑤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包紮,一直到她包完,軒轅炙的眼睛都沒離開過她的雙手。他想不通,那些東西到底是從哪來的。
楚傾瑤對上他深沉的眸子,鼓足了勇氣哀求,“什麼都別問,好不好?”
“好。”軒轅炙回答得很乾脆,他不想逼她,相信有一天,她會主動說出來。
楚傾瑤明顯愣住,對他綻放出一絲淡笑,“如果有一天,我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聽到的人一定是你。”
回到京城那日,天上正下着大雪,軒轅炙讓六皇子帶着藥材進宮交旨,他直接和楚傾瑤回了王府。他們前腳剛進府,素如一也到了。
楚傾瑤從車上下來,直接回了碧落院。
“王妃?”紅檀驚喜的迎上來,替她拍落身上的雪花。
“最近鋪子裡沒什麼大事吧?”她問。
“沒事,青倚姐能幹着呢!”紅檀很羨慕青倚,能替王妃獨當一面。
進屋之後,紅檀燒了熱水,伺候她洗了澡,等她吃了飯,紅檀就拿了一封書信過來。“王妃,今早收到的信件。”
還有人給自己寫信?
楚傾瑤把信拆開,看完臉色變得猶豫不決。信是楚雲暮託人帶來的,楚相在去極北的路上就病了,到了之後病得更重,可他是帶罪之身,每日都得勞作,短短時日內,已經病入膏肓,楚雲暮求她救救楚相。
救還是不救?
救,她沒能力,必須開口去求軒轅炙。如果只是看楚相,她真心不想管。只是可憐了楚雲暮,楚相一死,他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如果不是楚玉兒的事連累到他,他會有一個很好的前程。她思來想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想了一晚,第二日,她進了天寂閣。
離開京城這麼久,軒轅炙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此時他正伏在書案中,聽到門響頭都沒擡,但他能聽出來是楚傾瑤。
“有事?”他問。
“嗯,我想求王爺幫我救救父親。”她觀察着軒轅炙,見他意外的擡起頭,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爲了楚亦羣求他。
“原因?”
“我收到雲暮的來信,說他在路上就病了,到了極北情況更加不好,如果再不醫治,怕是活不成了。”楚傾瑤將信件放到他眼前。
軒轅炙掃了一眼內容,“極北離京城那麼遠,你要如何救?”
“我相信王爺一定有辦法。”
“憑什麼你認爲我會幫你?楚亦羣只忠於皇上。”軒轅炙盯着她的眼睛,來求他都沒一點誠意,想想就火大。
見他臉色陰雲莫測,楚傾瑤心一沉,“我思來想去,也只有王爺能幫我。”
軒轅炙冷着臉,他看不懂面前的女人,楚相被貶去極北,也有她的功勞,怎麼反過來她又要出手相救?“你確信要救他,我沒聽錯?”
楚傾瑤苦笑,只好實話實說,“我想救的人其實是雲暮,他根本不是楚相的兒子,楚相活着,雲暮在陌生的地方還能有個依靠,王爺也知道,被罰去那裡,此生怕是都回京無望。”
軒轅炙似乎在考慮,楚傾瑤又道,“所以我斗膽懇求王爺,幫我救救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她與楚雲暮雖非親兄妹,這些年楚雲暮卻沒欺負過她。
“告訴楚雲暮,兩個月後,極北會招募新兵,如果他想參加,本王就破例收下他。”軒轅炙用手指敲着桌面。
楚傾瑤一喜,只要楚雲暮去了軍隊,就會脫去苦役的身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她感激的給軒轅炙行了一禮,“多謝王爺。”
“本王要的不是口頭上的感謝。”嘴上這麼說,軒轅炙卻是一臉受用的表情。看到楚傾瑤如此溫順,他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王爺的這份恩情,我記住了。”楚傾瑤想起他上次交給自己的藥瓶,拿出來道,“這裡面的毒藥我分析過了,卻只找出來十種成分,我學藝不精,愧對王爺了。”
“不急,你慢慢研究。”軒轅炙讓她先收着,又道,“極北那邊你不用管了,我會找人去看楚亦羣。”
原來,有個強大的男人讓你依靠感覺這麼好,楚傾瑤的心從沒這麼暖過。軒轅炙,謝謝你。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過一輩子。
見她站在那好像傻了,軒轅炙不悅的問,“還有事?”
她回神,“沒了沒了,多謝王爺。”
軒轅炙哼了一聲,繼續埋頭正事。楚傾瑤腳步輕快的離開書房,出來時,正看到素如一陪着綿姨在賞雪。
她裝作沒看見,快步出了天寂閣。
這場大雪連着下了三天,第四日,雪收天晴,楚傾瑤決定到街上走一走。
“王妃,你跟你一起去。”紅檀可憐兮兮的望着她。
楚傾瑤知道紅檀平日裡沒機會出去,早就憋壞了。笑道,“本王妃帶你去吃大餐。”
主僕二人坐着馬車直奔水潤齋後院,和青倚歡天喜地的聊到中午。三人一起找了間酒樓,大吃了一頓。
出來時,又去看了看李叔,見他恢復得很好,將青倚送回水潤齋就要回府。
“大小姐,請你救救我。”一個女子忽然跪到楚傾瑤面前。
女子臉色臘黃,身形纖弱,好似冬日裡枯萎的樹葉。楚傾瑤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紅檀攔在前面,“你認錯人了,這根本不是你家小姐。”
女子擡起頭,“大小姐,我是孫姨娘。”
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