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用意

168 用意

孫琦離開福壽宮沒多久,就匆匆返回,湊近軒帝耳邊低語稟道:“皇上,聶後的屍身已不再冰室。”軒帝一聽他這話,望向女子的目光登時一怔。

她竟真得是楚帝的廢后!

還魂?

眼前的女子,逝去多年,突然間還魂而生,這,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軒帝怔然的目光,太后看在眼裡,她道:“她應該是那姓聶的女子沒錯,不過瞧她現在的氣韻,哀家一點都不覺得她是大家閨秀,甚至是一國之母。”

回過神,軒帝看向太后,道:“母后都知道了?”

太后點了點頭,着秦嬤嬤把手中泛着藍光的珠子給軒帝看,道:“你瞧瞧這珠子。”軒帝仔細打量一眼,喃喃道:“這珠子……”太后掃女子一眼,與軒帝道:“這是秦嬤嬤從那女子手裡拿來的。”

“那是她就不會錯了,”軒帝目中神光恢復正常,道:“看樣子她的記憶好像有缺失?”

“可她嘴裡一直唸叨着璟,”說着,擡眼轉向秦嬤嬤,道:“帶她先去偏殿安頓,哀家和皇上有事相談。秦嬤嬤行禮應聲,將手中的珠子準備放至矮几上,再帶那女子去偏殿,卻聽太后道:“收起來吧!”

“是。”

秦嬤嬤恭謹應聲,把珠子放至到一小盒中,這才遵照太后的吩咐,帶滿眼含淚的白衣女子去了偏殿。

內殿之中,此刻僅剩下軒帝和太后,他皺眉想了想,道:“母后,您打算怎麼做?”

“皇上的意思呢?”

太后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但她心裡卻不甚舒服。

以前,她是有想過聶後能夠復活,這樣璟就不會再有那特殊的癖好。

但,現在她覺得完全沒必要。

軒帝默然片刻,徐徐擡起頭,看向太后:“孩兒以爲,與璟說一聲還是比較好。”太后疑惑,問軒帝:“爲何?”軒帝接住他前面的話,道:“璟沒個王妃總是不成的,既然這麼匪夷所思的事被咱們遇到,指不定,那女子與璟真得是命定的姻緣……”

不等軒帝嘴裡的話說完,太后截斷他的話,道:“命定的姻緣?哀家覺得是孽緣還差不多。以那女子的來路,及她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璟?再者,咱們只知剛纔那女子的身子是楚帝廢后的,可裡面的魂魄是與不是,誰又知道?如果是隻惡鬼通過什麼妖術,佔據了那具屍身,豈不是會害了璟!”爲打消軒帝讓女子見璟的念頭,太后補充道:“採陽補陰,你應該從些閒書上有看到過,哀家不能冒險,讓那女子伴璟左右!”

“母后,你覺得傍晚發生在宮中的事,璟不會知道嗎?”軒帝輕嘆口氣:“雖說你着福壽宮外的侍衛斬殺了不少宮人,可事出必有因,以璟的睿智,他不短的時日內,定能知曉一二,到那時,他若知道咱們將那女子暗地裡處置了,你說他對咱們會是個怎樣的態度?”

太后眼簾微垂,沒有吭聲。

軒帝繼續道:“作爲兄長,孩兒也不願看到璟受到傷害,現如今,他將咱們當年瞞他,還有阻撓他前往雲國,救聶後,救聶府一門的事,好不容易淡忘,不予咱們再作以計較,難道因爲今日之事,讓他重新恨上我們麼?”

“可那女子萬一不是聶後還魂而來,是隻惡鬼轉生的,咱們該怎麼辦?”太后的態度有所鬆懈,但目中神光卻顯出憂色,道:“璟如今越來越正常,母后真得不願再看到他痛苦的樣子!”

“母后,璟與夜相之間的關係,並不似你現在知道的那樣,他不知出於何種緣故,沒讓夜相再住在王府,且對其冷漠疏離,但實際上,他還是關心夜相的。”軒帝脣角溢出抹苦笑,頓了頓,接道:“再有,就是雲瀾又住回王府了!”

太后不信:“怎會是這樣?雲瀾不是早就住回雲府了嗎?還有夜相,他被璟前些時日拒於王府之外,就住回了他自個的府邸,這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軒帝搖頭:“孩兒不知這個中緣由。”

一時間,二人都未再說話。

良久,軒帝道:“母后,孩兒以爲就剛那女子的言行舉止,以及她周身散發出的氣韻,璟定能識別出她是否是聶後的重生,如若不是,即便咱們不動手,就是璟自個,怕也會想法子驅逐那女子的魂魄、離開聶後的屍身。”

“可這樣的話,璟要是再守住一具屍身在痛苦中煎熬,又該如何是好?”

太后不放心地問道。

“不會,璟不會再像前些年那樣倍受愛人逝去的痛苦,他應該會安葬聶後的屍身,然後徹底的醒轉!”軒帝一字一句地說與太后,太后道:“你能肯定嗎?”

“不能,但孩兒相信璟,相信他不會再讓自個深陷愛人逝去的痛苦中,於家國和親人不管不顧!”

軒帝說出這些話,心裡很不好受,剛纔見到的女子,被璟接受與否,於他來說,都是件痛苦的事。

緣由,就是他心底那份禁忌之愛!

然而,他願意成全璟的幸福,哪怕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愛,成爲枷鎖,禁錮他一生,直至老死,自這一刻起,他成全璟幸福的心,永不會變。

“就算璟會像你說的那般,不再深陷聶後逝去的痛苦中,母后也不能輕易地任那女子黏住他。”太后對被秦嬤嬤帶到偏殿安置的白衣女子,沒有半點好印象,與軒帝說話的口風說來是鬆了些,然,她會着人看住那白衣女子,無論其身處哪裡。

桃城,位於霧國都城以西,與其相隔不遠。

沿河道行水路,約莫半天時間,便可至霧國都城外的楊鳴湖。

據說春暖花開的季節,此湖尤爲熱鬧。

才子佳人,皆喜歡乘坐畫舫,在這湖上邊觀賞如畫景緻,邊撫琴吟詩,附庸風雅。

清涼的月色灑滿一地,凌曦站在桃城南郊的一處別院裡,舉目遙望霧國都城所在的方向。

今個夜幕落下時,她踏入桃城,落腳在她現處的這座別院。此時,她周圍花雨紛飛,香氣襲人,而她的神情卻未顯絲毫輕鬆之意,反而沉重無比。

“寄公子真與紫鳶公主走得很近?”髮絲與青衫隨風飄揚,凌曦啓脣問道。

就聽一道男聲在她身後響起:“回樓主,是這樣沒錯。”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揮了揮手,凌曦着身後的屬下離去。

“是。”

那人拱手應聲,嗖地便沒了蹤影。

近年來,凌曦着手建立起的以歌舞表演爲名,實則專門買賣情報的“紅袖招”,及暗勢力“聽雪樓”發展的極爲迅速,但,江湖中人誰也不知,這兩大組織的幕後主子是同一個人,且那人是名揚天下的“夜公子”,是風姿卓然,才華橫溢的朝國夜相。

現下這處別院,只不過是聽雪樓在霧國的一個聯絡點,凌曦一入住別院,手下之人,也就是剛離去的那位負責聽雪樓在霧國事宜的男子,向她把霧國近來的動態,和聶瑾鴻身上發生的一些事作了稟報。

霧國厲兵秣馬,要做什麼,這個凌曦不用多想都知曉的一清二楚,因此,她聽過那名屬下的稟報之後,並未多加思量。

可是聶瑾鴻身上發生的事,讓她倒有些琢磨不透了。

“傻小子,你到底要做什麼?”凌曦喃喃自語,接着,她暗忖:“你到底要做什麼?明明在數月之前,我得知有關你的消息,不是按部就班的上下朝,就是呆在府中哪裡也不去,再有就是幾年時間過去,你身邊一直未出現過女子,更別說與女子親近。怎就突然間與紫鳶公主走得很近,且與其生出了感情?”北堂鳴的爲人,凌曦根本就不看好,卻不曾想聶瑾鴻竟與北堂鳴相識,併成爲其臣下。

不簡單,凌曦覺得聶瑾鴻與北堂鳴之間的關係很不簡單,但具體是哪裡不簡單,她一時半會又想不出。

夜色深沉,凌曦終拿定主意,那就是到霧國都城後,她要去見聶瑾鴻一面,搞清楚她心底的疑惑,進而按照她先前的想法,帶聶瑾鴻離開霧國。

兩日後,朝國向霧國太后祝壽的隊伍,在另外兩位大臣帶領下,也趕至到了桃城,凌曦與他們碰過面之後,着祝壽隊伍由大道繼續向霧國都城前進,她則是乘着一艘小船走水路至楊鳴湖,好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欣賞欣賞沿途的美景,順便觀察觀察霧國的民風。

自從離開雲首村,身心上可以說,有好長一段時間未曾放鬆過。現代,除過做任務,她的生活過得可是愜意至極。

沒事就和就和家人,亦或是好閨蜜顏霏,出外旅遊,觀賞各國不同的風光。

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柔和,目送祝壽的隊伍行遠,凌曦提起輕功,飄至桃城外的一條河道上,僱了艘小船,開始沿河道行往霧國都城外的楊鳴湖,明日就是霧國太后的壽誕,她今日抵達霧國都城,時間上不早不晚正好。

“這位公子,今個你前往楊鳴湖賞景可算是選對時間了!”船家邊划船,邊笑着與凌曦道。

“哦?”凌曦站在船頭,聽到船家的話,轉過頭:“不知船大哥爲何有此一說?”

那船家的年歲不大,也就二三十歲,他擡手撓了撓後腦勺,憨笑道:“俺聽說紫鳶公主今日會遊湖,好多名門望族的公子,都想一睹公主的芳容呢!”

凌曦溫和一笑,道:“那紫鳶公主很漂亮?”

“那是自然得了,紫鳶公主的樣貌聽說與雲國楚帝的廢后,及朝國第一美女,也就是現在的朝國皇后可相媲美。”船家生怕凌曦不信,說得很是認真,凌曦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一睹紫鳶公主的芳容了,可惜的是,紫鳶公主乃金枝玉葉,即便遊湖,也不會露出嬌顏,任人觀賞。”

船家想了想,道:“公子說得倒也是,以紫鳶公主的身份,她不可能任人觀賞到樣貌的,不過,如果能遠遠地望上她一眼,哪怕只看到她的身形,於俺們這些小民來說,也是種福氣。”凌曦望着他輕淺一笑,轉身觀賞着河道兩岸的景緻,隨意地與其閒聊起來。

行進中,碰到不少過往的船隻。

“公子,咱們再行上一個多時辰,就會進入楊鳴湖。”船家從腰間取下一條汗巾,擦了把臉上的汗水,笑着對凌曦說了句。

凌曦轉過身,看向船家,溫聲道:“辛苦船大哥了!”說着,她走上前,從袖中掏出銀錢遞到船家手中。船家道:“公子,這還沒到呢,你咋就給俺付銀錢?”凌曦面上表情溫和,笑道:“我怕我到時給忘了。”

“可,可這……”看着手中的一小錠銀子,船家的臉上顯出難色,道:“俺沒法……”

“船大哥收着就是,不用找的。”好似知曉船家心中所想,凌曦笑着說了句,然後轉身回到船頭,船家一聽她這話,神色很激動,顫聲道:“公子,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這銀子都給俺了?”

“嗯,都給你了。”

凌曦點頭道。

“謝謝公子,俺從沒見過這麼大錠銀子,謝謝公子!”船家連聲道謝,“等會到了楊鳴湖,俺載公子在四處多遊遊。”

“那就有勞船大哥了!”凌曦回過頭,笑了笑。

半個多時辰後,船出河道,行進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寬闊水域,船家道:“公子,這是瀏陽河,楊鳴湖與它相連,咱們馬上就到了!”凌曦笑着再次道:“船大哥辛苦了!”船家擺了擺手,賣力地划着小船。

楊鳴湖上,畫舫船隻隨處可見,伴着微風,人們的笑談聲,絲竹管樂聲,向着四面八方縷縷飄散。

湖水清亮盈盈,船隻行過,蕩起一條條波紋,宛若無數透明的絲帶在水中輕舞。粼粼波光閃耀,將柔和的陽光揉成許多不同的美麗圖案,使得楊鳴湖的水顯得妖嬈而多姿。

“公子,那些畫舫上坐的都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俺看你氣度不凡,想來也是出身福貴之家,怎就願乘俺這……”說着,船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凌曦溫聲道:“我是外地來的,再者,我是出門辦事,不是專程來這楊鳴湖賞景的。”

船家划着船槳,尷尬地笑了笑,道:“公子,俺是個沒見識的,你可別把俺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凌曦搖了搖頭,笑道:“船大哥人很好,這一路上你可是說了不少有趣的見聞,我聽着很開心,謝謝船大哥了!”說着,她朝船家揖手一禮。船家見她這樣,顯得有些拘謹,但轉瞬就擺手憨笑道:“公子謝俺啥啥子,俺不過是把平日裡見到的,聽到的與公子說了兩句,蒙公子不嫌棄,願意聽,就是俺的造化了!”凌曦溫和一笑,望向遠處湖岸上的景緻:“這楊鳴湖的景緻真得很美。”楊柳碧綠如絲絛,隨風舞動。桃花朵朵,紛飛而舞,陣陣香氣,夾帶着湖水的溼氣,迎面撲來,甚是醉人!

像是變戲法一般,凌曦手中忽然多了根竹笛。

青衫與長髮臨風飛舞,她長身而立,將笛子放至脣邊,登時,曼妙的笛聲,自她纖細的指尖嫋嫋升起。

靠在湖岸,亦或是行駛在湖水中的畫舫、船隻上傳出的笑鬧聲,絲竹管樂聲,在這一刻,全然肖止,人們站在各自的船頭,朝遠處望着,想要尋到究竟是哪位高人,能吹奏出如此旋律優美的曲子。

“鳴,應該是他沒錯。”百里醉坐在一艘畫舫中,湊近身旁一身着紅裙、紅紗覆面的妖嬈女子身側,低聲言語了句。

紅裙女子好看的眸中,劃過一抹笑意,點點頭,並未說話。

今個散了早朝,北堂鳴回到御書房,就聽到桃城那邊送過來的飛鴿傳書,說朝國右相攜祝壽隊伍已至桃城,且將凌曦出城後的行蹤,與北堂鳴一併提及。不知北堂鳴是作何想的,竟男扮女裝,放出消息,說紫鳶公主今日遊湖,然後便着百里醉安排好一艘豪華畫舫,隱秘出城,等候凌曦的到來。

百里醉在聽到那似仙音一般的旋律時,一顆心便失去常律的跳動起來,有多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一個月,兩個月?

那抹淡淡的青衫,那被他放在心底之人,可還記得他?

呵呵,他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百里醉心下苦笑,若是那青衫知道自身曾遭受的雪崩之災,是他而爲,怕是直接了當的就會取他性命。

“你在想什麼?”北堂鳴雙手輕搭在面前的古琴上,轉向百里醉問道。

“沒,我沒想什麼。”收斂思緒,百里醉急急解釋,見北堂鳴挑眉,他淡淡一笑,只好道:“我在想,你爲何要在今日做這身打扮?”北堂鳴輕摁琴絃,發出低微的聲音,勾脣道:“我美嗎?”

於他的答非所謂,百里醉又是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最討厭聽人說你美嗎?”頓了頓,他接道:“男裝的你,本就比女子還要好看,此刻身穿女裝,你覺得有必要問我麼?”

“我是不喜他人說我美,想我堂堂一國之君,怎能隨意被人評頭論足,並與女子作比?”北堂鳴陰柔的聲音,有着說不出的威嚴,“但此刻,我要的就是這份美,至於爲何我會有今日之舉,過會子你就會知道了!”

穆淑敏着宮女打扮,跪坐在北堂鳴另一側,嘴角含笑,奉承道:“主子今日的妝容和衣着,都很好看,不說男子,就是我們女人見了,都不免爲之心動。”

“就你會說話!”北堂鳴邪魅一笑,修長的十指,開始撥動琴絃。

湖上,各色畫舫與大小不一的船隻,隨處可見,凌曦不知自己的笛聲,引得那畫舫與船隻上的世家公子哥、及大家閨秀們仰慕不已。

笛音嫋嫋,瀰漫在整個湖面上,而她的思緒,則隨着指尖的笛音流轉,飄回到了洛城,飄回到了龍首村。

璟的風寒好了麼?這幾日可有想她……,孩子們進來一切可都還好……

忽然,微風送來一道琴音,那琴音雖不能與璟彈奏的相比,但也算是熟通音律之人所奏,且慢慢和上她的笛音,未生出一絲違和感。

清風吹拂,那琴音時近時遠,忽有忽無,但總能跟上她的節奏。

笛音悠悠,琴音嫋嫋,那佇立在畫舫外,與站在船頭的人們,聽入耳中的感覺,則是時而模糊,令人浮想聯翩;時而清晰明媚,致人心湖盪漾。

遊湖賞景,能聽到如此優美,仿若仙音一般的曲子,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船家是個粗人,也不由陷入到凌曦的笛音中,竟忘記划船,任着船兒輕輕地在湖面上飄蕩。

在琴音傳入耳中時,凌曦的思緒倏然歸攏,一時生出玩心,就有了指尖飄出的曲音不斷地變化。短短一刻鐘時間,她的曲音中竟吹奏出五首曲子的片段,且專撿每首曲子中最難的部分吹奏,然而,曲子之間的節奏,卻被她銜接的很好,簡直是天衣無縫。

“鳴,他的笛聲中,有不下三首曲子,且曲音間銜接的很好,找不出一絲瑕疵。”

百里醉透過畫舫門口掛着的珠簾,望向遠方的湖面,喃喃道:“他的曲音很奇特,不單我國,好似在他國也從未聽人吹起,或是彈奏過。不過,比之咱們以往聽到的曲子,卻好聽的不是一點半點。”北堂鳴未就百里醉的話作答,他聆聽着耳邊的笛音,神色專注地撥動着琴絃。

夜妖?

有趣有趣,不枉朕今日爲你身着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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